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死,也要咬你一口。
禹战抖手拂开手上的血,却发现这血已经灼伤了他的皮肤,他神功盖世,却被一个小杂鱼弄伤了,登时更是努不可抑。
不过就在他大怒的时候,怀中忽然一空,自己刚才拿到手的无缺参,居然被人从后面以内力吸走了,谁这么大的胆子。
禹战现在不止想杀人,还想灭了这满门。
“师父……”
“小微婆婆……”
也是这个时候,府内的人已经都闻讯赶了过来,可禹战出手太快,从毒老头和小微婆婆被打出房间,在到此刻重伤。
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等孟青瑶飞身赶来的时候,就看到院子里撒的血迹。
毒老头被打的满脸是血,已经不知死活了。
小微婆婆也好不到哪里去,披头撒发,满面绝望。
孟青瑶与身边的一众人,赶来后立刻将他们护在身后,目光死死盯着院子中央,那高大的黑衣人。
“你是谁?”
“你们快走……”小微婆婆却在沙哑的大喊,她知道禹战的厉害,死她一个就可以了,她生怕禹战会大开杀戒,伤了这些孩子们。
“快走……”
“此人好厉害,”听雪也暗惊一语,“白石山果然不愧为藏龙卧虎之地,怕是我们合起来,也未必是此人的对手。”
“这么厉害?”
孟青瑶乍一看此人,就像是看入了一片,深不见底的深渊,此刻在一听,小微婆婆的反应。
她便知道,此人应该是白石山都少有的绝顶高手,不是他们可以应对的。
只是此人怎么会来这?
禹战此刻哪里还管得了孟青瑶他们,他手中的无缺参被人抢走了,他正在气疯的边缘来回游走。
就见,抢走他无缺参的人,此刻也施施然现身了。
墙头上多出了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他身上的气势同样丝毫不输禹战,两个高手,此刻四目对望。
“是你……”
禹战显然认的此人,却又马上住口,似乎怕对方看出他的身份。
而那须发皆白的老者,却只淡淡看了他一眼,道:“阁下,得饶人处且饶人,此乃玉衡城,不是你可以随便造杀戮的地方,你若执意杀人,那便别怪我也不客气了。”
轻飘飘的言语,却仿若重在千斤。
而禹战也没想到,他才刚动手,竟就惹来了玉衡城中的强手,以他的实力,与他一战不是问题,只是不值当。
而对方明显也无意跟他不死不休,那他也就只能先饮恨收场了,嗖的一下就原地消失了。
好快的速度,孟青瑶自有了一甲子内力后,竟是第一次看不到一个人的离开轨迹。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毒老头。
“师父……”
她这才翻下身去看毒老头,就连毒老头脸上都是血,一张老脸已经苍白一片,双目紧闭,却还有微弱的呼吸。
孟青瑶立刻给他吃了一颗,空间内的药,随即输送内力帮他化解,可毒老头的气色依旧不见好转。
“师父,师父,你听到了吗?我在唤你,你别睡,听到了吗?”
“你这个老东西,我都跟你说了,让你走,你怎么偏偏不走,呜呜……”小微婆婆此刻也爬过来。
一边哭,一边骂毒老头,却是更伤心了。
好在毒老头在接收了一些内力后,突然发出一声咳嗽,大约是起了药效,这才缓缓的睁开了眼。
却依旧虚弱的不像样子。
“师父?”
“丫头,我要死了,”毒老头从中那一掌开始,就知道大限将至了。
“死什么死,我不准你死。”
孟青瑶一面输送着内力,一面眼泪也落了下来,跟小微婆婆一同哭了起来。
毒老头看着面前的两个人,看看周围,围着的一圈人,都面露担心,他竟是笑了。
“想不到我孤寡一辈子,无亲无故的,死的时候,身边有这么多人守着,我死也值了,呵呵,我还有孙儿……咳咳……”
谁知还没说完,毒老头哇的吐出了一口血。
那边,阁老也匆匆而来,他做梦也没想到,天天跟他吵嘴干仗的毒老头,此刻竟是要死了。
一时也是面露悲戚,小薇因悲伤过度,竟是忘了自己医者的本分。
还是阁老,绷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上去,探了探毒老头的脉象,却发现,他死寂沉沉的脉象上,竟是还有一分生机。
阁老便知道,定是孟青瑶又违反了皇爷的嘱托,用空间药救人了。
但也没办法,人之常情,难不成要让孟青瑶眼睁睁看着毒老头死吗?
“怎么样?”
孟青瑶急问,眼底却满是不安。
阁老笑道:“他受伤太重,一把骨头,被人一掌打碎了一半,以后要好生养着才行了……若是寻常人,怕是早死了。”
“你说什么,我师父死不了了?”
孟青瑶惊喜的问。
“应该是死不了,受些罪罢了,”阁老的声音很小,没说透,只因孟青瑶的空间太变态,什么好药都有。
此刻吊住命,之后在以各种好东西养一养,想死都难。
但这话他不敢说,万一被人知道,就麻烦了。
“我明白,我明白……”
孟青瑶也不说话了,此事唯一能察觉的,也只有面前的小微婆婆了,但她相信小微婆婆就算知道了什么,应该也不会出卖她。
“咳咳……”
谁知这时,一声咳嗽声传来,众人似乎这才意识到,此刻还有个外人在场呢,正是那惊走禹战的老者。
他还站在墙头上,此刻缓缓落在了地上。
“可是玉前辈?”
谁知云裳竟还认得此人,抱着某种试一试的口吻,问了一句。
这时,君玄澈也自门外匆匆而来,方才城主府出事,他去了一趟城主府,这才闻讯赶了回来。
一进门,就看到所有人都在,地上还有血迹,一时之间他眉头微蹙,同时目光也被那老者吸引。
“玉前辈?”
老者点头,“叫我玉伯就可以了,还有,这个东西还给你们,这几日我会在附近守候,那人应该是不敢来了。”
说着,将无缺参,随手交给了身旁的云裳,云裳接下,面上却是一片复杂,她自然是知道玉伯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