“好啊,我们一起去市集上到处逛逛!”
霍骁才刚要反对,顾瑾妤已经同意带着毛绒绒去了。
他站起身来,下意识的伸手想要去拉顾瑾妤,毕竟顾瑾妤说她是他的眼睛。
结果……
顾瑾妤拉着毛绒绒的手,两人蹦蹦跳跳的就出去了。
一边走一边说:“走,我们一起坐马车前面!”
霍骁的手放在半空中,跟顾瑾妤擦身而过。
毛定山看见,忙过来搭手:“两个姑娘一见如故,主子莫怪。”
霍骁没应声,随着毛定山出去。
结果才到门口,毛定山都慌了。
他看了一眼霍骁,在看着马车已经出了老远的。
忍不住大声咳嗽:“顾瑾妤,你是不是有什么落下了?”
说完看了一眼霍骁,见到他神色没有变化,还以为他什么都没有发现。
马车上还一脸欣喜的顾瑾妤转过身来,刚要说没什么落下的,就看见了霍骁站在人家门口。
“哎呦坏了!我把霍骁忘记了。”
她慌忙跳下马车,一股劲儿朝霍骁那边跑过去。
憋着气没有喘的太厉害,拉住霍骁笑嘻嘻道:“你怎么走这么慢。”
毛定山担忧的看着顾瑾妤,好心提醒:“霍公子的眼睛不方便,还需要你好好照顾。”
这是提醒顾瑾妤,不要把霍骁弄丢了。
顾瑾妤干干的笑了两声,带着霍骁就朝马车那边走。
霍骁明知故问:“马车不是在门口吗,怎么要走这么远?”
顾瑾妤有点慌,默默咽了咽口水:“哦,有点当道了,所以刘婶儿他们出来把咱们的马车挪开了。”
“是吗?”
顾瑾妤心虚的用两声笑来回答,扶着霍骁上了马。
这一路上,毛绒绒还问了关于县太爷怎么过来的事情。
顾瑾妤只说县太爷上门找茬,无功而返。
可是到了镇上,就看见有衙门的人在贴告示。
“县太爷急症发作,诏令能者医治,若是康复,赏金……一百两!”
顾瑾妤转脸拉住霍骁的手臂狠狠的晃了晃,“一百两呢?!”
霍骁淡定道:“这个脏钱咱们不赚,赶紧走着。”
毛绒绒以为顾瑾妤要去的,结果她不去,自己也没有多问。
到了市集,顾瑾妤跟毛绒绒找了个地方停了马车。
“霍骁,你在马车上等我吧,我去多买点床褥,还有布料。”
霍骁发现顾瑾妤这家伙不能遇到别人,要是遇到别人就跟别人跑了,就更不要说还照顾自己了。
瞧瞧,说完就没声音了!
霍骁:“好家伙,我还收拾不了你顾瑾妤了?”
此刻,顾瑾妤刚跟毛绒绒到布料店里面,看着便宜也还不错的布料要了好多。
就在她们挑花眼的时候,传来了一声轻嘲:
“穷酸的卑贱人就是喜欢买一些下等的布料!”
顾瑾妤跟毛绒绒拉着一块布,诧异的朝着说话的人看了过去。
陈孝月先走进来,她身后,还跟着陈孝孺跟宋怀玉。
“你说谁是穷酸的卑贱人呢!”毛绒绒撸起袖子就冲过去,“你嘴巴怎么这么不干净,你娘没有教你怎么做人吗?”
陈孝月更是半点不带怕的,迎着毛绒绒就上:“我刚才只不过是随口说了一句,是你自己非要往自己身上揽的!”
顾瑾妤过去就拉住了毛绒绒,将选好的布料扔给老板:“先帮我把我们选好的东西包起来。”
陈孝月见状,双手环抱,讥笑道:“你们有银子买吗?”
“怎么没有?”顾瑾妤将毛绒绒拉到身后,还提醒她:“你别说话,让我来。你的病还没有好,自己注意了。”
说罢,走上前扫了一眼陈孝孺,“你哥哥在书院那边输给我,那些人还押了赌。我用赢来的钱,置办了不少的好东西。”
陈孝孺的痛处被顾瑾妤踩中,额头上青筋暴露,“顾瑾妤,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欺人太甚?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我听说你现在还没有从白马书院离开呢。怎么着,之前的赌约,你不想兑现?”
原本不招惹顾瑾妤,她也懒得搭理了。
但是陈孝月非要嘴贱,就怪不得她了。
毛绒绒大笑道:“这个事情村里都传了,说你们比试文才,结果陈孝孺输给了顾姐姐。宋怀玉还没脸没皮的说顾姐姐的诗词就是她的!”
毛绒绒跟顾瑾妤相视一眼,顾瑾妤笑得意味深:
“你们高贵,这么高贵的人,比个诗词对联都输,说话不算数,还好意思继续待在白马书院。”
毛绒绒:“我们这样要脸的人都不敢这样。不过宋怀玉,你当初硬要把顾姐姐的诗说成是自己的,你怎么想的?”
顾瑾妤抵扣扣着手指:“夫妻两人怎么还好意思出来,也不怕丢人。”
毛绒绒低头叹:“顾姐姐你这话说的,人家都没有脸可以丢了,所以当然不怕喽。”
“你——”陈孝孺脸越拉越长,越绷越紧,硬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宋怀玉眼底闪过一丝狠辣,拉住了陈孝孺。
她转身朝着顾瑾妤鞠了个躬,泪眼盈盈的哭求道:
“顾妹妹我们已经知道错了,这件事情都怪我猪油蒙了心。我已经怀有身孕,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
宋怀玉原本就长得漂亮,这么一哭,是个男人都要心软。
店铺老板想看不下去了,劝和道:
“你们的事情我都听说过,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还是算了吧。人家哭的这么惨,还怀有身孕,做人不要斤斤计较。”
顾瑾妤好笑的看向了店铺老板:
“感情长的好看的人随便挤两滴猫尿,就是惨了?打赌是她丈夫自己说的,占诗词是她自己作的。我一个受害者,你一个旁观者,你劝我做人要大度?”
店铺老板沉了脸,将布料拿回去不卖了,也没有搭理顾瑾妤。
而是转头劝宋怀玉:“陈家娘子还是不要哭了,有些人没读过书,不知道退出白马书院之后就是前程尽毁,还逼着你相公退,真是狠毒!”
陈孝孺这时候也跟个受害者一样,随着道:“有些女人真是可怕,当初舔着脸往我身上贴,如今见我娶妻,心中不服,就这样作践我们。”
顾瑾妤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陈孝孺,原本这件事情她都懒得理会了,但是陈孝孺还是记吃不记打。
她抬手指着陈孝孺,脸顷刻间就乌云密布:
“你们今天你要是不把话说清楚,跪下来给我道歉,我顾瑾妤跟你没完!我现在就去白马书院,问问你们陈夫子,问问那些学子,说话是不是可以不作数,事后是不是还可以不知悔改,还泼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