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那二人根本瞧不上这向导,压根没有被他看见。
至于回去的路,就是最简单的了,他们只需要跟着向导一路的走,不久后就走出了大山,而距离他们进山的时间,已经过去好几日了。
“神主?”
阿朵公主这几日几乎都在出山的必经之路上守着,也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出来了。
重新见到阿朵公主,君玄澈只点了点头。
之前他答应过阿朵公主,待出来后,就要去见她的父王,想必阿朵公主便是为此而来。
孟青瑶之前还给做过担保,他们就更不好食言了,索性只是去见一个人,应该也不妨事。
孟青瑶觉的,阿朵公主的父王,顶多就是一个虔诚的信徒,想要在临终前,见一见所谓的神主。
其实都是南疆的信仰在作祟罢了。
只是孟青瑶发梦也不会想到,这次去见南疆王,竟会引发出后面,一连串不可思议的滔天祸乱。
“对了,阿朵公主,你认识这个东西吗?”
走到南疆王所谓的地方时,君玄澈像是才想起来,拿出了他们从废墟,找到的铃铛,给阿朵公主看了看。
阿朵公主的目光也很快被吸引了。
不过不是对新鲜事物的吸引,而是一种很怪异的目光,“这世上,居然还有这铃铛?”
“是做什么的?”
君玄澈立刻问,孟青瑶也竖起了耳朵。
阿朵公主停下脚步,见私下无人,便告诉他们了。
“只是这件事,说来就要话长了,南疆在很多年前,确切的说,在神主您出现的那个时代前,曾发生过一场更为恐怖的动乱,而那场动作的诱因,似乎是因为供奉神祗的巫女,不洁,诞下了妖孽,从而引发上天的惩戒,而这铃铛,便是当时巫女手中的东西,可用作安魂的,所以这铃铛也叫做安魂铃,我也只在书上见过,后来那动乱之后,旧的神祇被推翻,所有的东西也都消失了,直到新的神主出现。”
阿朵公主又说了一段长长的神话故事,不过至少知道了这铃铛的来源。
安魂。
那这么说,那废墟,那黑色的小棺材,那罐子,都可能是那个时期的人和物了吗?应该很久远了吧。
孟青瑶自然想到了那梦里的姑娘,难不成她就是不洁的巫女,可是不对啊,孟青瑶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那梦里的姑娘,看上去年纪很轻,与她差不多,眼神中还带着清澈的天真,不像是生儿育女过的。
女人和女孩,她还是分得清的。
所以看来这神话故事,也不全然都能相信的。
不过大约因为阿朵公主给他们提供了如此重要的信息,孟青瑶与君玄澈之前心中的不喜,也微微散了一些。
他们继续前行,很快就到了南疆王的寝殿。
“父王,神主来了。”
阿朵公主小心翼翼的通传了一声,随后转身与他们解释,“我父亲近来身子不好,平日都是卧床休息的,让神主亲自来,是我们的不对。”
“没关系。”
君玄澈就是来应付事的,具体如此,他懒得追究。
很快,里面的人听说神主来了,立刻开门相迎,然后就见一个匆忙披上外衫,脸色有些苍白的中年男人,脚步阑珊的就从寝室内走了过来。
此人应该就是南疆王了。
他走到君玄澈的面前,二话不说,就跪在了地上,有气无力的道:“信徒,拜见神主大人。”
“起来吧,如今我就在这。”
潜台词是,你要看快看,看完我们好走,谁也不耽搁谁,君玄澈的态度已经冷淡到了极点。
是人就看得明白。
但这南疆王站起来后,却依旧很是热情,他不可思议的望着君玄澈,有些微微神经质的喃喃道:“我终于见到您的真人了……多少次的午夜梦回……我都在梦里见过你,一模一样……”
果然信神的,脑子都不太正常。
“既然南疆王见过我了,那我们就此……”
“神主切莫着急……”
“我们不迟午饭,”到是毒老头,忍不住道。
南疆王赶忙摇头,“不是要你们吃午饭,神主既然来了,就请受我一次虔诚的朝拜吧,不会耽搁您很久的时间,最多两炷香,额不,一炷香的时间,如何?”
看着南疆王眼底的虔诚,到让人觉的不自然了。
但到底不看僧面看佛面,他们既然都来了南疆,也不在乎这一炷香的时间,在说,以后若无要紧的事。
他们多半这辈子也不会在踏足此地了。
“那好吧。”
君玄澈只好点头答应,然后南疆王就派人将他们引入了内室,自己则去洗手净面。
一副很虔诚的样子。
“父王你怎么了?”
阿朵公主皱眉,因为她的父王,以前好像不是这样啊,对神主的虔诚度,顶多和她差不多,为何如今……
“你不懂,我自从病下,便时常会梦到神主,今日一见,我便知是真的神主,他显灵了……”
“可是……”
不待阿朵公主继续说话,南疆王就跟赶时间似的,就冲到了内室,才发现里面的摆设,都十分正式。
像是早就准备好了似的,他将君玄澈请坐主位上,自己则拿出香案,似乎要焚香。
这时孟青瑶忽然发现,这屋里除了南疆王,两边还站着几个,古怪装束的南疆人。
“他们是什么人?”
孟青瑶问阿朵公主。
阿朵公主也是一脸疑惑,如实道:“我南疆的祭祀,不是非常重要的场合,他们是不会轻易出来的,可见,父王是很重视朝拜神主的。”
真的是这样吗?
阿朵公主都察觉出了不对,但是她父王的事,她也不好说什么呀,只是朝拜而已,她想着。
下一刻,南疆王已经开始了他非常正式的三叩九拜,一步步叩拜到君玄澈的脚边。
焚香,口中念念有词。
身边的祭祀,也跟着念念有词。
“他们在念什么?”孟青瑶的脸色已经不好了。
阿朵公主也看不明白,只支支吾吾的解释道:“祈福,祈福的祷告……”
话不及说完,这屋子内忽然暗沉了下来,明明此刻是白日啊。
怎么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