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他抛弃她的那年。
死在少商进宫的那五年。
所有的爱恨便都留在那里了。
所谓的偏爱执着疯批通通随着少女的爱恨一同离去了。
段觉晴暗暗吐槽,凌不疑哪里值得我喜欢了,他是我皇帝的义子,无父无母胜似有有父有母,你说我会喜欢他?他有什么好的,我喜欢他做什么?
袁善见见她这副样子,心里微微酸涩,"是么,我怎么听说你”
段觉晴出声打断他,“袁善见,你不是这样的人,纠结于从前而止步不前。”
“是啊,我不是。”袁善见叹道。
"不管我有没有报复你,你都逃脱不了我的魔爪了!你是我袁善见看上的女人,我袁善见这辈子都不会放弃你的。"
"......你......袁善见,你真讨厌!"段觉晴一跺脚,气呼呼地往前走去。
"你看看你的脸皮比城墙拐弯还厚,你就是欠揍!"
"你看看你的嘴巴就好比蚌壳一样,你不要以为我会被你骗得团团转,袁善见,咱俩就别再玩了行吗?"段觉晴气哼哼地道。
"谁要跟你玩了,我是认真的。"
“明天,你来宫门口送我吧,你我,望日后常相见。”
袁善见闻言,明了她话中未尽之意,“少商君,袁某定不负此约。”
段觉晴笑道:“再不走,千里醉就没有了?”
袁善见摇扇,温润一笑,“我就知道,你惦记着千里醉,今天我命人一同带了过来。”
段觉晴回到家,发现家里的人都已经睡下了,连程父程母都也已经睡下了,只剩下一盏昏黄的灯在夜风中闪烁着,显得寂寥而孤单。
段觉晴坐在床沿边,呆呆望着窗外的明月出神。
她在想,如果程少商是一个普通人,是一个女儿家,那该有多好,就不用像现在这样,活得像一只刺猬,时刻提防着别人伤害她。
她不想成为任何人的软肋,更不想被人牵制着,她想要主宰别人的生命,可惜,她现在的能力不够强大,她只能被动。
不知不觉间,段觉晴沉沉地睡了过去。
段觉晴忽然感觉到自己心脏的位置传来一阵刺痛。
她猛然惊醒,发现自己竟是满头大汗。
她捂着自己胸口喘息片刻,忽然想起今天发生在街上的一幕,她的心里竟然有几分失落。
这是因为袁善见么?
还是因为自己?
不知为何,她觉得今天在袁善见那双幽深如墨玉般的眸子中,她读出了几丝伤感和忧愁。
她的心里竟有几分愧疚。
段觉晴叹口气,她不该这样的。
袁善见那样一个温文尔雅、儒雅俊逸的男子,怎么会让自己心疼呢?
谁会不心疼呢。
但是皇后也需要她。
皇后之恩,少商永生难忘。
段觉晴也想陪伴那样好的皇后走过人生的最后一程。
段觉晴自病好后,同往常一般同程家人一起用膳。
今日,饭桌上的氛围着实有些诡异。
虽说程家并没有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但偶尔还是有抢夺食物的只言片语,或是一些闲话家常。
今日,气氛着实奇怪。
就连一向心大不甚在意的大母程董氏也察觉出什么不对劲,大声道:“这么好的饭,你们不吃,我吃。”
“大母多吃些。”段觉晴出声道。
众人齐刷刷地看向她。
段觉晴恍若未见,饭毕,同程始夫妻二人道要进宫一趟。
门外,马车旁。
急匆匆出来的萧元漪看向踩着脚蹬上马车的段觉晴,急切道:“嫋嫋,你要去哪里?”
段觉晴回头,笑道:“阿母,你忘了,我要进宫。”
程姎也看出什么来,急切道:“嫋嫋,皇后需要你,伯母又何尝不需要你?伯母这段时间来身子一直不好,你”
段觉晴点头,应道:“我知道,可皇后恩情,少商不敢忘。”
“阿母,照顾好自己。”
“嫋嫋”。萧元漪看着毫不留情转身离去的段觉晴,还有极速奔驰的马车,心中突然空了一块,仿佛什么东西丢了。
青苁在一旁看着决绝至此的段觉晴,仿佛看到了年轻时候的姐姐萧元漪,那么坚毅果敢,带着自己一同离开那个魔鬼牢笼,跟着程将军一起开拓了一片新天地。
“快,准备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