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声越发沉重。
白筝挣扎着想要求饶:“别这样……”
可说出来的声音,让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这么柔媚的嗓音很难不让人想入非非啊!
果然,凤临渊眼中带着显而易见的绿光:“怎样?”
微熏的热气喷到白筝光洁的脖子上,清雅干净的气息让她不由得感到一阵燥*热无力。
其实关于圆房,她早已做足了心理准备。
谁叫这是夫妻的必经之路。
只是在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凤临渊又把自己关在书房半夜后,她本以为这个新婚丈夫应当对自己没了这种心思的。
谁想到……
白筝的身体越来越软,坐在凳子上的她,即便有凤临渊拖着腰身,也有些坐不住了。
凤临渊感受到了白筝身体的异样,抱着她起身,翻到了一旁的喜床上。
“筝儿……”细碎的吻流连在白筝的唇边,划过她光洁的脸颊,亲昵地触碰着她软软的耳垂,洁白的脖颈,“筝儿……”
凤临渊的低声呢喃让房间里的气氛越发暧昧纠缠,缠绵而细碎的轻吻让白筝整个人如浮如沉。
“筝儿,我可以么?”
手停顿在白筝的衣衫上,凤临渊的眸中是毫不掩饰的爱意。
白筝微侧着红透了的脸蛋,微微点了点头。
仿佛所有的热情都在这一瞬间点染,轻罗帐里被翻红浪。
细细的呻*吟和喘息声从重重帘幕中溢出,窗外皎洁明亮的圆月躲进薄薄的云层后,像极了羞涩的偷窥者,含笑看着这一切。
时值清晨,一轮朝阳缓缓升起,各房各院的门陆续打开,下人们来来往往,打扫侯府,忙得不可开交。
然而新房门口,一群人端着水盆捧着早膳,却是统统被关在了门外。
竹苓、青芍和青芝红着脸,你看看我,我推推你,却是谁也不敢第一个上前唤里头的人起来。
房中,一室旖旎未散。
绣着并蒂莲的锦被微微一动,一只白嫩嫩如藕荷般的手臂伸出,像是想伸个懒腰。
然而,懒腰还没伸完,旁边的人便把她按了回去,掖上了被子。
白筝睁眼,懒洋洋地哼了一声:“热……”
凤临渊垂眸睨着她,晨光微熹,黎明的光束透过床帘,可以显而易见地看到对方雪白的小脸上略有疲色,可那双似睁非睁的眼睛却带着从未有过的风情,含喜带嗔。
凤临渊越看心里越是欢喜,拉过她的小手放到嘴边轻轻吹着,幽深的俊目流波溢彩。
“热啊?”他低低地笑着。
“嗯……”白筝热得满头是汗。
虽说古代没有温室效应,因为植被丰盛导致夏天不至于有现代那么热。
可现在毕竟是五月里,估摸着小三十度的气温还是有的,让被子捂个严严实实谁受得了?
凤临渊唇畔的弧度更深,声音中带了一丝逗趣:“这可是你说热的。”
他说着,霍得一下将白筝身上的被子掀开。
白筝突觉身上一片冰凉。
她吓得睁大了眼睛看向自己身上,这才发觉昨晚被凤临渊折腾得太累,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以至于身上根本就没有穿衣服!
她顿时低叫了一声,脸一下子烧透了,本能促使着她拼命往凤临渊的怀里钻。
“盖上,给我盖上!”
“这可是你自己不要盖的。”凤临渊一把将白筝搂在怀里,揉成一团,笑得整个人前仰后合。
“侯爷,侯夫人,热水已经备好了。”
像是听到了凤临渊的笑声,青芝鼓起勇气唤道。
白筝被凤临渊笑得有些恼羞成怒,没好气地抓过被子,打算自己披衣过去。
“进来吧。”她扬声道。
话才刚出口,旁边那笑得厉害的家伙伸手就将她扣了回来,把被子往她身上一卷,接着起身,将她连人带被子一起抱了起来。
房门打开,几个丫头红着脸低着头鱼贯而入。
白筝瞪着凤临渊:“你干什么?”
凤临渊没答,抱着她去了已经放好热水的隔壁,伸手探了探浴池中的水温,将她温柔地放了进去,这才走到屏风后头顾自洗漱。
白筝其实一直不习惯被人伺候着洗澡,但今日情形不同。
她浑身上下酸疼得厉害,一动不想动,泡个澡,由青芝捶了捶腰和腿,这才觉得缓过神了些。
定远侯府早已没了长辈,也就不存在新媳妇早起端茶敬礼的环节。
等白筝挽着新妇发髻,穿着一身正红牡丹掐金锦绣华服踏进饭厅时,凤临渊已经等了许久。
“饿了吧,下回不用等我的。”
看着桌上丝毫未动的饭菜,白筝不由得心里愧疚。
早知道凤临渊一直不吃早饭等着自己,方才洗澡就该快一些的。
凤临渊眼中满是柔和,笑道:“不差这点时间,吃吧。”
晚上被折腾了大半宿,白筝早就饿了,听了这话也不客气,端起筷子便吃了起来。
定远侯府的早膳很是清淡,甚合白筝的胃口。
用过早膳,侯府管家就进来禀告:“侯爷,管事们都在门外候着了。”
凤临渊点头,回头对白筝道:“这是侯府的总管蓝梧,可以叫他梧叔,你以后有什么事直接吩咐他便可。”
蓝梧忙上前见礼:“老奴见过夫人。”
白筝浅浅一笑,温和道:“梧叔不必多礼。”
一番客套之后,凤临渊便领着白筝走出了饭厅。
院子里已经站着不少人。
白筝这才深刻地意识到,什么叫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定远侯府尽管已经没落,可单是各类管事的人员就有这么多。
足见其产业之广,根基之深。
将所有人认全已是一个时辰后了,凤临渊自始至终耐心地陪在旁边。
凤临渊的态度也让下方众人对这个新侯夫人的地位有了清晰的认知,一个个回答问题认真且恭敬,丝毫不敢造次。
待这些琐事处理完,凤临渊又领着白筝去祠堂同凤家列祖列宗上了香,将白筝的名字添进了定远侯府的族谱之中。
一直到下午,凤临渊才有事处理去了书房,白筝独自一人走在回自己院里的路上,抬头看向墙外的天空。
昨天带来的嫁妆都已按照她事先教给竹苓的要求摆放妥当了。
今天开门的那些个铺子,想来应当已经十分热闹了吧?
白筝唇角微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