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清在提起贺林和洪燕的时候,声音里夹杂着颤抖和愤怒。
李静秋明白贺清的意思,看来这回贺林和洪燕这对夫妻是逃不过惩罚的,到时候不管谁求情都没有用,他根本不会原谅他们。
贺清做出这样的决定,李静秋并不感到意外。
要是自己父母被人这样污蔑,她肯定跟贺清一样,就算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也要让他们受到惩罚。
李静秋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开始询问贺清,“你能给我讲讲咱爸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如果没有这次的事情发生,李静秋还不会对贺清的父亲贺舟产生好奇。
她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会让贺清一生受益。
“自从我记事起,我爸就在部队,一年到头都回不了家,他每次回家,都会用心陪伴我们。”
贺清回忆着,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虽然我们不经常见面,但是他一有空就会往家里面寄信,教育我要好好学习,孝敬爷爷和家人。”
贺清说到家人的时候,眼睛里面闪过一丝不自然。
这个家人自然就是吴玉溪。
贺清回忆着过去,向李静秋说了很多关于他父亲的事情。
贺舟在贺清的成长过程中起了不可替代的作用。
李静秋没有想到,原来贺清的父亲对贺清的人生有着如此深刻的影响。
从说话做事到为人处世,贺清的身上满是贺舟的影子。
她对着摇篮里面的团团和贝贝说道:“孩子们,你们以后也一定要像父亲和爷爷看齐,知道吗?”
李静秋说完,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可笑,于是低低地笑了两声。
不过教育孩子,还真得从娃娃抓起,再大一点恐怕就晚了。
李静秋睡不着觉,便跟贺清讨论起未来该怎么教育孩子。
第一次成为两个孩子的母亲,李静秋认为自己必须负起责,孩子的学习和生活必须两手抓。
而贺清却不赞同,他认为孩子就应该放养,长成什么样自有定数。
李静秋哼了一声,决定单方面不跟贺清说话。
贺清才意识到自己惹了媳妇儿生气,于是赶紧哄她,“以后先试试你的方法,不行了再说。”
李静秋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偶尔不讲理一次的感觉还是挺好的。
坐月子的这段时间,李静秋感觉自己都快闲出病来了。
要不是有刘婶,贺爷爷还有姑奶奶贺云陪着,估计李静秋很有可能会憋出病来。
她现在每天除了给孩子喂奶,就是吃饭睡觉,就连出去散散步的时间都没有,只能在院子里面转一圈。
因为去的地方远了,两个孩子就会嗷嗷大哭。
团团和贝贝隔两个小时就要吃奶,她根本抽不开身。
工作上的事情只能暂时交给服装店的各个店长代理了。
这天,李静秋刚把两个小的哄睡,就听见外面的刘婶叫她。
“静秋,你妈妈来了。”
听见苗春英过来了,李静秋便悄悄地挪到门外,以免吵醒两个孩子。
苗春英是带着钱芃芃一起来的,她们两个过来是专门看望李静秋的。
前些天钱芃芃跟着李家宝和曾学礼回到首都以后,忙了各种事情,一直没有时间来看李静秋。
好不容易抽出身来,就让苗春英带着她过来了。
“静秋,算起来咱们好像有大半年没见面了吧,”钱芃芃算了算时间,问道。
“可不是嘛。自从你跟王洋结婚,跟他去部队以后,就没有见过面了。”
两姐妹好长时间没见,各种话题根本聊不完。
钱芃芃向李静秋诉说了跟王洋随军的生活,虽然条件有些艰苦,但好在两人感情甜蜜且稳定,也能苦中作乐。
不知不觉,李静秋和钱芃芃说了两个多小时。
这时,房间里传来了团团和贝贝的哭闹声。
李静秋看了看钟表上的时间,发现自己跟钱芃芃已经说了两个小时的话了,孩子们肯定都饿了。
于是她便回了房间给孩子们喂奶。
团团和贝贝吃饱以后,脸上露出了满足的表情。
李静秋将他们两个抱出来,放到钱芃芃和苗春英的怀里,一人一个。
“团团和贝贝长得真漂亮,跟洋娃娃似的,”钱芃芃忍不住说道。
李静秋捂嘴偷笑,说道:“表姐,要不然你跟王洋也赶紧生一个?”
还记得钱芃芃跟王洋是去年腊月结婚的,当时自己还没有怀上这两个孩子。
现在已经距离两人结婚已经过去十一个月了,钱芃芃的肚子还没有什么动静。
“静秋,”钱芃芃脸一红,“我——”
因着苗春英在场,钱芃芃说话根本放不开。
尤其是像夫妻之间这种隐秘的事情,钱芃芃更是感觉十分羞耻。
苗春英显然也意识到钱芃芃放不开,于是她便找借口说去给刘婶帮忙。
放下手里的团团,给了李静秋就走开了。
“表姐,你跟王洋开始备孕了吗?”李静秋问道。
“备孕?”钱芃芃有些不解。
“对啊,女人生孩子也是要挑时间的,”李静秋回答道,“你要对心理和身体两方面进行检查,只有这样生下来的宝宝才会更加健康。”
见钱芃芃还是一脸不解的样子,李静秋又给她讲解了各种备孕的知识,都是后世比较常见的。
不过这些知识在八十年代,却不怎么普及。
很多人以为生孩子就是被子一盖,然后就不管了,顺其自然。
其实这样是错误的,既是对自己身体的折磨,也是对孩子不负责。
李静秋的专业知识,让钱芃芃的脸红得像番茄一样。
“原来怀孕这么多讲究呀,我都不知道。”
紧接着她又拽了拽李静秋的衣袖,问道:“静秋,你知道怎么样才能增加怀孕的几率呢?”
钱芃芃告诉李静秋,其实这几个月她和王洋根本就没有避孕,但是却一直怀不上,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李静秋蹙眉,问道,“那你们去医院检查了吗?”
没有刻意避孕,却怀不上。
如果说只是几次就算了,可这都十个月了,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钱芃芃摇摇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