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毅的声音醇厚,犹如酒酿般好听,他又重复了一遍,声音更加温柔,“我喜欢你,想娶你,嫁给我好吗?”
段觉晴终究是忍不住落泪了。
她哽咽着,“嗯”了声。
“你想送什么礼物?”
段觉晴眨了眨眼,“我也不知道啊。”
庄毅勾着嘴角笑,“我们先去买菜,回来慢慢想。”
“嗯嗯。”
段觉晴挽住他的胳膊,“我们走吧。”
庄毅牵着她的手,带她去商场逛了一圈,段觉晴旁敲侧击,选了一套护肤品和茶叶。
庄毅提前打了招呼,两人开车了郊区。
段觉晴知道庄毅家境应该不错,但没想到不仅仅是不错。
也是,都有自己的房子了,能差吗?
段觉晴看着出门迎接他们的二老,脸上的笑容更真切了些,“伯父伯母,您们好,初次登门拜访,请见谅。”
庄妈妈亲热地握紧了段觉晴的手,“你好,觉晴,快进屋坐。”
庄毅的母亲叫周玉芳,年近五十的老人家,保养得很好,看起来也就四十岁左右的模样,穿着打扮也很朴素不失大气。
周玉芳拉着段觉晴的手,“瞧瞧这丫头,生的漂亮,又懂礼貌。”
段觉晴被夸得脸颊发烫,“伯母,您客气了,我哪有您说的那么好。”
庄毅的父亲庄明华,戴着金丝边眼镜,斯文儒雅,他微笑着打量着段觉晴,“你好,向小姐,你比我想象的要好得多,庄毅的运气很好。”
段觉晴腼腆地说:“谢谢伯父,您过奖了。”
“来来来,尝尝这杯茶,喝完了我给你拿吃的。”
段觉晴:“……”
这种待客方式也太豪爽了吧。
周玉芳也在一旁夸赞道:“是个好孩子。”
段觉晴非常有表现欲地要去收拾洗碗。
周玉芳拦住了她,把庄毅推进了厨房,“男人多干点活,才是正道。”
段觉晴好不容易憋住笑,不好意思道:“伯母,我进去看看庄毅。”
周玉芳夫妇一脸我懂我懂的表情,目送她进去。
庄明华还在后面称赞道:“庄毅小子可算是走了狗屎运了。”
厨房里,庄毅任劳任怨地洗碗收拾。
段觉晴好笑地凑过去,“庄律师,原来你的好技艺都是磨练出来的。”
庄毅一边洗碗,一边附和道:“技多不压身,为了你,再多技艺都是值得的。”
段觉晴坏心眼起来,双手游蛇一般贴上去,在他耳边轻轻呵了一口气。
如愿以偿见到对方一抖。
“今晚,试试新花样?”
庄毅耳朵通红,“你别乱来!”
“怎么,你怕啦?”段觉晴挑眉,“刚才还挺勇猛,现在怎么变怂包了?”
“……”庄毅没吭声,继续洗碗。
他越是不答话,段觉晴越是觉得有趣。
“你不说话,那我替你做决定了。”
庄毅洗好碗筷放置好,认真地盯着她,“我想,今晚我们还是先不要了,我怕吓着你。”
段觉晴瞪大眼睛看他,“我胆子很大。”
庄毅叹了口气,“我胆子小。”
段觉晴一时无语。
半晌总算是一切妥当。
庄毅放下盘子和抹布,净手,伸手把她拽到了厨房一角。
段觉晴贴墙站着,“你要做什么?”
庄毅俯视着她,目光炽热。
她忽然有些害怕,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等了一会儿,却并未有所行动。
她悄咪咪睁开一条缝隙,见庄毅仍旧垂首注视着她,目光沉沉,像是酝酿着风暴。
他的手缓缓抚摸向她的肩膀,一寸寸摩挲。
段觉晴感觉全身僵硬,他修长的手指在她锁骨处停留了片刻。
偏她是个猛的,不怕死地挑衅地看向庄毅,眉眼上挑,娇媚撩人而不自知,“庄毅,你不敢。”
庄毅的呼吸急促了几分,他低下头,含住了她的嘴唇,吻了上去。
与她纠缠在一处。
段觉晴被动承受着他霸道的攻势,鼻息间全是他的味道,他熟悉的气息,带着浓烈的荷尔蒙。
他用力将她抱进怀里,深深地吻住她,仿若要将她吞噬进肚子似的,带着惩罚性,吻得凶狠又绵密。
直到他松开了她,额头碰触着她的额头,喘息着,“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
“什么?”
“欺骗。”
她的心颤栗了一瞬,“……”
庄毅突然笑了,他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逗你玩呢,傻瓜。”
段觉晴一时懵逼,“……”
庄毅看着她茫然的神色,不禁哑然失笑。
“好了,别愣着了,跟爸妈聊聊。”说罢,牵着段觉晴的手走了出去。
三个人聊得挺投机,一直聊到晚饭吃完。
段觉晴发现庄妈妈似乎很喜欢她,一直在试探她和庄毅相识以来的一系列经过,段觉晴虽然心底有点警惕,但也没露馅儿,耐着性子讲了一路。
晚上,庄父庄母很有眼色地没有留下二人过夜。
临走前,段觉晴被庄母拉到一边,递给了她一张卡。
“这个你拿着,密码是六个九,里面有点钱,拿着防身。”
段觉晴惊讶极了,“伯母,这个我不能要。”
庄母拍了拍她的手背,“拿着吧,这是我给你的见面礼,不管怎么说,咱们俩都算是亲戚了,以后要互帮互助才行,不许拒绝。”
段觉晴只能收下,“谢谢伯母。”
庄母又问她,“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段觉晴点点头,“等庄毅转正成律师的。”
庄母笑了笑,“年轻人,不着急,多点拼劲搞事业才好。”
段觉晴笑着点点头。
最后,庄母欲言又止地看了眼面前真诚漂亮的段觉晴,叮嘱道:“毅儿,他是个好的,只从前,不容易打开心扉,这么多年来,你是他带回家的第一个姑娘,如果他有哪里做的不好不对,你只管来找我,我替你出头。”
段觉晴了然地点点头,
“嗯,我记着了。谢谢伯母,庄毅挺好的,哪里都好。”
庄毅看着她乖巧伶俐的模样,心里软成一团。
段觉晴收是收了,最后快出门的时候,相拥告别的时候,不着痕迹地塞进了庄母的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