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没想到这些人居然打着君凛的名头,是不是真的他们很清楚,可是下面的百姓却不知道,有的只是对皇帝对朝廷的憎恨,这正是这些人的目的,也是他们最想要看到的。
“此次朝堂派来的人是谁?”君凛站在旁边问。
刘德权刚刚就看到君凛的服饰跟玄一他们不一样,一时也看不出是谁,但是方汝清带着的,必定就是一伙的。
“好像听说姓曹,但因为对方周身守卫森严我们的人都难以靠近。”德叔回答。
方汝清不知道是谁,不过看君凛的样子似乎已经猜到了。
“云州知府曹华。”青州城也属于云州,是它下辖的一座城。
一个知府都是他们的人,看来这些人势力比想象中还要大。
“果然是皇帝下的命令!”一听到是云州知府,德叔就不由握拳,这个皇帝身居高位却不把他们百姓的性命当命,不配为帝。
方汝清看了刘德权一眼,没有说话,德叔会这样认为很正常,毕竟一个知府,只有皇帝才能调得动,也只有皇帝才可以出动这么多兵马,况且这些人用的都是皇帝的名头。
“德叔,跟我说说村子那边的疫情情况,那些人都有些什么样的症状,你之前用的治疗方法,这些我都要详细听。”方汝清这次来的目的是疫情,至于这些叛乱之事还是交给君凛这个皇帝来吧,毕竟她不擅长,如果要出人的话她倒是可以帮忙。
刘德权知道方汝清出现在这里是因为疫情,也不敢耽误,把那些生病之人的情况一一详细跟方汝清说,还有他整理的一些笔记,也全部拿给方汝清。
方汝清仔细看了一遍所有的资料发现这次的疫情却很奇怪,跟以往那些疫情会出现的鼠疫或者霍乱不同,这次的疫情也有感染性,但是却是感染之人身上会起水泡,随后全身溃烂,死的时候就好像是被什么东西蚕食了全身血肉一般,只剩下一身骨架子。
看到刘德权描述的情景就可以想象出现实有多恐怖,怪不得这些人直接把村子封死,然后还要把这些人全部烧死。
“小姐,我行医数十年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恐怖的病,可是试过了很多方法都不管用,也不起效,只要被传染了就会皮肤溃烂,最后死掉的时候都只剩下一句骨头架子。”
听到刘德权这样说,方汝清觉得自己更需要亲自进去里面查看情况了,便问:“明日我们可否进去村子?”
“不知道,但是要试一试。”刘德权之前医治的法子都不奏效,现在官府那边的人也不信任他,不然也不会派这么多人来监视自己还有德圣医馆的人。
“那明天我们进去看看情况,我要看到真实的病人才能诊断。”对于一未知的病方汝清不能凭借手上的这点资料就下诊断。
“好,那小姐我安排你去休息。”德叔没有异议,想着小姐来了,或许那些苦命的百姓会得救。
方汝清点头起身,然后站在刘建身后的玄一突然出手,一把点了刘建的穴位直接把他制住。
一切都只发生在几秒间,即便是刘建都没反应过来,一脸错愕地看着方汝清:“小姐?”
“小姐,这是?”德叔看到这一操作也有些意外,他不知道刘建怎么突然惹到了小姐。
方汝清重新坐下来,看着刘建:“你好像很意外。”
“小姐,不知道刘建做了什么事惹到了小姐?”刘建即便被方汝清制住了仍然淡定。
方汝清抬手张开,上面是一张小破布,打开空空如也。
看到这布条刘德权一脸疑惑。
“你太急切给外面的人传递信息了,不然我也不会这么快就朝你动手。”方汝清看着刘建,刚才这人在后面特意把这东西落在了地上,他穿着整齐也不曾被亏待过,因此方汝清不会天真地认为这破布条是从他身上不小心掉下来的。
闻言德叔错愕地看着刘建:“这是怎么回事?”当年德叔把他救回来,如果说这人真的有问题那么自己这么多年在他身上付出的心血全部都白费了。
刘建依然一脸平静地看着德叔:“德叔,我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德叔,出去接应药材的人是谁?”方汝清不想跟这人狡辩,直接问。
“是阿七。”阿七从小就在德圣医馆,当初德叔初来青州的时候也跟着一起出来。
对于阿七方汝清是有印象的,一个憨厚的小伙子。
“阿七人呢?”
“重伤还昏迷着。”德叔解释上次阿七本来是要去接应药材的,可是却不知道路上发生了什么事,等他赶到的时候阿七已经身受重伤只剩下最后一口气,还是他硬生生从阎王手中给救回来的,但是这些天过去了一直没有苏醒的迹象,这也是他们为什么跟外面人失约的原因。
“带我去看看。”
德叔点头,随后看着刘建。
“这人带着一起。”方汝清抬手直接一个劈刀,刘建就晕了过去。
玄一直接提着刘建的衣物把人带上,看到方汝清的做法德叔也没说什么,毕竟如果刘建是无辜的小姐查清楚之后一定不会亏待他。
一行人离开了密室直接来到了地上,刚到外面就有人过来,方汝清等人顿时藏在屏风后。
“什么人?”德叔听到敲门声冷声道。
“德叔,是我,小西,刚刚主子特意提醒小西药煮好就过来通知他。”门口传来一男子的声音。
德叔看了一眼方汝清,随后上前开门,有些不悦地看着门外的人:“可是给阿七熬的药?”
“正是。”门口的小厮好奇地看了一眼屋内,黑黑的一片,也不点灯。
“德叔怎么不点灯?”
“正准备点,刚刚有一阵风把屋里的灯给灭了。”德叔转身回屋,小西眼前黑影一闪,下一秒自己就被捏住了脖子。
小西:“。。。”
脸色慢慢憋得通红,一脸惊悚地看着突然出现的黑衣男子,却憋不出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