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三餐准时到达,男人总是笑吟吟地望着少女吃饭,随即就抱着少女睡觉。
少女被男人紧紧地禁锢在怀里,炙热的呼吸在耳垂散漫。
“乖乖,不去学校了好不好,就待在这里,我也申请退学了,乖乖。”
“我什么都可以不要,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鹤弯弯身子一僵硬,撇过头,声音颤抖,语气娇软。
“周行添,不要退学好不好,我会听话的,我真的会听话的,我没想离开你的。”
男人眼尾上摆,修长的手指落在她的下颌,将她扳了过来,嘴里轻笑:“不,乖乖,我要断了你的念想,你才会一直在我身边。”
“对你太心软,你会离开我的。”
男人眼里含笑,狡黠的目光似乎能将鹤弯弯内心的想法看的一清二楚。
鹤弯弯没想到他做得这么绝,挣脱他的手,撇过脸,窝在枕头里。
她不想说话。
“我的乖乖,和我沉沦吧,我对你无法自拔,你离开的话我会死的。”
男人撩开她的发丝,声音轻柔。
*
夜晚鹤弯弯又开始做梦了,那样的梦还是那样的喜庆。
红色素材铺天盖地。
她要搞清楚,这样诡异的梦到底是怎么回事。
结婚的场面就在这座古宅大院里,她头上依旧是红盖头,依旧不能说话不能自由动弹,但她能很清晰地看清楚地上的砖块。
这里很安静,像死一般沉寂,一点儿都没喜庆的喧闹声,诡异的让人难以想象。
她的身子照旧不能抗拒这里的婚礼流程,只能跟着剧情发展,终于来到了婚房。
她坐在火红床榻上,也能说话了。
听着地面与鞋底的摩擦声,她下意识地询问。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和我结婚?”
按理说,这是现实世界,不可能出现鬼婚,除非系统又出bug了,总不可能这么不靠谱吧。
那人不说话,伸出手勾动,勾引着鹤弯弯的下颌,而鹤弯弯的身子也不由自主地靠近,红盖头在摇摆。
那人终于发出了声音,婉转动听,磁性烟感,“我的小妻子,是我啊,我是你的丈夫。”
“不和你结婚,和谁结婚呢?我的小妻子总喜欢说一些让我伤心的话。”
小妻子,两个梦串联一起,将她拖入深渊。
鹤弯弯愣了愣,“我不是你的妻子,你到底是谁?”
喜秤在她的眼底被男人拿了起来,稳稳当当地落在男人的手心上。
“小妻子,我掀了你的盖头,你就是我的人了,人鬼魔神都拦不住的。”
鹤弯弯害怕自己掀开之后,自己便和他成为实实在在的夫妻了。
虽然这是梦境,可是她总感觉这是真的。
自己不可以的。
她似乎挣脱梦境的束缚,手似乎有劲儿了,一股脑地推开他,以至于男人手里的秤砣落在地上。
少女又摘不掉自己的红盖头,而红盖头似乎有预兆地遮盖,无论双手如何掀开,都掀开不了那条界限。
她也顾不上了,手脚麻木,看着眼底晃动的路磕磕绊绊地跑到门口。
可是打开的门瞬间被关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周围泛起寒气,死气沉沉的阴森感让她倒退一步。
男人慢慢地起身,拿起地上沾染灰尘的秤砣,皱着眉头擦拭,似乎很不满。
她依靠在木门上,只觉得烛火忽暗忽明,衬得大红的婚服此刻显得格外妖娆阴森。
迷雾四起,满腾腾的铺盖了整个婚房,男人款款而来,伫立在娇小的新娘面前,眼神微微轻佻。
而鹤弯弯却似乎被迷雾缠绕,直立在原地动弹不得。
“我的小妻子,今日是我们的大婚之日,为何要跑?”
鹤弯弯嗓子像是被鬼掐住,干涩的爬出一句话:“我怎么能跟一个不清不楚的人结婚!”
男人笑而不语,铃铛般清脆的笑声在房间徘徊,“可是,我愿意。”
刹那间,男人掀开了鹤弯弯头上的红盖头。
红盖头在空中飞扬,少女的瞳仁里有了男人的模样。
俊美的样貌,和画像中的人如出一辙,那张脸绝非凡人能比,唇红齿白,桃花眼泛着幽光,却萦绕着远古的深情,冷白色的肌肤泛着嫩色,在红衣的衬托下显得格外妖娆冷艳。
他的头发很长,及腰。
浑身泛着冷色和暧昧,霸道的气质将鹤弯弯浑身笼罩。
“你……你怎么从画里出来了?!”少女回想到那幅画,满脸惊愕不已。
他弯腰侧身在鹤弯弯的耳边喘着气。
“我的小妻子,我掀了你的红盖头,这下,你是逃不掉了。”
鹤弯弯皮肉不笑,语气哽咽,“这算什么婚姻,这一定是梦,你……给我滚开!”
“梦吗?可是梦会变成现实的。”他扶起呆愣的新娘又说道,“没人能拒绝我,当然我的小妻子也不行。”
鹤弯弯哪里敢说话,就一整个懵逼状态。
直到唇被男人包裹,强大的压迫感使她恐惧万分,侵略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下,惹得她浑身泛起粉红。
他笑了又笑,“小妻子,我都还没开始,你怎么脸这么红呢?”
“滚!!”
鹤弯弯似乎挣脱了雾气的束缚,对着男人破口大骂。
男人手指掐住她的脖颈,掌控欲十足,将她压在床榻之上,眼神微微轻佻含着情欲。
“小妻子,真漂亮!”
一字一句,好听的嗓音略带低压的爱意,字字珠玑让鹤弯弯浑身战栗。
“滚啊,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鹤弯弯往床角退缩,眼神畏惧。
她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精致的男子,一举一动都彰显男人的威严和偏执。
“我的小妻子,让我碰碰你,你就知道我是人还是鬼了。”他的话极具压倒力,将鹤弯弯圈在怀里。
鹤弯弯想着之前如何挣脱幻境,她绝对不能跟着男人的思路走,她抗拒男人的靠近,对他拳打脚踢。
终于在男人拉破她衣服的那一刻惊醒过来,她看着周围的环境。
*
房间的灯很微弱,自己应该没说什么,身旁的男人也只留下一个人印子。
她估摸着男人应该起来上厕所了。
她盯着狭小的门缝,蹑手蹑脚地起床,套上外套,快速地穿上凉拖走了出去。
外面很是漆黑凉风钻入骨子里,刺得鹤弯弯牙齿紧绷着,因为做了一场令人发怵的梦导致她此刻脸色不太好。
她抬眸,微弱的亮光足以支撑视线。
她似乎看到了那幅画,那幅画就在对面走廊尽头,她看到了站在山崖上的少年。
他在对她笑,笑得格外亲昵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