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现在家里太穷了,需要置办的东西太多。
“行,那明早我带你去。”反正冬日里打来的猎物,晚一天卖也没事。
第二日清晨,两人继续上山。
穆一瑾收获颇丰,上午一筐药材,下午又是一筐。
晚上,她把所有的药材都分拣好,为了好带,她换了一个大点的竹筐。又在上面加了一层布遮挡,好歹是把药材都装了进去。
郁苍凉也整理了一下这两天存下来的猎物,一头野猪,八只兔子还有三只野鸡。
“山上猪物好打吗?”穆一瑾问他。
要是好打,她想把这些全都卖了换点银子。家里吃的,可以随时再打。
“好打。”郁苍凉开口。
“可是这么多的猪物,你也扛不走啊?”穆一瑾犯了难。
虽然郁苍凉的脚速快,可也不能为了这点东西来回折腾。
“没事,我拿得了。”郁苍凉扫了一眼猎物,眼神里甚至还带了一点蔑视。
“要不我去里正家借个推车呢?”原主的记忆里,里正家有个推车。
“真不用。”郁苍凉道,“我有办法。”
穆一瑾见他坚持,只好作罢。八壹中文網
夜里因为担心郁苍凉拿不动这些猎物,她还醒了好几次。终于熬到了时辰,她赶紧起来做早饭。
她做饭的时候,郁苍凉也不知道在外面忙什么,吃饭还是她喊进来的。
“郁苍凉,你刚在外面做什么呢?”穆一瑾把粥碗放到他面前。
“归拢一下要带的东西。”郁苍凉把萝卜咸菜往她面前推了推。
吃了饭,穆一瑾戴好红围巾,从屋里一出来便看到屋前面多了一个雪爬犁,大大的雪爬犁上推满了猪物。她震惊的指着雪爬犁,“这是你做的?”
“嗯,东西太多了,有了这个会省力气。”郁苍凉看着穆一瑾把房门锁好,两个人开始上路。
此时,天还未亮,寒气正深。
穆一瑾本来还想帮着郁苍凉拉爬犁的,见他步履飞快,也就歇了心思,深一脚浅一脚的跟着。
过了落英村,郁苍凉停下来,对着她道,“上去坐吧!”
穆一瑾愣了一下,连忙道,“不不,我走着就行。”
那些东西已经够重了,她还怎么好意思坐上去。
“坐上吧,我拉得动。”郁苍凉放下爬犁向她走来。到了她身前,稳稳的抱起她放到了爬犁中央。
穆一瑾这才发现,这男人在装东西的,早就给她留了一个位置。
她坐上去的时候,立在旁边的竹筐替她挡掉了一大半刺骨的寒风。
“坐稳了。”郁苍凉重新拉起爬犁,健步如飞的往前走。
一路上,穆一瑾的眼睛一直盯着他转,这男人的力气好大啊!简直是神力,这头野猪和做腊内的那头差不多大,再加上其他猎物还有药材,他就这么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拉起来,毫不吃力的走着?
天大亮之后,他们也正好到了镇上。
穆一瑾叫住郁苍凉,在原地活动了一会,感觉冻僵的手脚又有知觉了,才招呼他往前走。
“你以前都是去酒楼卖猎物吗?”穆一瑾一边问他,一边新奇的看着古香古色的镇子。
“嗯,我们先去把猎物卖了。”郁苍凉道。
“都是怎么卖的?”郁苍凉愣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没记住!”
好吧,这男人的心真不是一般的大。
“那你就不怕他们骗你?”穆一瑾觉得他这么能打猎,还过得如此穷困潦倒,肯定是卖猎物的时候,被人忽悠了。
“他们不敢!”郁苍凉的脸色没变,却听得穆一瑾一愣。
郁苍凉,你是不是傻了,你一个猎户难道还有什么倚仗不成?
这话她在心里转了一圈,最终没有问出口。
他们虽然顶着夫妻的名份,但说起来,真的没有那么熟。
镇上吉祥酒楼。
上下两层,古香古色,烫金的牌匾威风凛凛。
郁苍凉把雪爬犁刚放下,门口的掌柜便走了出来。
“哟,郁小哥来了,这次带的猎物不少啊!”掌柜的一脸笑容,说话间,不动声色的打量了几眼穆一瑾。
“郁小哥,这位是……”
“小女子穆一瑾,是郁苍凉的娘子。”穆一瑾对着掌柜的一礼。
掌柜连忙道,“小娘子好福气,跟了郁小哥,肯定比嫁给别人享福。”
穆一瑾看了眼郁苍凉,见他也正看向自己。她轻轻一笑,“多谢掌柜的吉言,我们一定会幸福的。”
见掌柜的开始打量爬犁上的猎物,她道,“掌柜的,不知这些东西怎么卖?”
“小娘子放心,我们酒楼收东西,一向童叟无欺,特别是给郁小哥的,价格绝对公道。”他边说边指着野猪道,“年关近了,这头野猪来的正是时候,我算你二十五文钱一斤如何?”
穆一瑾这几天,已经将这里的金钱换算弄清楚了。
一两黄金等于十两白银。
一两白银等于一贯铜钱,一贯铜钱就是一千个铜板,而一个铜板也就是一文钱。
“那其他的呢?”穆一瑾又问。
掌柜的又道,“野鸡味道鲜美,算你三十文一斤,至于野兔,二十文吧!小娘子以为如何?”
“那就按掌柜的价格算吧!”穆一瑾觉得这个价格还是可以的。
过了称,野猪三百零五斤,是七千六百二十五文;八只兔子一共三十一斤,共六百二十文;野鸡三只,一共是十二斤,三百六十文。加一起一共是八千六百零五文,也就是八两零六百零五个钱。
结了帐,同掌柜的告辞后,穆一瑾便拉着郁苍凉找药铺。
“旁边就有一家药铺,我每次来都能看到。”郁苍凉往旁边指了指。
到了药铺门前,穆一瑾先一步进去,打听到这里确实收药材,这才招呼郁苍凉把药材拿进来。
当她掀开上面的布盖,露出里面捆好的药材时,掌柜的眼睛一下就亮了。
“小娘子,这药材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山上采的。”穆一瑾神色不变,一样一样将药材摆出来,“掌柜的,你看着给个价,我听一下,如果合适,我就卖给你了。”
掌柜的打量了几眼穆一瑾,拱手道,“不知小娘子的医术师从何人?”
“家师隐姓埋名,就连我也不知道他的名号。”穆一瑾眼睛都没眨就在这胡说八道。反正不管她说什么,对方都无从查证。
掌柜的以为她是不想说,也不强求。
指着离自己最近的一味药材道,“这是党参,成色好,年份也足,一斤算你三十文如何?”
“好,其他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