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他已拉下外袍。
露出半边在月光下,彰显着男性力量与美的身躯。
时烟解开下午略有些凌乱给他缠上的布料。
他流血过多,经过几个时辰,布料已经同他伤口几乎凝固在一起。
时烟抬手撕下时,布料扯到皮肉,他不可避免的身躯微微一晃,口中低低闷哼一声。
冷汗顺着他后背的喷张的肌肉滑落,不显得脆弱,反而如即将扑食的猛虎,满是力量。
时烟取过灯笼,查看了一下伤势。
“需要先清理一下伤口。”
谢惊梦低喘道:“那就清。”
“我没有打水的工具。”
时烟道:“得你去湖边一趟。”
“真是麻烦。”
谢惊梦烦躁的轻啧一声,重新披起衣衫,走到湖边后,将外袍脱落在地。
转身,就看到时烟视线灼灼,不曾移开分毫目光。
他手指搭在腰上,意味不明道:“你要继续看本座宽衣解带吗?”
时烟无所谓道:“你要脱就脱呗。”
女子最重贞洁,平日哪怕是多看了外男一截手臂,都会脸红不已。
哪像她,看了男人赤裸的上半身不说,还一脸期待的等着继续看。
谢惊梦莫名有种自己被占便宜的错觉。
他冷嗤一声:“本座的身子,你还不配看。”
“那个——”
看着谢惊梦直接下水的背影,时烟坚持把话说完。
“你就这一身衣衫,湿了等下怎么办?”
才意识到这一点的谢惊梦:“……”
“湿便湿了。”
头一次落入这等境地的他烦躁道:“再说废话,本座便让你一并湿了衣衫,那时你自然知晓该如何办了。”
时烟识相的比了一个闭嘴的手势。
惹不起。
谢惊梦很快清理了一下上半身的伤口。
他腰间的泉水,都漫出一层血色。
可他先是不知道疼般,表情变都没有变过。
要上岸时,他动作倏然一顿。
“你,转过身去。”
时烟撇了撇嘴,转过身。
有什么了不起的。
等下还不是要脱给她看。
谢惊梦上岸后穿上外袍,系好腰带,明显也想到了这一点。
脸色一时极为精彩。
“转过来吧。”
他露出伤口,不忘威胁:“只需上药,若是胆敢乱看,本座就挖了你的眼珠子。”
“哦。”
时烟将灯笼放在手边,顺手从怀中摸出馒头,递给他——
半天没人接,她抬头:“你应该一直没吃东西,不吃吗?”
谢惊梦看着她手中的东西,皱眉:“这是什么?”
时烟一脸莫名其妙:“馒头啊?你连这都不认识?”
她口气中明显“你是白痴吗?”的意思太明显,谢惊梦忍无可忍道:“本座知道它是馒头,本座的意思是,你就给本座吃这个?”
时烟:“……”
“不吃拉倒。”
她抬手就要收回来:“这还是从我晚饭中省下来的呢。你不吃我自己吃。”
谢惊梦眼疾手快的抢走馒头。
他脸色不好的盯着时烟,强行为自己挽尊道:“女子深夜不可多食,本座是为你考虑。”
不过——
他蹙眉:“青山派好歹也是正道前三的门派,竟如此苛待门内弟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