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母生怕时烟反悔,急忙打电话把时衡叫回。
时衡眼底还挂着昨夜出去鬼混的黑眼圈,半睡不醒的签了各种关于公司的资料后,开口就找时母要钱。
时母絮叨几句就要给他转,却发现自己银行卡余额不足。
她试了几张卡都是这样。
“怎么回事?”
“我做的。”时烟把他们签好的资料收拾好,淡淡道:“从今往后,我会每个月往你的卡上打一万,当做赡养费。至于我哥,他是个成年人了,理当自食其力。”
“时烟!”时母气急拍桌:“你还有没有人性啊!”
一万!
还不够她买一件衣服!
时烟心平气和道:“一个月一万,我还给你租好了房子,这个生活水准,已经超过将近百分之九十五的人了。”
“况且,你的首饰,奢侈品还在,加上那些,你几百万身家绰绰有余。”
“只要你不败家,这些足够你安享晚年。”
“当然,如果你要补贴我哥,或者强行过之前的生活也随意。”
“反正除了每个月的一万,多一个字儿我都不会出。”
“对了。”
她又想起来的补充:“我已经和你们那些狐朋狗友打过招呼说过这件事了,你们要是找他们借钱,我也不会帮还的。”
“你!你!你!!”
时母捂着心脏,气得浑身颤抖,突然软软倒下。
“妈!”
母子连心,时母一个动作,时衡就忙扑到她身上,惊慌的大喊:“妈,你快醒醒啊妈!”
“时烟!”他怒瞪着时烟:“看看你干得好事,妈都被你气晕过去了!”
时烟端过一边的咖啡,轻抿一口,有点苦。
她轻轻皱了皱眉,丢了两块糖后,满意的喝了两口,才不紧不慢道:“气晕了就打120啊,放心,她要是真病了住院,我肯定出钱。”
“你!”
一直以来,时父忙于工作不在家,时母偏疼时衡无度,因此时衡从未将时烟这个妹妹放入眼中。
闻言,想也不想的如之前,扬手就要打时烟:“一段时间不打你,我看你真是忘了自己姓什么!”
巴掌扬起厉风。
只是这次,他手尚未落下,就被时烟起身快准狠的扣住手腕,同时她端着咖啡的另一只手抬手一泼——
滚烫的咖啡一滴不浪费的落在他脸上。
“啊!”时衡急忙捂脸,疼得大叫。
躺在地上装晕的时母一听宝贝儿子出事,忙睁眼爬起来,扶住时衡,心疼不已:“儿子,你怎么样?没事吧?快让妈看看。”
看着她们母慈子孝的戏码,时烟不由翻了个白眼,有点恶心。
她拿起一边的包包:“我事情很多,没空在这里和你们纠缠。该说的我已经说了,你们以后自己好自为之吧。”
“时烟!”时母有心想追上去,又不敢放开手里还在惨叫的儿子,只能哭着喊:“我是做了什么孽啊……”
走出去,离了那令人生厌的两人,时烟感觉空气都美妙了许多。
她拿出手机,看到房屋中介发给她的消息,总算愉悦地勾了勾唇角。
她的行李已经收拾好,送到她新租的公寓里了,时烟直接打车过去。
她自己亲自动手,把东西整理好,又稍加布置。
不知不觉,就忙到了晚上。
“回来了回来了!”啾啾突然在她脑海里欢蹦乱跳。
“急什么。”时烟不慌不忙的回复完下属的消息,方合上笔记本电脑,迈步进浴室。
“啾?”
啾啾不解至极:“你特意租了主人附近的公寓,又让我在他回来后通知你,你不去见他这是做什么?”
时烟轻飘飘打发了它:“小屁鸟,少管大人的事儿,看你的连环画去。”
“你……”啾啾气急蹦跶:“你这个诡计多端的狐狸精!”
干活时知道找它。
不用了就把它丢到一边!
“唔。”时烟受用道:“我就当你夸我了。”
啾啾:“……”
鸟生无语。
拿这个厚脸皮的狐狸精没办法,啾啾索性啐了她一声,扭身去看它的漫画了。
时烟进了浴室,洗澡洗到一半,很不凑巧,她家突然断电了。
作为一个女孩子,又顶着一身一头的泡沫,遇到这种事,时烟能怎么办呢,只能披上浴袍,柔弱无助的试图寻找好心邻居的帮助。
程川墨一个人买下了最高层的三层公寓,他自己住在中间。
时烟非常逼真的,一户一户,按照顺序敲过去。
初秋的天气,已经有些凉了。
这么折腾一通下来,时烟已不由瑟瑟发抖。
等程川墨一推开门,就看到时烟瑟瑟可怜的立在他家门口。
他的大半影子落在她身上,愈发显得她那双眸子水润可怜。
她似乎也没有想到开门的会是程川墨,眸中满是惊愕,随后涌上欣喜,好似万物一瞬间都随着她眸光的亮度,随之有了颜色。
“程先生,好巧。”
她一开口,先受不住的扭头打了个喷嚏,而后抱着双臂,可怜兮兮道:“没想到你会住在这里,我今天刚搬来,结果家里突然停电了,现在洗澡洗到一半……”
程川墨淡漠的视线这才从她脸上向下微移。
她明显匆匆跑出来的,只身上随意裹了一件浴袍。
因他有些高,看她时,便带了些居高临下。
自然而然,将那圆润的弧度收入眼中,包括他昨晚留在上面的痕迹。
或许是察觉到了他的视线,瘦长笔直的小退下,她圆润的脚趾不安抓紧了脚下的拖鞋。
时烟对自己的美貌以及她如今的模样非常自信。
我见犹怜的柔弱模样。
再加上两人不久前亲密的痕迹。
就算是再铁石心肠的男人,也要动容,也会不由退步,满足一切她并不过分的请求。
“程先生?”她再次小心翼翼地唤了他一声。
“我现在这个样子,总不能出门去酒店开个房。看在我们认识的份上,你就帮我一次,让我去你家洗个澡吧。”
她又忙保证:“十分钟就可以!洗了我就走!”
程川墨终于冷淡的开了口:“等着。”
时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