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哲被步步紧逼的少年吓得瑟瑟发抖,嘴唇抿成一条直线,身子在肮脏的沙发上苟延残喘。
“谭祀,谭祀!你要干什么,你要干嘛!?”余哲大吼道。
谭祀将铁棍抬起,懒懒地掀开眼,铁棍霎时抡在他的脖颈上,慢慢地抬起置换在他的背脊上。
少年啐了口唾沫,一脚踢翻余哲,棍棒毫不留情地抡在了余哲的背上。
杀猪般的惨叫声在整幢阁楼徘徊。
……
少女被保姆放了出来,她犹如在黑夜里挣脱,迫不及待地想要去找少年。
保姆挡住了少女的去路,鹤弯弯还没吃午饭呢。
少年说,什么事发生之前都要让少女好好吃饭。
保姆将鹤弯弯牵制到座位上,和颜悦色地微笑着,将餐食摆放在桌盘上。
“鹤小姐,少爷说不管发生什么事,您都得先吃好饭,再去解决。”
鹤弯弯嘴唇发颤,拿起筷子,扬眉担忧地询问:“是不是,他出事了?”
保姆不说话,示意让鹤弯弯先吃完饭再说这些事情。
鹤弯弯心不在焉地吃完了饭,才从保姆的嘴里得出消息。
“小姐,少年在警察局。”
“什么?!”
一听这三个字瞬间让少女头大,不禁眉头紧锁,感觉胸腔似乎被一块巨石狠狠压制,宛若水浸猪笼。
警察局外,少女忐忑不安,好似下一秒真相会给她带来巨大的致命感。
鹤弯弯推门而入,看到了满脸伤痕的少年坐在墙角,浑身血腥味泛滥,甚至他的脸上都挂了彩,手上铐着锁链。
黑色的短袖,浑身散发着戾气,眉宇张扬之间都显露着恐怖的嗜血感和愤怒。
唇角的血液被他的舌尖刮去,他的头发有些乱,甚至额头都碰撞出血液,浑身黑色的质感被渲染上了灰尘。
他抬头之际,看到了少女的到来,不由得欣喜万分,猛地从木凳上站了起来,又被旁边的两位警察直直地摁压下去。
鹤弯弯赶紧跑过去,询问警察,焦急万分地询问:“警察先生,他……他怎么了?”
警察瞟了一眼身后的少年,没好气地朝少女说道:“你是他的什么人,怎么来得这么快,我们还没来得及通知呢。”
“我是他的女朋友,请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警察叹了口气,“入室伤人,激起民愤,还被打了。”
“什么,伤了谁?”少女看着少年的脸颊,一时间陷入沉思。
“那个人好像叫余哲,被打得很惨,当时要不是有居民拦着,估计那个人就要被你男朋友打断腿了。”
鹤弯弯先是愣了一下,余眼瞥到谭祀满脸伤疤,心下一软:“他不可能没理由打人的。”
“警察先生,这里面一定有原因。”少女急切地回复,面容苍白,胸口剧烈起伏。
“还在调查……”警察摆了摆手,“不管怎么样,你男朋友怎么也得关几个月。”
鹤弯弯脸颊上留下了簌簌的泪花,一滴一滴像是断了线的珍珠,哽咽无奈地问道。
“那我可不可以,和他单独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