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匆匆上车离去的黑狼。 谢婉英满脸疑惑:“阿峰,我这个便宜大佬,虽说他在蛙岛江湖,算得上一股清流,但像今日这样让步,依旧让我觉得有点不太真实……” “阿嫂,你可能忘记,我丁云峰除了差人的身份,还是和联胜实际上的控制人,以及华人商会,最年轻的成员……”丁云峰哈哈大笑。 谢婉英闻言恍然,不过想到丈夫伍世豪的下场,那对英气十足的柳眉,很快挂上愁色。 同是一帮之主,相比阿峰一直隐于幕后,豪哥一心就想做黑道皇帝。 义群势力最巅峰的时候,不仅压得港岛大大小小的社团纷纷低头,连各区警署的探长都要看义群龙头的面色。 可又能怎么样呢? 不到三五年,所谓的权势和威风,全部化为飞灰。 豪哥、大小威、哑巴阿七,甚至是玫瑰,通通沦为阶下囚。 原本横行港岛的义群,更是退回九龙城寨蛰伏起来,估计再过几年,这块响彻港岛的招牌,连鬼都吓不住了。 一边想着豪哥辛苦创立的义群,谢婉英一边转身走会别墅,她的面上充满纠结。 丁云峰看得出,谢婉英这是被自己那番话触动到了,现在需要一个空间静一静…… 站在别墅门口,丁云峰抽了一根烟,看到夜色深处,冲出一部黑黄涂装,中间有【岛北警局】字样的福特轿车。 熄灭车灯,柯组长带着两个手下推门下车,小跑来到丁云峰面前:“丁Sir,我真的没有想到。 不到十个小时,你我见了三次面!”
握着对方粗糙的手掌,丁云峰玩味回道:“一个钟头前,柯组长带着岛北警局的同行,无论出警时间,还是行动时机,都让丁某很佩服呢!”
“丁Sir,你就别再笑话我了。 足足出动六十个警力,还是在有心算无心的情况吼。 居然连一栋三层的商业楼都攻不进去,我这个面,真是丢到阿里山去了吼……”柯组长自嘲对着丁云峰笑道。 其实,西门町就是一颗烫手山芋。 柯组长抓到对方得被上头一些人记恨,抓不到也要被人骂在港岛同行面前丢了蛙岛警方的脸。 左右都是坑,踩那都脚疼。 反而西门町中途被丁云峰劫走,他抄到前者来不及带走那3.2亿蛙币的赃款。 脸是丢了,可这样的结果,柯组长认为,对自己来说,已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俩人谈了几句,丁云峰与他走进伍家别墅。 刚刚黑狼李悠闲临走警告过西门町,原本准备抵抗到底的西门町,一看蛙岛警方派人到场,他很干脆将王一飞一案抖个干净。 几人很默契,只问绑架案,不去涉及兴华金融企业公司帮蛙岛各方势力洗米的事情。 等到西门町在口供上面签名打指模,柯组长将他拷上,让两个手下押着对方先走:“丁Sir,没想到,这件案子,陪你同来那位洪Sir也牵连在内。 怎么样,可要我找上面申请一下,帮你抓住他?”
“好意心领,柯组长请。”
“那丁Sir早点休息,已经深夜3点了。”
…… 送走柯组长等人,丁云峰屈指弹飞烟蒂:“与其欠你们蛙岛警方的人情,我还不如找便宜大哥黑狼帮忙呢。”
说完,丁云峰打了一个哈欠。 从港岛坐飞机到现在,足足十来个钟头都是处于忙碌。 小黑不说还好,被他这么一说,丁云峰还真有点困了。 一夜无话。 隔日清晨,打了一套查拳的鹅霸子吴闭仪,接过好兄弟黑狼李悠闲递来的毛巾,擦擦汗水,坐下问道:“昨夜见过丁云峰了?怎么样,这位后生兄,可愿同我们做朋友?”
“唉,丁云峰是聪明人,岂会拒绝我们竹联帮的好意? 就是正如我用话逼他让步,他也利用我的那套说辞,反过来将了我一军而已。”
李悠闲发出一声轻叹。 吴闭仪哦了一声,坐直起来,询问详情。 可当他听说,丁云峰一共提出两个要求,尤其是第二个,他直接挥手说道:“申处长那边,你不用去了! 这帮大老爷,他们不逼我们交多一点献金就很不错了,你还想让他们把吃进嘴里的肉吐出来?少自讨没趣啦。”
黑狼推推眼镜:“大哥,不行啊! 我已经答应丁云峰,明天早上十点,必须给他2000万鹰酱币的! 何况,这笔钱是港岛地产大王王一飞的钱,上面扣着不还,人家可以停止这边投资修建的楼盘。”
“我叫你别去要,又不是说,不还丁云峰了。”
“今年行情不好,如果再由我们竹联帮出这笔钱,我怕您同社团几位叔公没法解释啊。”
“交代个屁,我是帮主,我说怎么做就怎么做。”
吴闭仪瞪起一双炯炯有神的眸子。 现场除了黑狼面色不变,其他马仔,个个都被突然发怒的大哥,吓得后退一步。 “其实……下面的堂口,平日不是个个喊着砸钱上位吗? 我看,这次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黑狼身为军师,眼珠一转想起一条计谋。 鹅霸子听后,连连冲着他比出大拇指。 一个钟头后,召集各个分堂堂主开会的鹅霸子吴闭仪,带头走下温泉池。 “呐!现在帮会遇到一个难题吼。 西门町那个王八蛋,他啊,伙同港岛一个姓洪的黑警,绑了一个大富豪勒索赎金。 现在这笔钱呆在岛北警局里,西门町又落入从港岛来的丁云峰手中。 人,我想要,钱,我不想出,大家说说有什么办法?”
“大哥,这事好办,交给我,我带200号人,先宰了姓丁的,然后再把西门町抓回来给你。”
丁宗树抢先一步,举起右手喊道。 黑狼扫了他一眼:“丁云峰是我的好朋友,也是大哥亲口承认,以后是我们竹联帮的好朋友。”
“啊!!那!那可就不好办咯。”
丁宗树傻眼了。 在场各个堂主见状,纷纷发出嘘声,唯有一个相貌阴冷的男子没有开口,皱着眉头沉思。 “周朝先,我看你进来就没说话,是不是有什么想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