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微微挑了挑眉毛,温柔地看着段觉晴。
"单名,一个言字。"
段觉晴闻言,笑道:"哦,对不起啊莫公子,我一时忘记了。"
落下几步远没有名姓的阿明,看着前面有说有笑的二人,直觉自己像是被主人抛弃的小狗。
而且他明明记得自己告诉过段姑娘师父的名讳。
为什么段姑娘还要问师父。
“莫公子,接下来什么打算。”
男子摸上自己的面具,声音低不可闻,“我要离开江南了。"
"啊?"段觉晴一怔,随即笑着道,"你要走了?不再待一段日子吗。"
段觉晴的话中,似乎透着一丝舍不得,这是怎么回事?
男子的目光落在段觉晴身上,心中疑惑,却也不好意思多做纠缠,只是微微颔首。
"我们还会再见的。"
段觉晴闻言,心中一紧,这莫不是要离开了吧?
段觉晴想起刚才那位公子对她的态度,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她虽然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但是从对方的眼神,她看得出来,他绝非池中物。
而且,那个男人的气质和那张俊秀儒雅的面容,绝不像表面上那般平凡简单。
"段姑娘若是不嫌弃的话,我就送你一程吧。"莫言看了眼身边的女孩,笑道。
"那就麻烦莫公子了。"段觉晴微微躬身行礼。
"举手之劳罢了。"
是夜。
月色皎洁,星星闪烁。
段觉晴坐在床边,呆滞地望着窗外的景色。
莫公子,莫言。
段觉晴的脑海中浮现出这个名字。
莫公子......这个名字似乎很熟悉,但又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听过。
莫非,自己认识他?
不,不会的,她不会认识一个陌生的男人。
段觉晴的脑海中浮现出莫言那张英俊帅气的脸庞。
段觉晴猛摇了摇头,试图将这些奇怪的念头甩出自己的脑海。
她一向独立坚强,遇到困难从不逃避。
段觉晴起身,披上披风,走到桌边倒了杯茶喝了起来。
"段姑娘,睡不着吗?"
一道声音响起,段觉晴吓了一跳,茶水洒出了杯子,落在白皙的手背上,瞬间烫出了一块红肿。
"啊!"段觉晴痛呼一声,连忙用手擦拭掉茶杯的污渍,将碎片丢进了垃圾桶。
"对不起。"
"啊!"段觉晴惊呼了一声。
莫言拿着干净的帕子,蹲下身,替她擦拭着手背上的水渍。
段觉晴有些局促,不知该怎么办。
"不用擦了,已经没有水渍了。"段觉晴说着,将帕子拿了过来,递给莫言,示意自己已经好了。
男子看到段觉晴手背上的伤口,连忙从袖笼中拿出手帕,帮她包扎好。
"谢谢。"段觉晴看着近在咫尺的男子,心中不知道为什么,竟有些慌乱。
"对不起。"莫言道。
"莫公子。"段觉晴微笑着道。
"段姑娘。"莫言看着她的笑容,心神一荡,不禁失神了一下。
段觉晴被盯得不好意思,连忙别开视线。
月色朦胧,连带着月下的女子都变得缥缈不定,莫言定了定神,想到自己之前的遭遇,自觉没有解决麻烦之前,不配招惹他人。
只面前的女子也如自己一般神秘,不知其底细,所以不便贸然靠近。
他想了想,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段觉晴。
段觉晴看着那精致的荷包,不知为什么心中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这是什么?"段觉晴问道。
莫言淡笑道:"是一张纸条,上面写的字,段姑娘若是想要找到那些黑衣人,就去江南莫家村的一户姓莫的人家里,那家有一匹快马,名为白狼,只要骑上白狼,一路顺利,便可抵达。"
莫言说完,看着段觉晴的表情,微微挑眉,道:"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先走了,姑娘也早些休息。”
"莫公子,你要走了吗?"段觉晴问道,语气里有着淡淡的不舍。
莫言看着段觉晴的模样,心中一动,"嗯,之后若有机会,我会常来拜访段姑娘的。"
段觉晴闻言,眼睛亮了起来,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她看着莫言,心情激动,"莫公子,你可是一个言而有信的君子。"
莫言一愣。
他什么时候成了君子?
段觉晴见莫言一脸的茫然,便解释道:"刚刚我看了那位公子的相貌,觉得他长得真好看,和莫公子真像,所以......"
莫言:“?”
段觉晴:“……”
系统恨铁不成钢:“你就是见色起意。”
“你说的对。”
段觉晴看着天上的明月,感慨道:“今天的月色真美”。
我喜欢你。
“你就是单纯惦记人家的美貌和身子。”
“呵。”
“好奇心害死猫。”
段觉晴懒得搭理系统的冷嘲热讽。
明月高悬于半空,皎洁无瑕。
月色迷蒙,月华倾泻而下,落入了莫言手腕上的玉镯中,玉镯发出幽蓝色的光芒,照耀着四周的环境。
段觉晴坐在窗边,静静欣赏月色,不知不觉地便陷入了沉睡中。
翌日,天微亮,段觉晴醒了过来,揉了揉惺忪的双眼。
段觉脑海中闪过昨晚似醒未睡的一张脸。
一张绝世无双的面孔映入眼帘,精致无瑕的五官,宛若上天精雕细琢出来的一般,每一笔画都仿佛经过细心描绘过一般,精致的不可思议。
她起身梳洗,吃了碗稀粥和两个馒头,便准备赶往江南莫家村,看能否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她人好好的,突然冒出来几个黑衣人夜袭。
按理来说自己对于宁王的布局,还有男女主的生活应当没什么影响了。
“宿主,你忘了,原主把十七画的画到处散播?”
“那都几百年前的事了,没必要一直抓着不放吧。”
“你说的这么轻描淡写,你知不知道给男女主的感情舔了多少乱。”
“哦。”
“宿主,你还真是不怕死,来历不明的男人,你也敢救。”
“我是看他衣着不菲,像是有钱人。”
“瞎说,你就是个大sai迷”。
“随你怎么想。”
“你是整容换脸师,你又不是医生。”
“我勉强可以是。”
“人自己就是医师,用的着你来救?”
段觉晴幽幽道:“医人者不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