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面,孟青瑶已经到了五皇子那边,想必经过今日的事,他也受到了惊吓。
“表姐。”
五皇子看到孟青瑶后,唤了一句。
“五皇子在想什么?”
孟青瑶见他之前一直在出神就问了一句。
君莫言看了看孟青瑶,似乎在考虑要不要说,但挣扎了几下后,还是道:“父皇并不喜我,我早就知道,只是没想到,我在他眼里,竟是个随时都可以舍弃的人。”
这点,才是今日最伤五皇子和娴贵妃的事。
“世事无常,不必在乎那些不重要的人,和不重要的事,”哪怕是父亲,也可以不重要。
因为他的冷血,你想象不到,这点他二人到是有些同病相怜的。
二人随便聊了一会儿,孟青瑶就要起身离开了。
临走的时候,君莫言忽然叫住了她,道:“表姐,其实我听过白石三家的,他们很厉害,父皇也怕他们,我看得出来,如果,我说如果,你们也保不下我,也可以放弃,或许,我未必会死。”
五皇子只比孟青瑶小一岁,能有这样的心思,已经很不错了。
孟青瑶前世如这般年纪的时候,怕是早就吓的哇哇哭了吧。
她转过身笑道:“总要奋力一试。”
……
此刻的禹北成,并没有应文德帝的相应,住在皇宫里,而是在京城包下了最大的一间客栈。
他回来后,就立刻写下书信,召唤他留在几十里外的几个家族同伴。
他已经确定,那南楚的五皇子的确服用过天灵朱果,且药效就凝聚在血脉中,还远远没有被彻底吸收。
那在他们的眼里,那五皇子便就等同是人形的‘天灵朱果’,他们禹家寻了这么多年,终于有了眉目,自然不会放弃。
所以他决定今晚就动手,无论用什么样的手段,先将人抢过来,然后即刻离开南楚京城。
待回到白石山,谁又能奈何了他们,那君玄澈虽有几分本事,但是在禹北成的眼里,也仅限于在南楚有本事罢了。
传令的人,很快就快马加鞭的出了城,只要速度够快,今夜便可行动。
而这则消息,也很快分别传入了皇爷府,与文德帝那,还有飞花夫人处。
禹北成本就没有隐藏踪迹的意思,白石山禹家的事,谁又敢作死拦截呢。
拦不住,便就都等着,若是君玄澈害怕了,将人主动交出来,也算意外之喜。
文德帝得知后,只冷笑的勾了勾唇角,他受了君玄澈这么多年的气,如今终于出现一个,能治他的人吗?
如果可以,他希望今夜借禹家之手,彻底了结了君玄澈也好。
不过想想就行了,估计不可能,若能重创也是不错的。
不过今晚的皇爷府,依旧还是戒备森严,同时也随着夜幕的降临,南楚的京城,悄然来了三个人。
他们甚至连城门都无需经过,直接悄无声息的就越过了高高的城墙,没有惊动任何守卫。
在这京城之中,除决定高手,恐怕根本感觉不到这三位的靠近。
“来了。”
黑夜中,皇爷府一个无声无息的声音道。
此刻主院内,孟青瑶自然是一点都睡不着的,正一个人拿着棋谱,一面自娱自乐的下棋,一面也在观察着外面的动静。
“都是入境的高手。”
这时,就听阁老说了这么一句。
孟青瑶问:“什么叫入境的高手?”
她对江湖上的那些话,一般都是听不懂的,阁老闻言,自然是细心解释道:“所谓入境,只是一个武学中的统称,也是一道分水岭,怎么讲呢,意思就是在南楚,入不入境,或接近入境,都可称之为高手,但是在白石山,入境,却是一道门槛。”
“不懂,你就直说,飞花夫人那样的,算是什么的?”
索性孟青瑶问个直白通俗的。
阁老道:“飞花夫人,也入境多年了,不过算第一境,地境,再往上,共三境,地境,人境,最后便是天境,不过这世间,能入天境的,几乎凤毛菱角。”
“那,那日在五湖剑会驿站围杀我们的三个人呢?”孟青瑶不懂就问。
阁老也是言无不尽,“都刚初入人境。”
“那毒老头呢?”
“那日观战,似乎也刚入人境。”
“那皇爷呢?”孟青瑶悄悄的问,因为君玄澈此刻就在眼前,这么讨论他似乎有点不礼貌。
但君玄澈似乎并没有表态什么,阁老则小心翼翼的继续道:“皇爷年纪轻轻,也入人境了。”
只是外人不知道的是,君玄澈天纵奇才,哪怕是同一个境界,也比寻常的人要厉害很多。
“最后一个问题。”
“孟小姐请说,阁老你是什么境界呢?”
阁老:“……”
呆愣的表情,颇有种被戳到痛处的感觉,沉吟了一下,道:“老夫不才啊,在医学上颇有天赋,武功嘛,马马虎虎,刚过境。”
关键,他都这岁数了,可见年轻时候,得多资质平平了。
“那今晚来的禹家人……”方才阁老只说入境高手,哪一境界他没说。
阁老摸了摸胡子,有种想翻白眼的感觉,道:“老夫又没生千里眼,只是粗略估计都是入境的,哪里知道的那么详细……”八壹中文網
“两个人境巅峰,一个天境。”
谁知,君玄澈忽然道。
孟青瑶则点了点头,又有些慌张,“那天境是不是很厉害。”
“自然,不过也分人,”阁老继续科普,但是转而又道:“禹家这样的世家,一出手,自然都不是寻常之辈,不过好在这些人今晚不必我们招架。”
孟青瑶点着头,则还在思考上一个问题,“阁老你说,分人,是说年纪吗?若是年老才入天境,也算不得什么,若是如皇爷这样的,年纪轻轻就入境,便才是天才吗?”
“孟小姐越发的聪明伶俐了,”阁老欣慰的摸了摸孟青瑶的头。
孟青瑶则笑眯眯的点着头,问:“那阁老此生可有机会,入人境吗?”
“哼。”
向来跟她好脾气的阁老,登时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了。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