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川喜怒难辨,大拇指擦过她的唇,语气沉沉:“这就嫌弃我了?”
“哪有。”时烟忙讨好的在他指尖落下一吻,略有些羞涩:“只是我们既然在一起了——”
她暗示道:“以后总要做些应该做的事。”
“我这不是怕您这样子,很多花样都用不出来,万一不利于夫妻关系和谐……”
傅寒川怒极反笑,语气都凉了下去:“你倒是懂得很多。”
时烟谦虚道:“一般一般,我也只是网上查了一点关于这方面的资料。”
“一点?”
“呃。”时烟试探改口:“一些?”
傅寒川这下是真的被她气笑出了声:“可惜,这种事,只凭网上的资料可不够,实际操作,才来的有说服力。”
“不是,等等,你还没答……唔……”
傅寒川的占有欲简直惊人。
他将她牢牢困在双人床的另一端。
纵然他行动不便,也让她完全逃脱不了他掌握的一方天地,只能任他施为。
且正是他因为看不到,所以他更是用手细细丈量。
下手亦是没轻没重,没个分寸。
时烟嗓子都要哑了。
“放开我,说好了……”
她试图挣扎:“小事听我的。”
傅寒川嗓音带着愉悦:“夫妻生活是大事,当然听我得。”
他指尖感受到温热的液体,于是俯身,珍惜地将她眼角的泪珠一一亲吻走。
她的啜泣却没能引起他的怜惜,反而让内心始终低吟咆哮的幽暗心思彻底倾斜而出。
他喟叹:“烟烟,我给过你很多次反悔的机会。”
“但你——”
偏偏一次又一次的配合,让他省下许多计划。
猎物主动跳进陷阱送上门。
猛虎又怎会轻易松口。
自然是连骨带皮,都要吃干抹净,不留残渣。
——
“咳咳……”
时烟睁眼,只觉得喉咙痛,眼睛也酸涩不已。
她微微侧头,就看到傅寒川正躺她身侧,一手环抱着她,眉眼静谧,睡得安然。
“禽兽!”
她嗓音沙哑,想要推开他,一抬手,却是酸软无力。
手腕上还有两道明显的红痕。
被勒的。
而且傅寒川借口自己看不到,也让她什么都看不到。
他还没有收拢力道。
时烟已经不想看自己身体的其他地方了。
绝对更惨不忍睹。
他一个半身不遂的人,到底哪来这么多花样和精力。
或许是察觉到了她想逃离的动作,睡梦中的傅寒川霸道的将她往自己的方向揽得更紧,头也向下,埋首她的脖颈。
“乖,别乱动。”
他语气是尚未睡醒的慵懒沙哑,本是极其悦耳,足够让时烟心上小鹿跟着撞上一撞的。
可如今,她下意识打了个冷战。
因为昨晚傅寒川也是用这样的语气,骗她好了的。
结果她嗓子都哑了,他也没遵守承诺。
时烟用了点力气推他,恹恹道:“我想下床喝水。”
傅寒川手上力气略松,不舍得在她脖颈又磨蹭两下,方抬起头:“慢点。”
“嗯。”时烟应了一声刚站起身,双腿就是一软,直接跪到了床上。八壹中文網
“嘶。”
好在床铺足够柔软,并不痛。
傅寒川眉心紧蹙,想要查看她的情况,奈何他现在什么也看不到,摸索着碰到她:“烟烟,你怎么了?”
“你还好意思问,都怪你!”
时烟试着再次站起来,奈何双腿酸软得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她气恼至极的捶了两下他的手臂:“昨晚说了你那么多次了,你也不听……”
时烟越想越是委屈,鼻子都跟着一酸。
“我现在腿软的都站不起来。”
“是我的错,是我不好。”
傅寒川将她抱在怀里,安抚的抚摸着她的长发,唇也轻轻亲吻着她的耳垂,好脾气的同她商议:“我喊佣人进来给你送水和吃的,你再休息一会好不好?”
“你!”
时烟气得眼泪都快要包不住了。
“你还要别人进来看我这幅样子!”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被家暴了呢。
她扫过傅寒川眼上的绷带,反应过来他现在的确看不到她的样子,不知道他自己究竟有多么过分。
“反正我不要!”
“那这样,”傅寒川转而道:“我喊她们送东西时,你躺在被子里,这样,她们就看不到你了。”
可地上还有她的衣服呢。
佣人怎么可能认不出来。
但时烟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只能捏着鼻子勉强同意了这个掩耳盗铃自欺欺人的办法。
佣人很快送来水和吃的,时烟坐在床上,吃饱喝足,有了精神,开始和傅寒川秋后算账。
“你昨晚怎么可以那么过分!”
傅寒川认错得很积极:“是我不好。”
“以后不能这样了。”
等了片刻,没有等到回应,时烟瞪他:“你怎么不说话了?”
傅寒川坦言道:“我不想骗你,这件事我不能保证。”
“我只能说,我下次会尽量顾虑你的要求。”
时烟要气死了,傅寒川这模样简直就是积极认错,打死不改:“你!”
傅寒川握住她的手,微微低头,日光透过窗帘,洒进来些许,温暖了他的眉眼。
“烟烟。”他语气温和:“难道昨晚……你不舒服吗?”
时烟一噎:“我……”
真不舒服,她也不可能任他那么放肆。
她别别扭扭道:“但你也要懂得节制一……”
话说到一半,突然又想到,她们昨晚其实并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又何来他的节制。
“那你以后不能那样对我了。”
她不满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单方面强迫我。”
傅寒川很有好学精神,摸着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眼睛,追问道:“你的意思,是只想选择一个?”
时烟:“……”
她无语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两种都不想要?”
“唔。”
傅寒川若有所思的陷入沉思。
“你在想什么?”时烟双手托住他的脸。
傅寒川低头,大拇指抚过她的脸颊,动作轻柔且珍惜,仿佛抚摸上好的玉瓷。
“我想说,”傅寒川悠悠道:“你昨晚的条件,我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