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哈哈一笑:“晚了,你呀,就好好留在山上吧。”
师徒几人笑闹几句后,就到了十大门派约定好的时辰。
时烟站在山上,目送师父带着两位师兄离去后,方重新回到她的院子。
时烟敲了一下房门,里面没有丝毫回应。
应该是在生气?
但是他有什么好生气的。
她还也被他下了毒呢。
“我进来了哦。”
时烟推门而入,将手中的衣物放在桌上。
“我估摸着你的身材,给你取了两套青山派的弟子服,你晚些时候记得换上。”
谢惊梦双指提起衣物。
时烟强调:“是新的,没人穿过的!”
谢惊梦仍是嫌弃非常:“你们正道真是麻烦,各个门派的衣衫,不是白的,就是翠的。”
“那你们魔教呢?”
谢惊梦看她一眼:“自然是随心所欲,想穿什么颜色,就穿什么颜色。”
“那没办法,谁让你现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时烟说着,取出伤药。
“我为你上药,还是你自己来?”
她这话分明是故意的。
谢惊梦伤在后腰,他自己看都看不到,又哪里能自己伤药。
他一言不发的褪下了衣衫。
时烟解下绷带,为他清理伤口时,皱了皱眉。
“我怎么感觉,你这伤口非但没好,反而恶化了?”
她迟疑的看了看手中的药瓶:“那我再为你换换药方?”
“不必。”
谢惊梦随意道:“这伤同我功法相克,只要我运功,伤势便会久久不愈,上你的药就是了。”
时烟闻言,想要扣上他的脉搏。
被谢惊梦反手摁住:“不要多事。”
他嗓音沉沉道:“上你的药就好。”
时烟同他视线对上,片刻后,挣扎了一下,妥协道:“知道了,你先放手。”
她为谢惊梦上了药,重新包扎好。
但心里清楚,这药上与不上,效果不大。
谢惊梦重新拢好衣衫。
时烟刚将桌上伤药收拾好,就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
“快戴上面具。”
时烟忙把面具丢给谢惊梦。
自己走到门前。
“四师叔?”
看清来人,时烟意外不已:“您怎么来了?”
“你师父临走前,特意派人传信于我,让我盯着你,不要荒废了功课。”
四师叔亦是年近五十,整日板着一张脸,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你大师兄亦说,你昨日新救了一入门弟子,他安排在了弟子房,我今日去看,他却不在,你可知他去了哪里?”
“在我这里。”
时烟上前,为他引路,带他进了自己房间:“他伤势严重,我特意让他来我这儿,好为他上药。”
四师叔眉头顿时皱得更紧。
“时烟,你是女子。虽我们是江湖儿女,但你亦要知晓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
眼见他就要开始长篇大论的教训,时烟忙道:
“四师叔,我这样做,是有原因的!”
她肯定不放心将谢惊梦一个人丢在弟子房的。
思来想去,时烟一咬牙,低声道:
“师叔,其实……我对那弟子,一见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