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声音中全是威胁,“少废话!想见她们,便来跨海大桥。我警告你,最好不要报警,也不要带枪,否则我就只能带着你的前妻和情人同、归、于、尽。”
他将最后几个字咬得很重,萧照夜握着手机的手指发出嘎吱嘎吱骨节的声音,仿佛那手机下一秒就会在他的手里变得稀碎。
“召集所有人,跨海大桥!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能轻举妄动。”
跨海大桥被迫中断通行,萧照夜的人还未赶到,两头便已围满各个报社的记者,连长期录像的摄影机都架了起来,围观的群众也都是不怕死,纷纷抬手拍摄。
二十几辆车驶入跨海大桥,出警的鸣笛声响亮震耳,警察拿着警戒线将人群隔离到安全地带。
有眼尖的记者惊呼,“萧照夜来了。”
所有记者纷纷挪动摄像机对准萧照夜。
萧照夜从为首的布加迪上下来。
奚沉卿和温良予依旧昏迷不醒,手被反绑到身后,脚也被尼龙粗绳绑着,因为重心和无自主意识,她们身子往后倾,避免坠海的尼龙绳一头连着她们的腰,一头拴在护栏上。
只要尼龙绳一断,她们便会落进海里,加上被绳子绑缚,如果不能完全掌控救援的黄金时间,哪怕只是一秒,也很难有生还的机会。
萧照夜的瞳孔顿时紧缩,心脏仿佛提到嗓子眼。
“这不是萧总嘛!你来的倒挺快,还认识我吗?”
“林靳序!你到底想干什么?她们为什么昏迷了?你对她们做了什么?放了她们,有什么条件我们慢慢谈。”萧照夜努力保持着冷静的态度。
男人把玩着打火机和匕首,发出一抹极为邪性的笑,“原来萧总还认识我,这可真是我的荣幸。至于昏迷,不过是麻醉剂而已。”
这个年轻的男人穿着最简单的休闲裤和白t恤,气质稚嫩,眼神却布满杀意,十九的青葱岁月正是读大学的好年纪,偏偏他是林远康的老来得子林靳序。
林靳序显然被他的父亲林远康要聪明得多,提前在周围浇满汽油,还故意把没有动过的几个汽油桶放在身边。只要他手中的打火机一落地,整个跨海大桥便会燃起熊熊大火,随之而来的便是大爆炸,周围二十米的人都要丧命。
所以那些媒体记者、群众、警察,包括萧照夜都只能站在危险距离外。
再加上奚沉卿和温良予都被注射麻醉剂,根本动不了即便要自救也毫无可能。
萧照夜强忍着差点被崩溃冲倒的理智,挺直着脊背,“你若是因为你父亲的事,你要报复,冲我来!别动无辜的人!”
“无辜?什么是无辜的人,什么又是不无辜的人?萧照夜,你动我父亲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母亲和我姐也是无辜的?”林靳序渗着寒意扯着笑。
林远康被萧氏的律师团告上法庭,罗列出四大犯罪事实和证据,强奸、侮辱妇女罪,故意伤人、杀人罪,组织卖淫罪,挪用公款罪,数罪并罚,最高人民法院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林氏瞬间树倒猢狲散,只能宣告破产。
林远康之女林锦,也因为利用职权身份,走私贩卖毒品被判无期徒刑,在监狱中被人失手打死。
林母难以承受,跳楼自杀。
整个林家,只剩下尚未来得及接受集团的林靳序。
萧照夜面无表情,声音很冷,“你母亲是无辜,但她是被你父亲和你姐的所作所为害死的,你父亲和你姐绝不无辜,我不过是将罪证提交,这一切都是他们咎由自取。”
“你不愧是萧照夜,都到了这个时候还敢激怒我!看来你是真的不想要她们二人命了。”林靳序眸中闪过一道凌厉,拿起匕首便要割断奚沉卿的绳子。
“不要!!!”萧照夜整个人都要疯了。
林靳序笑了,“听说奚沉卿割腕自杀了,可惜,被救了回来。割腕多麻烦,就该像我母亲那样从最高的那栋楼一跃而下,不就什么麻烦都没有,彻底解脱了。”
“你想要什么?钱、权、势,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放了她们,我可以饶过你这一次,让你带着这辈子都花不完的钱离开这里。”萧照夜声音都是发颤的,他根本无法接受奚沉卿再一次离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