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间的那层窗户纸捅破后,相处与往常也并无太大差别。
倒也不能说完全没有。
时烟本就是得寸进尺,打蛇随棍上的主儿,之前因为她和傅寒川关系不到位,才伏低做小,如今翻身做主人,早就计划把从前的账都讨回来。
她照旧一手包揽了傅寒川的擦身工作,傅寒川稍有异议,这次她搬出来的理由更为正当——
“现在我可是你女朋友,不给我看,你还想给谁看?”
“现在是新世纪了,你守点男德好不好?别总一天到晚想着勾三搭四……”
傅寒川听不下去的打断她:“你从哪儿学的这些话?”
“我说的难道不是实话?”
时烟最近无聊,看霸道总裁电视剧上头,如今学着电视剧里男主的样子,挑起傅寒川弧度完美的下颌,将他困在自己臂膀间,冷酷道:
“男人,我告诉你,你要是以为用这种拙劣的手段就能引起我的注意力,那我告诉你,你成功了!”
“小时烟。”
傅寒川轻轻攥住她的手腕,拇指摩擦着她的脉搏,语气平淡,然而自带危险:“我最近是不是太放纵你了?”
时烟上次高烧,在床上躺了两天才算是好转,纪念着医生的叮嘱,这段时间两人最多就是搂搂抱抱,再来个缠绵的亲吻。
傅寒川是极为克制。
然而时烟有恃无恐,仗着傅寒川心疼她,不敢对她怎么样,天天借着擦身的借口,吃傅寒川豆腐吃得不亦乐乎。
如今更是花样百出,仗着傅寒川拿她没办法,可劲儿的作。
如今她眉眼飞扬,语气却是一转,嗲嗲道:“那寒川哥哥想要怎么样呀?”
傅寒川手都僵硬一瞬。
时烟得寸进尺的反握住他的手,另一只手在他胸口轻轻画着圈圈,无辜道:“哥哥不会凶我吧?”
“人家胆子很小的,哥哥稍微沉沉脸,人家心脏都紧张得要跳出来了呢。”
“不信哥哥来听……”
傅寒川纵然看不到,也准确的在她脸颊用了些力气捏了把,语气少见的有些狼狈:“不许这么说话了!”
“为什么呀。”
他这样,时烟更上瘾了:“哥哥是不喜欢人家这么说话,还是不喜欢人家这个人呀?”
“寒川哥哥你理理人家呀。”
她一叠声的在傅寒川耳边欢快叫道:“哥哥、哥哥、寒川哥哥、好哥哥……哎!”
她被傅寒川抬手一拽,有些狼狈的跌坐在他身上。
傅寒川的腿已经开始治疗了,时烟不敢完全压在他身上,急忙就要起来,却被他的铁臂揽住纤细的腰肢,困在身上动弹不得。
这种逃脱不了的姿态,让她本能想起那晚,心中顿时警铃大作,语气都弱了。
“少爷,你快放开我,医生说了,你腿不能受力的。”
她这能屈能伸,见风使舵的本领直接把傅寒川气笑了:“你倒是懂得审时度势。”
时烟小心道:“这不过是我众多优点中最微不足道的一点罢了。”
傅寒川一手轻捏着她的后颈,像是猛狮好整以暇的玩弄掌下的猎物,只等着玩够了,就拆吃入腹。
“那你最闪亮的优点呢?”
时烟只觉得被他手碰触的地方,汗毛都要竖起来了,忙讨好道:“当然是眼光好,喜欢上少爷这么宽宏大量、气度超然,从不会因为一点小事就和人斤斤计较的人了。”
“我倒觉得,看人的眼光是你最大的缺点。”
傅寒川低头,悠悠道:“不然,你怎么会喜欢上一个小肚鸡肠、全无气度,睚眦必报的人呢?”
高帽一个都不接,时烟不由吞咽了下口水,后背发毛。
“少、少爷……”
她试图劝告:“白日那啥不好。”
“嗤。”
傅寒川轻笑一声,好整以暇道:“小时烟,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呢,嗯?”
“谁说我要白日……”
他俯身到她耳边,那两个字被他含在唇齿间,经过低沉声线的晕染,加之两人如今的姿势,沾染了数分暧昧,自他唇,入她耳。
他悠悠的在时烟心上又燃烧了一把大火:“还是说,你很想?”
“不不不!”时烟忙道:“我一点都不想!”
傅寒川的嗓音倏然冷了下去,语调也裹挟上了风雨欲来的危险:“一点,都不想?”
“也……”时烟迫于威压,小心翼翼地改口:“也是有点想的。”
傅寒川压着她的脖颈,迫使她向自己靠近,好让两人足以耳鬓厮磨:“你刚才夸了我很多,我要是不满足你的愿望,未免有些不近人情。”
“我……”
时烟刚开口,就被傅寒川精准的堵住唇。
她简直欲哭无泪。
他一个瞎子,怎么每次亲人都能亲这么准!
傅寒川仿佛天生不知道“温柔”两个字怎么写,每次都带着几分急切地粗暴。
好似下一秒时烟就会逃走般。
时烟只能环住他的脖颈,努力让自己好受些。
然而他对于这些事,一向霸道非常。
时烟要是不配合,他就更凶。
但配合,他也不曾收敛。
只是亲吻,时烟却感觉自己三魂七魄都要被他吸走两魂六魄,舌尖都麻了。
比起自己,他才更适合当吸人精气的狐狸精。
亲吻上头,傅寒川的手也开始了动作。
时烟迷迷糊糊的,直到感觉到肌肤上的凉意凉意。
“不行!”
她已经喝了十来天的苦药了,实在不想继续了。
“医生说不能……”
“不折腾你。”
傅寒川的话听起来一点可信度都没有。
“我就摸摸。”
“那也……”
时烟完全没有说话的机会。
而傅寒川的话也的确没有任何可信度。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都是骗子!”
时烟气呼呼:“男人要是靠得住,母猪都能上树!”
傅寒川给她揉手腕,吃饱喝足的他,格外好说话:“我骗你什么了?我的确没有对你怎么样。”
时烟也捏了一把他的脸。
只感觉手感一点也不好,真不知道傅寒川为什么那么喜欢没事捏她的脸。
愤愤道:“好意思说,你明明说你不折腾我的。”
现在她手腕还疼呢!
傅寒川没有半分反省的意思:“是你身体太虚弱了。”
他捏了捏,只觉得她手腕过于瘦弱,仿佛他多用上几分力气就能捏碎。
他下了定论:“以后要好好补补。”
时烟甩开他的手:“和你这种臭男人聊不到一块。”
结果没过两秒,又自己把手腕往傅寒川手里送,又委屈又带着恃宠生娇的颐指气使:“别停,酸。”
傅寒川简直是无话可说。
只能贴心地服务,直到时小姐满意叫停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