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渡,谢谢你。"
"谢我做什么,你是我的公主,是阿渡一辈子的公主,不管你怎么样,阿渡都会陪着你的。"
"阿渡,你真傻。"段觉晴心酸道:"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心,我想不到这世上还有谁配拥有你的感情。"
“公主,你折煞奴婢了。”
“以后别这么说了,你是我生死与共的姐妹,没有你,我不知道该怎么活在他的后宫,这充斥着肮脏权欲的漩涡和地狱里。”
阿渡拍着段觉晴的背,温柔安抚道:“公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嗯,我相信。”
“瑟瑟。”
“陛下安。”
“你我之间不必多礼。”李承鄞虚扶起向自己问安的赵瑟瑟,眉梢一挑。
李承鄞不知道她的心事,他只是觉得赵瑟瑟最近有些奇怪,没有每日亲手煲汤送去御书房,也没有日日问安。
更别提书房红袖添香小意温柔了。
她似乎很难过,他也不明白为何她会有如此的反应。
“谢陛下。”
"朕知道了。"他淡淡的说道。
"是,陛下。"
李承鄞挥了挥手。
赵瑟瑟主动退了下去,全然忘了这里是自己的寝宫。
李承鄞无奈拉住她的手,笑着叹气:“瑟瑟,你最近怎么了,总是魂不守舍的,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不高兴的,跟朕说,朕帮你解决。”
赵瑟瑟闻言,心下冷笑,“呵,这贱骨头,上辈子自己恨不能日日夜夜长伴君侧,处心积虑谋财害命,结果换来的是什么?利用完了随手扔掉,被他弃之如敝履就像一块无关紧要的抹布。”
可如今,一切都不同了。
她有了上一世的记忆。
清醒了。
不会再自我欺骗眼巴巴守着那一点点可笑的真心利用。
"陛下,我没有不开心。"赵瑟瑟轻声回答。
"哦?那你这是怎么了?"李承鄞看着这个表情淡然,心中却满含怨念的女人。
"陛下,臣妾只是最近身体有些不适而已,并无其他。"赵瑟瑟说着话,便将目光移到别处。
李承鄞看到赵瑟瑟沉默不语,心下一惊,连忙将她抱起放到床上:"瑟瑟,你到底怎么了?"
赵瑟瑟回神,她推拒了李承鄞的胸膛:"臣妾没事。"
李承鄞一把抓住她的双肩:"瑟瑟,你知不知道朕有多担心你,你告诉朕,你到底是怎么了,朕派了太医为你检查,你到底哪里不舒服。"
李承鄞的焦急与关心,让赵瑟瑟微愣。
她从未想过,李承鄞也会为自己这般焦急,为自己这般紧张。
但是,她还是装做若无其事的模样。
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贱。
更何况,这出假戏连深情都称不上。
恍然大梦一场,自己和曲小枫当真是可笑,被这天下至尊至贵的男人玩弄于鼓掌之间。
“你的脸色越发苍白了,身体也越发瘦弱了,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要不要去太医院看一下?"
"没有,陛下,臣妾真的没事。"赵瑟瑟说道。
"可是。"李承鄞还要说什么,门外传来了太监的通报声:"启禀陛下,御膳房送来了一份甜品,是皇后娘娘亲手制作的。"
李承鄞听到这句话,眉头紧蹙:"你先休息吧,朕还有事要办。"
"嗯。"
呵,连戏也作的这么敷衍,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还记得小时候第一次入宫,永宁和那些小公主时常捉弄我,她们把我骗到假山处害我摔断了腿。我哭着喊着,就是没有人来救我。当时天气很冷,我很害怕,只好把自己抱成一团,期待有人能够发现。就在这时,殿下出现了,他背着我,从桥上一路走回大殿。趴在他背上那一刻,我觉得好安心。从那时起我心里便认定,殿下是我这辈子要嫁的男人。如今我真的如愿以偿,嫁给了殿下,也许,这便是缘分吧。”
“瑟瑟近日在家兄的指导下勤练骑射,下次围猎,就能和殿下一同策马驰骋了。只要是翊王喜欢的事情,我都要学。”
“若是殿下以后有了新欢厌弃了瑟瑟,还望看在今日之功,勿要厌弃瑟瑟的父兄才是。”
“瑟瑟有殿下这句话,便什么都安心了。”
“只要太子殿下心里只有我一人,做不做太子妃,不重要。”
“瑟瑟虽然身份低微,但对殿下这份爱,却容不得这般践踏!”
赵瑟瑟:“她不喜欢你,不在意你,她对你没有半点情分,在这宫里,她宁可选择我带她离开,也不愿意勉强待在你的身边。”
李承鄞:“就算她心里没有我,我心里也只有她一个。赵瑟瑟:那我呢,我算什么?”
李承鄞:“利用,从头到尾都是利用,你满意了吧!”
“我不怪你,是我自己要喜欢你的,我必须承认我输了,是输给了我对你孤注一掷的爱情。”
这一幕幕记忆涌上心头,她从前会觉得满心欢喜,爱意翻涌,如今只觉得自己当真是糊涂。
稀里糊涂地搭上自己的所有,爱情,生命,青春,家族。
不过是冷宫一梦啊。
过往的种种皆如过眼云烟,一切都消失不见了。
这辈子的我要好好珍惜,珍惜属于我的幸福。
我要让自己幸福快乐,让李承鄞后悔当初抛弃了我。
让他为自己的利用背叛付出代价。
"我要让你后悔!"赵瑟瑟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豊朝辅国大将军赵敬禹之女,之后成为李承鄞的良娣,与曲小枫同天嫁入东宫。李承鄞从始至终对自己都是利用,自己自欺欺人的活在自己编织的美梦里,最终落得个痴傻疯癫的下场。
枉她自以为和李承鄞从小一起长大,两人虽然谈不上青梅竹马,但是也比一般人要亲近,一直爱慕李承鄞。
一颗真心和满腔情意全都付给了他。
可他在西洲爱上了曲小枫,灭了丹蚩重创西洲,跳忘川同他人爱恨纠缠。
好不容易盼着他从西州回来后,结果却刻意接近自己,与自己暧昧不清,互许终身,其最终目的都是为了拉拢赵家为他所用,借赵家的势力打压高相,摆脱皇后的控制,为自己的夺嫡之路添加“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