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家主似乎听到了他的话,转身看过来。
少年心中一紧,连忙用羽扇盖住脸,装作一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模样。
然而,就在下一刻,少年所躺着的摇椅突然发出‘咔嚓’一声脆响,刹那间破裂开来。
随着‘砰’的一声巨响,少年整个人重重地砸在了坚硬的甲板上。
“哎呦!”少年疼得龇牙咧嘴,忍不住叫出声来。
甲板上的众人听到动静后,面色皆是一惊,纷纷朝着少年所在的方向围拢过来。他们脸上满是关切之色,焦急地询问道:“少主,你没事吧?!”
“好端端的,摇椅怎么就裂开了呢?”
“来人,请医师过来给少主看看伤势。”一位长老则立刻高声呼喊。
就在这时,一道低沉而有力的声音传来,犹如闷雷一般响彻整个甲板,“让他自己起来,还有,你们都别惯坏了他!”
循声看去,只见自家家主脸色阴沉,眼神锐利似刃,让他们不得不停下了步伐,然后恭敬地应下:“是,家主!”
东方家主一脸不悦地盯着正在爬起来的金衣少年,抬手间,就凝聚出一道结界屏障,隔绝了外面的声响以及防止外人窥听。
他沉声一句。
“东方信,过来。”
少年刚站起身来,突然听到这话,眼底闪过惊慌之色,他那张俊俏至极的面容瞬间带点讨好的笑容,张口就喊:“爹……”
“虚伪。”东方家主打断他的话。
东方信噎住,面色委屈地道:“…爹,你这是在报复我吗?”
东方家主恨铁不成钢地道:“你对你爹有点尊重吗?”
其实,他想骂他更多,可是碍于这么多人在场,他总要给这小子留点面子。
东方信垂首,“爹,我错了。”
东方家主见状,深呼吸一口气:“我们即将抵达天空岛,在此期间,注意你的言行举止,还有收起你那纨绔子弟的一面。”
“好。”东方信乖顺应下。
与此同时,海面上又多了几艘灵舟,其旗帜的徽章引起了不少势力的注意。
“这是赫连家族的船徽。”
“听说赫连家族大少爷赫连玉行已经晋级到了帝灵境六重,实在是天赋异禀啊。”
“赫连家族先前是不是也遭受袭击,袭击方还将赫连家族的赫连淮掳走了,至今下落不明呢。”
“说到这,你们有没有看到陆家的船?”
“没有,白凤城扈家也还没来。”
“那是不是十方宗的船?”有人眺望远方,指着前面。
“是十方宗的船。”
“排名前十的势力当中,现在就有十方宗、赫连家族、东方家族、太初山、梵海岛来了。还差极道宗、承云殿、衡州陆家、白虎城扈家、乾坤宗没来。”
“听说承云殿的闻人稷,修为已经晋升到了帝灵境六重!此人的天赋实在太强了!他还是从下界大陆来的,来了不到两年的时间。”
“天呐,闻人稷的修炼天赋真是让人羡慕!”
“那承云殿首席大弟子岁长蕴呢?他现在的修为如何?”
“这个……没听说啊。”
此时,海上的气氛变得异常热烈起来,几乎所有人都在讨论着即将到来的比赛和各个势力的情况。
十方宗的一艘灵舟上,有一个扎着高马尾的俊美少年靠着船舷,抬眼扫向四周的船只。
这时,少年身后来了几个人。
“嬴祈,你看到乾坤宗的灵船了吗?”长相小家碧玉的青衣少女快步走来,抬手拍了拍赢祈的肩膀,她笑容灿烂地询问。
赢祈转头,略显遗憾地道:“乾坤宗还没有来。”
“他们乾坤宗离这里比较远,来得慢些也情有可原。”年轻女子抬眸,温婉一笑。
青衣少女凑近年轻女子,熟稔地挽着她的手臂,笑着明媚地问道:“公孙师姐,是不是也想见到他们?”
公孙韵感慨道:“对,也是很久没见过他们了。”
“我想见沈烟!我要跟她切磋!我修炼得这么刻苦,就是为了打败她!”青衣少女目光坚定。
这时,一个容颜清隽的年轻男子笑道:“语儿,这世间修炼刻苦的人不仅仅只有你,所以,你还是做好被打败的准备吧。”
“谢长风!”莫语儿一听,脸色瞬间黑了,她抬腿猛地踢向谢长风,却被他伸手挡下。
眼看着两人要打起来,嬴祈和公孙韵将他们分开。
这时,有一艘黑色灵船从他们旁边缓缓行驶而过。
他们抬眼看去,只见船边有几个年轻男女,他们也朝着这边看了一眼。
赢祈瞳孔微缩,猛地抓紧船舷,眼神的恨意仿佛要溢出来,他语气不禁沉下:“白、无、名!”
站在隔壁灵船船边的几个年轻男女当中,就有一个银白发的美少年,他似乎也认出了赢祈几人,嘴角勾起,微微俯身,一手支着下巴,笑容中透着一丝挑衅的意味。
嬴祈见状,脑海里不禁浮现当初在半月岛经历的一切,他眼睁睁看着扶姗死在了白无名的手中……
他双眼猩红,心中怒意乍起,他想冲过去,去杀了这个白无名!
“别冲动!”公孙韵和谢长风连忙将他拉住。
白无名旁边的紫衣男子笑着询问,“无名,你认识他们?”
白无名对上嬴祈的视线,淡淡一笑:“手下败将罢了。”
“哦?”紫衣男子饶有兴趣地挑眉,他的目光扫过嬴祈四人的面容,最终,将视线停留在公孙韵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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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衣男子微微勾唇,大大方方地道:“你们好,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梵海岛二师兄,师少瑜。不知道几位可否告诉我名讳?”
梵海岛二师兄师少瑜?
也就是那个邪道一战中,以己身,化为一道巨树城墙,挡下无数邪祟的天才灵植师?
还没等嬴祈四人说话,另外一个年轻男子轻蔑道:“少瑜,你跟他们浪费什么口舌。我们没有了解他们的必要。”
师少瑜无奈一笑:“宁勋师弟,话不是这么说的,出外广结朋友还是有必要的。”
宁勋闻言,敷衍地笑了笑,似乎并不赞同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