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人怎么看没了?!”陆顷坞的同伴微微咂舌,看着偌大的宴会半点找不到他们的人影。
陆顷坞偏了偏头,从包里拿出手机,勾唇一笑,“这不,好戏就要开场了。”
*
被捆绑的少女比他们预料的还要早醒过来,睫毛因为紧张局促而乱颤,嘴唇微微下拉。
她身处漆黑的环境,身下是柔软的垫子,但有着明显的抖动,这是车子,还在运行当中。
被胶带捆绑的身子蜷缩在角落里,眼神打量着漆黑的环境。
车子猛地一停,车门被打开,亮光大快朵颐地争夺着车里的每一寸黑暗。
“醒了?”男人声腔明显感到很意外。
鹤弯弯看清周围的环境,周围是五大三粗的保镖驻守两侧,正中间是坐在轮椅上的薄巡。
鹤弯弯挣扎着身子,怒视着他。
保镖上前轻微地撕开少女嘴唇上的黑色胶带。
“你是不是有病,把我绑过来干嘛,你信不信我告你,父亲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放了我,你这个疯子!”
男人轻笑一声,歪头看向鹤弯弯,“你的父亲,别把他想得太好~”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他给我做局,而我恰好上钩。”
鹤弯弯想到父亲的异常,情绪平稳下来,“我不想做局中人,放了我吧,我没什么用处。”
“我和他关系不好,你根本威胁不到他。”
男人却宠溺地看着少女笑,让保镖带进自己的别墅内,安置在沙发上,才慢慢回答她的话。
“我要的只是你。”
鹤弯弯心里咯噔一声,手脚均往后一缩,呈现警惕防备状态,“我没什么用处,要我没用。”
“你确实没用。可是你这张脸,让我魂牵梦绕了,很多年——”男人轻柔地从胸前口袋拿出一张照片。
上面的照片竟然和父亲给她看的一模一样。
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纠葛?
“可我不是……我的母亲……”
“我和她不一样的!”鹤弯弯反驳。
薄巡摇了摇头,坚定不移地看着少女,“不一样吗,脸一样就行,你的父亲还是这般懂我~”
鹤弯弯恨不得将眼前的人大卸八块,恼羞成怒的痛斥:“疯子,疯子!”
可男人丝毫不在意少女的话语,贪婪地吮吸少女身周的气息后说道。
“一会儿警察就该来了,你要被我藏起来了哦,弯弯……”
鹤弯弯嘴唇发颤,眼睁睁地看着那些保镖再次给她贴上黑色封条,在她的后脖颈处注射药剂。
她被塞进了隐蔽的后衣柜里,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被找到。
*
另一边的陆之均一接到陆顷坞的电话,面色沉寂,他的手里多了一把枪支和一把尖刀。
他来到楼下,冷冽地俯视着正坐在沙发上的陆顷坞。
“我有没有和你说过,别动她?”
陆之均手持刀刃再次靠近他的脖颈,悄无声息地接近比陆顷坞想得还要快。
“她自己愿意为了逃离你和我做交易的,不能怪我,陆小少爷——”
陆顷坞嘴里漫着得意洋洋的笑容,阴险又恶劣,很难想象少女的父亲会是如此德行。
“再说一次?!”
陆顷坞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想要拨开脖颈上的刀口。
“她自愿和我做交易的,平等关系,我没有任何的强迫,所以这次她失踪,也不能全怪我。”
“谁允许你和她做交易的,谁给你得脸?!”陆之均收起唇角那丝冰冷的笑意,冷不防地将刀子往上一收。
男人以为陆之均要准备将他割喉,正准备抽身离去,却发现少年的另一只手正拿着最为先进的枪支。
“砰”的一声,子弹抽离,迅速迸射入陆顷坞的脑袋里。
陆之均将男人按在沙发上。
陆顷坞死寂的瞳仁仍旧能照映少年眸底猩红冷漠,甚至还带着一分挑畔和愤怒,根本就没有把人命放在眼里。
他硬生生地用刀剖开子弹穿刺部位,用手掰开那被子弹射穿的耳朵。
将伤口拉扯到了最大,然后掏出口袋里的一颗骰子放进他的脑子里,再用一团纸巾堵塞住。
这是他杀人的标记。
不容许任何人覆盖。
做完这一切,他才慢慢地抽身,将冲锋衣的拉链拉到了高端。
“查一下,我的好妹妹最后一次出现的地点。”
他抽拉着湿巾擦拭着满是血腥的手指,根根分明,一边朝电话那头的人吩咐。
陆之均余眼瞥到躲在墙壁后面的女人,他讽刺地看了一眼,笑意不达眼底。
“是陆顷坞的对家杀的他,你知道吗?”
女人哆嗦着身子,连忙点头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