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川住院期间,的确在认真筹办他们婚礼。
而时烟,每天医院、学校两头跑。
一开始,安玲还颇为羡慕时烟一下课,就会收到沈逸川发来的短信,或者打来的电话。
而等当天的课一结束,时烟归心似箭的赶往医院。
看得她愈发觉得觉得他们两人感情甚笃,蜜里调油。
让她都想要谈恋爱了。
直到一天,她和时烟被老师叫去帮忙,时烟忘记带手机了。
等两人回来,她不小心看到时烟手机上,竟然有着十几个未接来电。
正常人,一次打不通,就会知道对方在忙,至少也会过段时间再打第二个电话。
而他这是从下课就打到了现在吧……
这份占有欲,已经远远超出正常范畴了。
等拿着手机去僻静处回电话的时烟回来后,她忍不住婉转道:“时烟,虽说情侣感情好是好事,但你和沈逸川也太黏在一起了吧。这段时间,你都没陪我吃过饭。”
确实。
时烟想了想:“那我和他说下,今天中午陪你吃饭。”
不知她聊了什么。
过了片刻,时烟抬头,冲她一笑道:“安玲,沈逸川说再等半个月,他就能出院了,到时候他请你吃饭好不好?”
“但我只想你陪我,我和沈逸川又没有什么关系。”
安玲直白些许:“时烟,我感觉你现在完全是围着沈逸川团团转,都没有你自己的生活了。”
“怎么这么说?”
时烟把手机放到一边:“我现在的确是除了学习,就是他,但这两样,都是组成我生活的一部分。怎么能说我没有自己的生活?”
“况且成年人结婚后,生活不也就是围着工作和家庭两头转吗?”
“好像是这个道理……”
安玲悚然一惊:“结婚?”
“是。”时烟压低了声音:“等他出院后,我打算给他一个惊喜。”
说到此事,她有些犯愁。
“原本我想着是参加学校校庆,但是你知道的,我错过了比赛,这条路是不行了。”
“你说,我怎么向他求婚比较好?”
“你……”安玲瞪大了眼,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你向他求婚?!”
“对啊。”时烟语气轻松道:“他养伤的这段时间在策划我们的婚礼,所以我向他求个婚,不是理所应当?”
安玲:“……”
奇怪的理所当然增加了。
时烟接着道:“我想的是声势浩大一点,虽然他不说,但我觉得,如果我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布我们两人的关系,他一定会开心的。”
安玲不由吐槽:“反正你有钱,不如去买热门软件的开屏广告好了。”
时烟白她一眼:“我们又不是明星,那么招摇做什么?”
安玲无语:“不是你要声势浩大?”
“那也要正常的声势浩大。”
时烟越说越是发愁:“好难哦。”
本想劝告好友,没想到又被迫吃了狗粮的安玲无情三连:“想不到,没办法,告辞!”
安玲靠不上,时烟只能自己继续绞尽脑汁的想办法。
可惜总觉得不够满意。
时间眨眼就到了沈逸川出院的时间。
她们回的沈逸川家。
时烟特地用柳条沾了柚子水,冲他甩了一下。
“听说这样可以祛除霉运。”
沈逸川很是配合:“一下够吗?”
时烟略一思索:“多来几下也好。”
两人笑闹两句后,一并把东西整理好。
时烟下午还有课,很快就匆匆去了学校。
看着她的课表,沈逸川在她下课时,亲自去她们教室门口接人。
中途遇到了校长。
“不错。”校长打量他几眼:“看起来是真的好了。”
“谢谢您的关心。”沈逸川道谢道:“之前教导主任的事情,也多亏了您。”
“就我和你父亲的关系,你还和我客气什么。”
校长不在意道:“况且我帮你,也是你因为女朋友占理。毕竟我又不是公私不分的人。”
他话音落下,就看到沈逸川静静看着他。
校长莫名心里一凉:“你不会有求于我,想让我以权谋私吧?”
沈逸川坦率道:“只是一件小事。”
校长:“……你先说来听听。”
这么一耽误,等沈逸川到教室时,里面的学生已经走得差不多了,不见时烟。
他轻轻皱了一下眉,给时烟打电话。
电话很快就被接起。
时烟的声音带着一点喘息:“逸川,怎么啦?”
“你在哪里?”沈逸川直白道。
“宿舍。”
时烟说着,同旁边的人道:“安玲,帮我把那件白色的衣服也拿过来。”
“那你在宿舍等我,我去接你。”
“好。”
等沈逸川到时,时烟正一手拉着行李箱,一边侧头同安玲说话。
她敏锐的察觉到沈逸川的视线,转头在人群中看到他后,脸上飞快绽起笑容。
“亲爱的,帮我拿一下。”
她把行李箱往安玲手中一塞,快跑向沈逸川。
裙摆在空中划过喜悦的弧度,宛如振翅欲飞的蝴蝶,落在沈逸川怀中,被他稳稳接住。
“怎么来的这么快?”
沈逸川抬手,帮她把略有些散发的额发整理好。
“我还嫌慢。”
天边晴空万里,阳光温暖却不刺目,正是刚刚好。
而他低头,眉眼温和,两人视线对上,只觉得连风声都稍有停顿。
正是适合接吻。
“咳!”
一声重咳!
安玲拖着行李箱,走到她们身边,严肃道:“警告这两位同学,不要在公众场合,肆意虐单身狗!”
时烟“噗哧”一笑,从沈逸川怀中站稳。
从安玲手中接过行李箱。
“不虐不虐。”
她还记得之前同安玲说过的话:“逸川出院了,我们两个今晚请你吃饭吧。”
“好啊。”安玲也不和她客气,问道:“那你们先回去放东西?”
“不用,反正就是一个行李箱,吃完饭再回去放也来得及。”
她挽住安玲的胳膊:“走吧。”
沈逸川抬手要去帮她接过行李箱,时烟却避开:“我自己来就好,又不费力气。你身体不行……”
沈逸川停下脚步,反问一句:“我身体不行?”
时烟:“……”
好像确实不能说一个男人不行哦。
她解释:“我的意思是,你刚出院,要多多休息。”
沈逸川却像是为了证明自己并非不行,而是很行般,从她手中拿过行李箱。
“不需要。”
行吧……
反正也不重。
她和安玲手挽着手走在前面,沈逸川落后她们两人一步。
餐厅早就订好了。
选的菜也照顾到了安玲的口味。
又开了一瓶酒,沈逸川不能喝,只给时烟倒了小半杯,剩下的,多数到了安玲肚子里。
她喝酒极容易上头。
等一瓶酒快喝完时,安玲已经满面酡红,抓着酒杯,突然抬手一指沈逸川:
“你!狗男人!”
莫名挨骂的沈逸川:“?”
安玲手大力拍在桌上:“我家的白菜,怎么就被你给拱了呜呜呜呜呜!”
“虽说你长得好看,又有钱,看起来没什么太大的缺点,但我姐妹就是天底下最好的姑娘!你根本配不上她!”
她掷地有声的威胁着:“你要是敢对她不好,我就是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时烟听得哭笑不得。
这都什么和什么。
她正要安抚她,沈逸川却是认真答道:“是,她是天下最好的姑娘,我会一辈子对她好,比对我自己好还要对她好。”
安玲顿时一卡壳。
她扭头看向时烟,颇有点委屈巴巴的样子。
“时烟,怎么办?说好的咱们要当大学四年好舍友,但这才第二年,你就要搬出去了。”
时烟笑着拉着她坐下:“就算我搬出去了,我们还是好姐妹啊。又不影响我们的友情对不对?”
喝醉酒后的安玲很好哄,晕头转向的点头:“好像是哦。”
“那……那你们结婚的时候,我要当伴娘,你只能有我一个伴娘。”
“好。”
安玲醉的有些厉害,这样不好回宿舍,时烟给她开了间房,请了人照顾她后,方才和沈逸川一并回去。
车内温暖。
虽然她只喝了一小杯,但闭眼休息着,也感觉有酒劲上头。
等车子停下,感觉大脑有些晕乎乎的。
沈逸川扶着她下来,见她半闭着眼,干脆把她抱了起来。
她好歹也有九十斤。
时烟挣扎了一下:“放我下来,医生说你……”
“放心。”沈逸川打断他:“我身体行的很。”
时烟:“……”
她看着沈逸川弧度完美的下颌,靠在他怀中闭上眼:“你怎么还在记这件事啊,我又不是那个意思。”
“是不是都没关系。”
反正以后,她会知道的。
把人抱回房间,放到自己床上。
她脸上染上了一层红晕,双眼半睁,视线水润至极。
唇色也是艳丽的红色。
躺在他灰色的床单上,愈发显得她洁白的脖颈修长。
宛如一支亭亭玉立,开得正好,诱人采摘的玫瑰花。
而这朵玫瑰花,现在在他家。
沈逸川不由弯下腰,低头亲吻上。
感受着熟悉的气息,时烟自然分开唇。
空气中的气氛节节攀登。
时烟呼吸不稳,发出诱人的鼻音。
她嗓音略嘶哑,柔柔地叫着他的名字:“逸川……”
同时,手去解他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