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战与百里初阳,那也算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了,但是他现在整个人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张狂。
眼里只有一雪前耻的暴戾。
“……虽然有些麻烦,看来只有先杀了你,才能在杀那丫头了,”他竟是无视百里初阳一般,喃喃自语道。
百里初阳好笑,“禹老弟,看来是当真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了,世人在你眼里都不过尔尔了。”
“没错,世人在我眼里,不过都是蝼蚁罢了,知道你们为什么有幸能活到今日吗?那是因为我大发慈悲,特意选在今日来杀你们,想想吧,大喜的日子,血溅华堂,新郎新娘死相凄惨,她的家人也会跟着他们支离破碎,遍地残肢……”
禹战又进入了自己的自嗨状态。
而听到她说这些,孟青瑶面色猛的一沉,杀她可以,但是动她的家人,却是万万不能的。
百里初阳冷然看着禹战,突然对不远处的人道:“宇文家的,禹战今日要血洗华堂,明日便会血洗白石山,不如趁着今日我们群起攻之,杀了他如何?”
宇文家今日来的是宇文哲明与另外一个,看着就实力不俗的长老,这二人对看了一眼。
禹战狂傲之气已经一览无余了,关键对方的气势也的确十分可怕,他们要与之为敌吗?
可不为敌,禹战会放过他们吗?
宇文家是墙头草,这一刻有些犹豫,而百里初阳之所以不问别人,只问他们,便是要看看他们是什么立场。
就在思虑了几秒之中后,宇文家的两个长老,毅然决然的……后退了一步。
“我们……只是来参加婚礼的……”
“哈哈哈……”百里初阳却是讽刺般朗声一笑,“看来禹家人杀宇文珊的事,你们已经忘了,既然你们这么喜欢跪着做人,那本城主也无话可说了。”
宇文哲明与另一个人的脸色,登时变的无比难看。
因为宇文珊的事,他们是对禹家颇有微词,可面对神功大成的禹战,他们确实是有些外强中干了。
“妈的,太丢人了,我们跟你们干了。”
宇文哲明实在是老脸放不下了,今日无论他们战与不战,禹战都不会对他们存什么良善心肠的。
死便死,玉衡城都能豁出去,更何况他们宇文家。八壹中文網
“难得宇文家还有几分血性。”
一个说不上来,算是讽刺还是恭维的话传来,慕家的慕流云也缓步走了出来。
他昏迷多年,但内力依旧十分浑厚,可想而知,若他当初没有昏迷,而是一直兢兢业业的修炼,如今又该是怎样的境界。
造物弄人吧。
或者当年东海的人,根本就是故意伤害的他,不想让这样的功法留存在这片大陆。
至于之前慕家政变,慕流云曾承诺要在家族内部,公之于众的齐家功法。
说是公布,其实只在嫡系中讨论公布了一下,但真正适合这功法的人,却凤毛菱角。
想必当年慕寒江母亲,挑中慕流云,将功法传给他,也是因为他的适合。
而所谓适合,就是一门彻头彻尾的玄学了。
但也为慕家种下了一枚强劲的种子,说不定几十年后,或百年后,会出现一个这样绝对适合的人,那慕家便可独步天下了。
反而禹战的朔月神功,只需要一味的灌天材地宝,母猪都能教会爬树的功夫,确实就要落了几分下成。
偏这禹战抱着下成的功法,却当成了绝世的宝贝。
此刻禹战看着慕家,宇文家,玉衡城,都站出来要与他对抗,反而满意的笑了起来。
“如此也好,到省得我一个一个去找了。”
“禹战,我们三家族共存白石山,你今日当真要撕破脸?”宇文哲明竟是还没彻底接受现实。
禹战冷冷一笑,“谁特么想与你们共存白石山,要不是实力不准许,早百年前就想灭了你们了。”
这才是大实话。
“你你……”宇文哲明气够呛,“那就别怪我们今日群起而攻之了……”
“一起上吧,但实不相瞒,在坐诸位,除了玉伯我能看上几分,剩下你们都是渣渣。”
禹战负手而立,这话说的真是要多欠扁就有多欠扁。
“狂徒……”
“南楚好生热闹啊。”
这时皇爷府紧闭的大门墙外,又闻讯出现了三道声影,一道白色,两道墨色。
不过一听声音,孟青瑶便知道是谁来了。
“萧前辈,赫连前辈!”
没错,此来的三个人,正是北国的萧千山与赫连章赫连庭,他们虽然都不及禹战此刻功成的恐怖。
但他们都是一方强者。
无论是北国老祖一脉,还是赫连家,都是隐世家族,别忘了,赫连家的祖上,可是与齐家一样的。
这三人,自然也是孟青瑶与君玄澈请来的外援。
禹战就算在厉害,还能将他们都杀了不成,换句话说,如果他真有这个本事,晚动手不如早动手。
“好厉害的气息。”
萧千山望着禹战,竟是眼眸一亮,顿时像猛虎见了血肉一般,起了战意。
萧千山其实也是深不可测的,上次被君玄澈打败,完全是君玄澈动用了自己的诅咒之力,外加轻敌和自弃武器。
“北国来的,也想掺和一脚?”
禹战皱眉,着实没想到又冒出三个。
萧千山冷笑,“你方才不是说要血洗天下吗?我们这不是就来了,给你血洗就是了,只是今日谁洗谁还不一定呢。”
如果说,白石山的这些人中,唯一能让禹战看得上的人,就是玉伯,那此刻这萧千山便算是一个。
在加上一个一直都不曾显露过真实实力的百里初阳。
“好,好得很,看来老天也有意让我禹战,今日一战成名了,”禹战登时仰头大笑。
声音震耳欲聋。
实力稍弱一点的人,譬如云裳阁老,还有飞花宫的人,皇爷府的暗卫等,守在府外,一时也觉的耳膜发麻。
“这禹战好恐怖。”
“咱们人多势众,不怕不怕……有句话说得对,好汉也怕搬砖扣不是,”阁老安慰到,可暗自已经捏起了一把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