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撕心裂肺的疼，让封墨喊了一声就晕了过去。
在外面的淮王跟宸王，还在商量着怎么才能补偿她。
她现在对他们那样冷漠，那样恨，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化解的。
听见叫喊，冲破门来，就看见了已经晕死在床上的封墨。
“你把他怎么了！”言霆看见床上的封墨，瞳孔一缩，握紧了顾瑾妤的肩膀。
顾瑾妤的肩膀被捏的疼，却是没有皱眉，只淡淡道：“他的话太多了，我准备用针线把他的嘴巴缝起来。”
“你怎么能这么狠！他是……是……”言霆看着顾瑾妤冷漠的眼，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是什么都不要紧，也不要再跟我扯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我不吃这一套。现在你们动不了我，所以，以后别让我在你们嘴里面听见任何一句逆耳的话。今时不同往日，为你们身后的东周百姓想想。”
现在，已经不是谁想要拿捏，就能拿捏得住她的了。
看着她提着医药箱离开，淮王心中生不起半点怒火。
只是无尽的愧疚，粉身碎骨也挽回不来她的心了。
“大哥……她这样恨我们……”
淮王看着满嘴是血，已经昏迷了去的封墨。
叫来了太医之后，他带着言霆出去。
“二弟，我们确实是没有把她当人。不怪她这么厌恶这么恨，换了谁，都这样。现在最要紧的，是不能让她知道我们是她的亲人。若是知道了，到时候没有能力救她出苦海，她会更加厌恶我们。”
言霆看着昏暗的天色，负手而立。
他们对她，实在是亏欠太多了。
*
“主子，东周的公主明日就要进宫了，听说是杀手来的时候，被一个丫头带着顺利逃了，今日才回来。”
长言坐在霍骁身边，给他研墨。
霍骁提起笔，将笔尖多余的毫毛给扯下来：“嗯。”
“主子的意思呢？听说东周公主在东周极其受宠，几乎只要她要的，东周的陛下跟皇后没有不给的。就因为如此，皇后才竭力的想要促成此事，这样一来，只要东周的公主跟太子成婚，生下了孩子，就算是太子死了，那皇太孙的一样能够坐上皇位。”
霍骁收了笔，擦了擦食指的墨迹：“就因为这位东周公主的身份实在是尊贵，所以不少人盼望着太子早点死。只要太子一死，任何一个皇子娶了东周的公主，就等于站在了金銮殿那把椅子之上了。”
“若是能让那公主嫁给主子您，对我们的大业，会更好的。”长言知道自己有些异想天开了。
但是，还是忍不住这么说。
霍骁当然知道。
男人渴望权利，不择手段，也要获取。
“等明日看看再说。”
他如今可是这京城，最没有权势的人了。
让那东周公主喜欢上自己，不是说笑么？
“对了，让你找的那个姑娘，找到了没有？”霍骁想起那一日的姑娘来。
“已经吩咐了夜阁的人去找了，想来，应该很快会找到的。”
白日时分。
顾瑾妤已经醒来了，闭着眼任由她们给自己梳妆。
“今日是觐见的大日子，你不可以出错。你的一言一行，关系到东周的脸面。”
淮王的声音，在她身后想起。
温和，也带了一点柔软的味道。
顾瑾妤闭着眼，淡淡的应了一声。
淮王看着妆容已经好了，屏退了左右，走到了她的身后，“阿予。”
顾瑾妤的眉头瞬间皱起：“淮王殿下想要吩咐什么就直说吧，您不打我不骂我，我还觉得很不习惯。”
淮王忽略她的讽刺，只诚恳的道：“对不住。东周的皇室对不住你，父皇母后，还有我们三兄弟，都对不住你。”
她还以为是什么呢，原来是只是来打感情牌的。
闭上眼，她幽幽道：“不用如此装模作样，在越西人的跟前说出我是个假公主，到时候我也活不了。我不蠢，不会给自己找麻烦。”
“并非如此。”
淮王令渊低头，也只是为自家人。
疯狂，也只是为自家人。
在顾瑾妤面前，他愧疚，后悔。却无济于事……
“若是说完了的话，这便可以走吧？”
顾瑾妤站起身来，微微仰头。
阳光照在她金线织就的锦衣宝蓝色华服之上，她越发的尊贵无比。
辇轿之内，顾瑾妤端坐其上。
不少的百姓都纷纷围观，想要看看这位传说之中尤其倾城的公主，到底长的是什么样子。
只可惜，帷幔遮挡着，没有人能够看得见。
*
皇宫宴会，歌舞琳琅，环佩叮当。
大多数来参加宴会的贵女们，都将目光对象了淮王跟宸王。
这般的英俊，除了那镇国大将之子，也没有旁人能够比的了。
越西的明和帝一共五子二女，长公主跟大皇子都是皇后所生。
顾瑾妤脸上蒙着面纱，坐在了跟越西皇子公主对立的另一侧。
长公主坐在太子的身边，鄙夷的看向了自己对面的顾瑾妤：
“皇兄，我看那东周公主也不过如此，听说她虽然在东周受宠，但是是个十足十的草包。”
太子咳嗽了两声，笑的温和：“不可以貌取人。”
“我不是以貌取人，只是皇兄你才华无双，若是娶了这样的草包公主，真是浪费了。罢了，这种草包公主，好掌控，能够稳固皇兄的地位。”
顾瑾妤还不知道，才刚来，自己就被人看不起了。
她的目光，缓缓的慢慢的朝着对面的王孙贵胄们看过去。
他们，也同样的在审视着自己。
“不用惧怕，你是东周的公主。若是有什么为难之处，尽管交给兄长。”淮王声音温软，确保声音只能被顾瑾妤听见。
他现在，只能尽可能的将一颗心捧出来，时时刻刻事无巨细的照顾好她。
一曲终了，明和帝朝着顾瑾妤看了过来。
刚要说话，长公主就站了起来：“父皇，听说东周公主才貌双全，不如，让她跟儿臣比试一番？”
皇后笑看向顾瑾妤：“不知东周公主意下如何？”
长公主尤其骄傲，杨下巴看着顾瑾妤，要给她一个下马威，“太子哥哥乃是我越西天纵奇才。”
言下之意，是太子这么厉害，你要是没有过硬的本事，你怎么配得上太子？
顾瑾妤眼眸一眯。
这越西的人是有些好笑了。
前来求娶和亲公主，现在却当着这么多的人面，想要自己难堪？
难不成，还想要退货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