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沉卿看到商砚衡脖子上都是股股暴起的青筋,全身都是最大限度地紧绷着的,恐若不是最后的那一丝理智撑着,所有的隐忍和克制都要彻底破功了。
就在此时,她明显地感受到自己的小腹似乎被什么坚硬不可摧的物体抵着。
她忽然意识到什么,人体的第一反应迫使她往下看了一眼。
只那一眼,奚沉卿便飞快地抬起头,她只觉得自己的眼睛快要瞎了。
早已抬头勃发的某物是惊人的尺寸。
那略微紫红的颜色几乎烧碎人的理智。
奚沉卿的双颊变得滚烫难言,浮上两朵意味深长的红云。
为防止错误发生,她挣脱双手,用力推着商砚衡,避免更加直接的触碰。
可就是这样给了商砚衡可乘之机。
商砚衡直接禁锢住奚沉卿的双手,将她翻身抵在墙上,随手扯下她外面的睡衣,露出圆润光滑的肩头,肆意抚摸揉捏。
奚沉卿的脸被迫贴在冰凉的瓷砖上,凉意让她保持清醒。
紧接着贴上来的便是商砚衡伟岸有力的身体,几乎是密不可分。
如果不是睡裙的遮挡,商砚衡最后一丝理智苦撑,恐怕在奚沉卿被翻过身背对的那一刻,就完全没入其中了。
商砚衡在奚沉卿耳边吐气如兰,吐出来的嗓音却格外委屈,“卿卿,我难受。”
话音刚落,商砚衡便在奚沉卿的肩头上落下一吻。
脚也没有闲着,直接一左一右将奚沉卿的双腿彻底打开暴露。
“商砚衡!!!”
奚沉卿犹如五雷轰顶,整个人慌乱不行。
她越发能够感觉商砚衡的某物,在逐渐变化。
凶狠又危险的顶着她,仿佛随时即将进入开拓。
“商砚衡,你别乱来!”
许是奚沉卿的声音刺激到商砚衡的感官,商砚衡再次将奚沉卿给翻转过来,不由分说像是出笼的狼,直接狠狠吻住奚沉卿的唇,用力吮吸汲取其中的滋味。
“唔……商……商砚衡……”
花洒的流水从他们之间持续流下,他们在疯狂地亲吻。
商砚衡就像是疯了一样。
并没有选择浅尝辄止,好像要把奚沉卿揉进骨子里一般,滑嫩火热的舌灵活火热地撬开奚沉卿紧缩的牙关,扫过每一颗贝齿,舔舐着每一处,甚至还往喉咙向往的深处探去。
他的大手掐着奚沉卿纤细的脖颈,奚沉卿被迫仰头承受这样的深吻,全身发麻发软,连站都站不稳,差点跌倒在地。
就被商砚衡及时扶住,掐着她的腰,一处都不肯放过。
争执推搡之间,晶莹拉丝的黏液顺着他们拥吻的缝隙中流出来。
商砚衡爱极了她的味道。
这样的场景他曾幻想过无数次。
他恨不得就这么与她交缠一辈子。
他的手逐渐摸向奚沉卿的大腿,往睡裙深处探去。
那里面有他最向往的森林,是他的另一个桃花源。
商砚衡的嗓音沙哑得不像话,眼睛腥红,胸膛起伏,整个人完全处于一种无法抑制的狂躁状态。
粗重的喘息犹如一阵不会消失的魔咒。
要快逼疯的人永不止商砚衡一个。
商砚衡的深吻让奚沉卿说不出任何一句话来。
她的手脚都被死死地禁锢住了,她不知道为何商砚衡的力气会这么大。
只能拼命地摇头反抗,却总是无济于事。
商砚衡察觉奚沉卿身体的瘫软,一边疯狂地汲取她口腔中汁液的甜美,一边掐着她的腰,轻而易举地一把将她抱上了大理石的洗漱台,让她靠在身后明亮宽大的镜子前。
奚沉卿的双腿被迫分开,商砚衡随之抵了上去。
她就这样彻底地暴露在了商砚衡的面前。
如此姿势、如此坏境,他们虽然离开水流的冲洗,但逼得奚沉卿更加无法动弹,最后一丝反抗都被无情的扼杀。
她的双腿被商砚衡分得更开,她明显能感觉到蠢蠢欲动的某物即将冲破可怜的遮挡,随时准备完全融入。
陷入情欲中的奚沉卿慌到了极点。
她真的不知道为何一向克制隐忍的商砚衡会变成这个样子。
奚沉卿好不容易挣脱一只手,她没有丝毫犹豫,随意拿起一旁的水晶杯便往商砚衡的后脑勺狠狠地砸去。
水晶杯都被砸碎了,可见奚沉卿是用了多大的力气。
随着一声闷哼,欺身挥霍的商砚衡终于松开了奚沉卿。
他往后退了一步,奚沉卿连忙从大理石洗漱台上下来,大口喘着气,此刻她的唇都是红肿的,上面还沾着晶莹剔透的津液,看起来暧昧又勾人。
商砚衡理智回笼几分,只觉得头晃晕晕的,他的第一反应不是自己后脑勺的伤,而是急切地抓着奚沉卿的手,反复查看。
“手!沉卿,你的手有没有受伤?”
奚沉卿心里顿时五味杂陈,可是商砚衡的强迫让她想起那些耻辱的夜晚,下一秒,她坚决且无情地抽出了手。
旋即,她抬手一巴掌狠狠打在了商砚衡的脸上。
商砚衡直接被打偏了头,脸瞬间变得红肿起来。
奚沉卿什么都没说,可那失望至极的眼神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她打开门捡起掉落的浴巾,狠狠地丢在商砚衡的身上。
眼神的清冷凉意几乎要浸透商砚衡的皮肤里。
可商砚衡什么都顾不上了,只觉得后脑一阵持续钻心的疼。
他抬起手往后一摸,摸到的都是粘稠的鲜血,掌心沾满鲜红的血。
奚沉卿瞳孔骤然一缩。
忽然透过身后的镜子,她看到商砚衡的后背全是从后脑勺流下的鲜红的血,蜿蜒盘旋,令人心惊。
奚沉卿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商、商砚衡……”
方才的商砚衡实在太过疯狂,她真的很难控制力道。
商砚衡抬起眸看她,扯出一抹苍白无力的笑,“别怕,我没事,别担心,用水一冲就没有了。”
说完,下一秒商砚衡便闭上了眼睛。
整个人往身后重重地倒下去。
奚沉卿脸都白了,疯狂地朝商砚衡冲过去,只为护住商砚衡的头部不再受伤。
此时的商砚衡未着寸缕,但奚沉卿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她让商砚衡靠在自己的臂弯间,声音都是颤着的,“商砚衡!商砚衡!”
她抬起手,方才摸到的全是粘稠的血。
她下手太重了?商砚衡不会出事吧?
商砚衡已经失去了意识,原本不满情欲的脸也都呈现一抹苍白之色,任凭奚沉卿怎么呼喊都没有用。
奚沉卿扯过毛巾包裹住商砚衡的头,避免血流得更多。
半个小时后,急救车一路绿灯,奚沉卿跟随着医护从里面下来,推着躺在推平车上已经开始吸氧的商砚衡。
这一晚,商砚衡被紧急送进了抢救室。
主刀的人是容错。
抢救室的灯亮了。
奚沉卿坐在抢救室门外的长椅上,十指穿梭进发间,无力又烦躁地撕扯了一下,她的脑海里全都是商砚衡那汩汩流淌的血。
她现在什么都无法再去想,穿堂而过的风让她保持着最后的一丝清醒。
有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站在她面前,声音恭敬,“奚小姐。”
奚沉卿抬头看,一眼就认出了眼前的人。
三年前她抑郁症的心理医生陆言蹊。
“陆医生?”
陆言蹊眸光深邃,窥探不出是喜是怒,“奚小姐,按照容院长的吩咐,在前方尽头的私立房间,已经给您准备了衣服,您去换上吧。”
因为商砚衡受伤,奚沉卿来的匆忙,只随意拿了一件睡袍穿上。
“谢谢。”奚沉卿点点头。
奚沉卿去私立的房间里换好了衣服,如海藻般的长发带着湿意披在身后。
陆言蹊还在房间外等她。
她有些诧异,却还是走了上去。
“麻烦陆医生了。”
陆言蹊转过身看着她,奚沉卿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一抹不满和抱怨。
但她和陆言蹊无冤无仇,而且三年前也算是相谈甚欢。
她想,应该是她看错了。
“奚小姐不必客气,容院长在里面做手术,您有事随时吩咐。”
“谢谢。”
陆言蹊离开了,奚沉卿在抢救室外来回踱步,拼命地在心中祈祷,商砚衡一定不能出事。
半个小时后,抢救室的灯终于灭了。
奚沉卿的身上都染上了一层霜意,见容错走出来,她连忙迎上去,“他怎么样?”
容错摘下口罩,神色微暗,“血已经止住了,也已经进行了包扎,就目前的情况来说,总体没有什么大碍,不过,我建议住院观察几日,免得留下什么后遗症。”
奚沉卿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那就好。”
容错有些复杂地看着她,不知是不是她看错了,她竟然从容错的眼中也看到方才和陆言蹊一模一样的怨恨和不满。
她没多想,只觉得应该是自己太累了,理智有些摇晃。
紧接着,商砚衡躺在推平车上,被护士推着出来,他的头上缠着厚厚的绷带,面色呈现一抹异常的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