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的,朔月神功也可以瞬间功成了,你努力了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这么个目标吗?
君玄澈与孟青瑶那两个黄口小儿都能活着出来,更何况你……
这一刻的禹战绝对已经站到了魔障的边缘,就在他缓缓迈出一只脚的时候,身后忽然一个人将他一把拉了回来。
“家主,你这是要做什么呀?”
禹北成赶了过来,就看到了,禹战要跳炼狱,他已经得到了消息,君玄澈与孟青瑶没死。
家主这是疯魔了吗?不至于吧。
“北辰,你不懂,你不懂,刚才孟青瑶那小丫头告诉我,说炼狱是假的,骗了全天下所有的人,其实下面有一大片天材地宝,他们就是吃天材地宝活下来的,是真的,假不了,假不了,我怎么这么傻,就没发现呢,哈哈哈……”
禹战疯了。
禹北成可没疯,他一想,也顾不得身份了,硬生生将禹战给拖了回来,道:“骗人的,肯定是骗人的,要是那么多好东西,她怎么不让百里初阳跳啊,那小贱人肯定是与百里初阳捏好了鬼,骗你的。”
“你说什么?骗我……”
“是啊。”
“不可能,当时她都拿出一个灵果给我看了,她当着我的面吃了……”
“那也是假的。”
反正不管禹战说什么,禹北成就是全部否认,他们需要冷静。
“不,不,是真的……你别拦我,我要跳……”
“家主,你要是跳了,我也跟你一起跳,咱们禹家多年的筹谋,全都玩完了,”禹北成发狠的道。
禹战这才稍稍找回了一点理智,是啊,这么多年的筹谋。
而就在这二人,站在炼狱门口,拉拉扯扯,你跳我也跳的时候,身后却忽然传来一声轻微的嗤笑。
“谁?”
禹北成回头,就见不知什么时候,不远处的石头上,站着一个人,一个看上去很年轻的女子。
只是明明距离不远,可他怎么都看不清这女子的样貌,难不成是给气的老眼昏花了。
禹战也转头发现了那女子,不过他与禹北成看到的就不一样了,他只觉的此女子深不可测。
“你是什么人?”
“帮你的人,”女子微微一笑,谁知下一秒竟是瞬间出手,朝着禹战就打来。
禹战这点自信还是有的,谁知随着那女子的靠近,他竟是有些发虚了。
一掌打下。
女子如轻柔的羽毛一般,缓缓又落回到了之前的石头上。
而禹战却被打的直接倒退了好几步,一时面色骇然,“你……”
“别问我是谁,你还没资格知道,我现身,是来帮你的,”女子似乎不耐烦的道。
禹战与禹北成这才站定,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
“你要如何帮我?”
“不就是天材地宝吗?”女子似乎很是无所谓的样子,从身上就拿出了一个袋子,丢了过来。
禹战接过袋子一看,里面竟是放着一颗天灵朱果,天哪,竟真的是天灵朱果。
禹战激动的都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给我的?”
“没错,给你的,”女子默然一语,眼底露出几分轻蔑之色,“不过送东西不是白给你的,尽快功成,然后帮我杀了……刚才骗你的那个女人。”
“孟青瑶?”
禹战还以为,对方会让他去杀百里初阳或者君玄澈的,没想到竟是一个小丫头。
不过不管怎么样,他都得了一颗天灵朱果,当即道:“大恩不言谢,不知姑娘高姓大名。”
女子冷冷一哼,“你还不配,尽快去做你的事吧,如果你到时候白白浪费了我一颗天灵朱果,我一定杀了你。”
说完这句话,女子就走了。
而这个女人不是旁人,正是当初联合慕云雪,逼孟青瑶与君玄澈跳下炼狱的真正罪魁祸首。
她之前一直以为孟青瑶已经死了,她还以为可以打道回府了,却怎么都没想到,她竟是没死,果然是个命大的。
她有些阴郁的想着,这应该是她顺遂的人生,唯一一次,让她觉的极不畅快的事情吧。
“那个女人真奇怪,她这么厉害了,杀一个孟青瑶应该不是难事,为何要拜托家主你?”
禹北成在确认对方走了以后,这才发出疑问。
但是禹战已经不想思考这个问题了,看着手里的天灵朱果,脑子也清楚多了,想着刚才孟青瑶对他的蛊惑诓骗。
杀那死丫头一百次都不为过。
“走。”
禹战心情很好的道,一旦她的朔月神功功成,在这白石山,在这天底下,又还有几个人挡得住他,哈哈……
……
刚才炼狱门前发生的事,仅仅只是三言两语的时间罢了。
这厢,君玄澈与孟青瑶已经坐上了,赶回玉衡城的马车,孟青瑶一路还在想。
“看那禹战脸色不太正常,他该不会真的去跳炼狱了吧?”
阁老看着孟青瑶俏皮的样子,仿佛大家又回到了以前一般,笑眯眯的道:“孟小姐放心,那老家伙精着呢,天底下谁去跳炼狱,他都不会去的。”
“那我那些话不是白说了,哎,”孟青瑶摇头,随即想到了什么,观察一下,周围没人偷听以后。
才小心翼翼的给阁老,还有云裳,挑了个大拇指。
“宇文家的那场戏,你二人也是功不可没的,精彩极了。”
云裳掩嘴一笑,也小声道:“都是我们运气好,那宇文小姐也命不该绝,还有孟小姐指挥的好,不然哪有如此扬眉吐气的时候啊。”
“嘿,云裳丫头,你怎么也学会溜须拍马了。”
“去,我说的是实话。”
四个人跟做贼似的,说话超级小声,不想君玄澈却在此刻,突然道:“我感觉,师父那天已经认出我们了。”
“什么?”
“不会吧?”
云裳想了想,道:“其实我也觉的,今日城主有种说不出的古怪。”
“其实我也觉的,”阁老缩了缩脖子,说了实话。
“我也觉的,”孟青瑶吐了吐舌头,虽说百里初阳一如既往的记挂着他们,但今日重逢,似乎明显‘冷淡’了那么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