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沈逸川坦诚道:“我未来的空闲时间,应该都要拿来陪她。而且经过这段时间,我发现基层的历练,对我已经没有作用了,继续下去,也是浪费时间。”
沈母失笑:“我和你爸本就觉得以你的能力,不需要去基层历练,以后也一样能顺利接手家中企业。”
“是你自己决定要去的,现在你中途取消,我们自然也不会反对,你这么着急解释做什么。”
她难免少不了作为一个母亲的唠叨,旁敲侧击道:“你喜欢的女孩子,是什么样子?性格如何?”
“她……”沈逸川想了想,缓缓道:“她很好。各方面都很好,都是我最喜欢的样子。”
“那就好那就好。”
沈母仍是有些不敢置信:“你怎么就突然谈恋爱了呢,我前几天还在和你爸说,以你的性格,有生之年还能不能看到你恋爱结婚……”
“妈,如果没事的话我就……”
“有!”沈母忙道:“还有的。”
“那女孩知道咱们家家庭条件吗?你身上钱还够吗?我再给你打三千万怎么样?”
“我身上钱足够的。”
沈逸川看了一眼腕表,道:“她暂且还不知道,而且……”
他轻笑一声,甚至还颇为自豪:“我现在是被她包养的对象。好了妈,我不能出来太久,改天再给您打电话。”
沈母脑子里还全是自己儿子那句“我现在是被她包养的对象”。
她胡乱应了一声,挂断电话,仍是有些不敢置信。
她家的财富就算在世界上,也是排的上名号的。
怎么她儿子跑去给人当小白脸了?
沈父忙完工作,从书房出来,一边摘下眼镜,一边掐了掐自己的眉心,看着呆坐在沙发上的妻子,走过去温声问道:“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沈母扭过头:“我们儿子恋爱了。”
沈父动作一顿:“这不是好事吗?”
沈母点头:“是好事,但……”
“他说他在被人家女孩子包养,现在是个小白脸。”
沈父:“……”
沈母仰头看着他:“你说,我们要不要偷偷去学校看一下?”
虽然沈逸川这话听起来就很胡来,但他的性格沈父信得过。
他轻轻拍了拍妻子的肩膀:“年轻人的事,他们自然会解决,我们这种长辈横插一脚算什么。”
“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呀,就放宽心,等着他不久后,带女朋友上门拜访你吧。”
“是这个道理。”
沈母想了想,忍不住轻叹一口气:“但为人父母,总是难免操心。”
沈父挨着她坐下,取走她手中的书,在她耳边低声温和道:“那不然,我们给逸川造个弟弟或者妹妹出来,也省得你在为他忧心。”
沈母嗔他一眼:“一把年纪,怎么还能说出这种话。”
“你才四十多,哪里就一把年纪了。”
沈父将她揽入怀中,低低一笑:“我们现在努努力,或许还真来得及。”
——
沈逸川回去时,就看到时烟做贼一般,悄悄将她盘中的西蓝花,放到他盘中。
又悄悄叉走了他盘中的圣女果放入口中。
滋味应该是不错的。
不然也不会吃的眉目舒展。
沈逸川特意加重了一些脚步声,就看到她飞快咽下口中的食物,等他走近后,若无其事的问他:“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家里的电话,耽误了一些时间。”
沈逸川看向自己的餐盘,故意迟疑道:“我记得,这里应该有圣……”
“你记错了!”
时烟转移话题道:“是你家里找你要钱了吗?你身上钱够吗,用我再给你打些吗?”
短短几分钟,身价上亿的沈逸川先后被人关心有没有钱。
“没有,只是来关心下我,不需要钱。”
他冲着时烟轻轻一眨眼睫:“你给的,已经足够多了。”
狐狸精!
时烟心中霎时警铃大作!
这就是男狐狸精!
时烟闭了闭眼。
再次警告自己,绝对不能当个色中饿鬼!
吃过晚饭,恰好八点,走出餐厅时,一阵风吹来。
五月的天气,仍是多变。
白日还烈阳当空,晚上仍会冷风习习,时烟刚下意识发了一下抖,身上就多了一件仍沾染着体温的外套。
她下意识拢好。
她个子只到沈逸川肩膀。
他穿的正好的外套,在她身上,快到了膝盖。
眼见她乖乖巧巧的拢着他的衣衫,任由他的气息将她沾染。
沈逸川顿时心中感到了极大的满足。
他问道:“现在去我家吗?”
时烟短暂思考了两秒,果断拒绝:“不要。”
“我家收拾的很整洁,而且该有的东西都有……”
时烟微微瞪大眼睛:“该有的东西都有?”
沈逸川屈指在她额头轻扣一下,解释道:
“我的意思是,水果、娱乐设备,你宿舍有的东西,我家里都有。”
他似笑非笑:“你想到哪里去了?”
“我的意思就是这个意思。”
时烟倒打一耙,反正她刚才又没说出自己以为的该有的东西是什么东西。
“是你满脑子不健康的思想!”
沈逸川就这么悠悠的看着她。
直到看得时烟心虚的偏开视线,他才不急不缓道:“好吧,是我思想不健康。”
反正来日方长,他也不急。
“那我们再逛一逛,我送你回学校?”
“嗯。”
春夏交接,本就处于青春期的学生们荷尔蒙更是蠢蠢欲动。
回来的路上,到处可见牵手散步的情侣。
等到了女生宿舍楼下,还有不少拥吻的。
时烟看向他:“那我上去了?”
“嗯。”
时烟再次清晰重复一遍:“我上去了。”
“嗯。”
时烟恼怒的看他:“那你倒是松手啊。”
沈逸川像是这才发现他始终牵着人的手,没有放开般。
他放开力道,时烟正要转身离开,猝不及防,又被他一扯手臂,拽回他怀中。
不知是不是为了方便小情侣纠缠,女生宿舍楼不远处的这一块并没有路灯,只要远处淡淡的灯光。
只能让人隐约看清身边人的五官眉目。
时烟跌回他温热的胸膛。
感受着沈逸川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