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修竹给元氏行完针,元氏的双腿疼痛的症状便好了许多,但下地走路还有些困难。
月修竹说,他明日还会再来。
月修竹先回了王府,宋婉留在宋府待了一整日,天色墨黑时分才上了马车,回王府。
金陵的夜市刚刚开始,城中灯火璀璨,人来人往,实在热闹。
红娇骑着马一直随侍左右,注意着周围情况。
宋婉靠在车壁上,神色有些疲倦,昏昏欲睡。
马车行得快,很快就入了要到王府的街巷。
阒然,马车一停,马驹不安地嘶鸣起来,接着传来兵器交戈之声。
宋婉攥紧了双手,手心里出了一层冷汗,即便在车内她都能感觉到,马车已经被重重包围。
红娇正在奋力反抗。
血腥之气开始蔓延,秋日里凉,砭骨的寒意不断往马车里渗,宋婉抱紧了双臂。
红娇手中的长剑上已经沾满了血迹,她被黑衣人围攻,双拳实难敌四手,她被领头的黑衣人一脚踹翻在地,昏死过去。
两个黑衣人直接把她捆了塞住嘴,扔进马车里。车夫早就被人一箭毙命,喜儿摔在地上,磕了头,不知是死是活。
宋婉见着被扔进马车的红娇,心里一惊,刚想给她解开,江睿直接从马车外进来,对着宋婉邪气一笑。
马车迅速疾驰起来,开始往城外狂奔。
宋婉想要呼救,江睿却立马将她逼到马车角落,捂住了她的嘴,“婉婉,你可真是听六弟的话,他叫你不要出门,你还真是闭门不出,要不是木兰夫人腿疾犯了,本王还真没有这个机会。”
宋婉推搡他,唔唔唔的出声,然而江睿力气实在太大了,她根本推不开。
马车里昏暗得紧,江睿却瞧见了宋婉那双清澈潋滟的眼睛,实在是美。这双眼眸,只怕在金陵里找不出第二个。
他凑近宋婉,在她脖颈间轻嗅,淡淡的女人幽香直往他鼻里钻,使他浑身都酥麻了几分。
“六弟真是好福气,有这样的娇妻美眷,真好,婉婉你现在落本王手里了,你现在是本王的。”
宋婉瞪着他,眸中又冷又恨。
江睿拿出绳子绑了宋婉,直视她的双眸,“别这样看本王,用喜欢的眼神看,越喜欢、越痴恋,越好,本王喜欢。”
宋婉道:“真是个变态。”
“对,本王是个变态。”江睿捏住她的下巴,继续道:“账簿被你和江寂偷走了,本王的命被你和江寂攥在手里,本王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被人拿捏过,婉婉,和本王做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的。”
宋婉道:“你绑了我,你以为江寂就会带着账簿来救我?”
“婉婉好聪明。”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蛋儿,触手细嫩,光滑如脂玉,实在令人喜欢,“本王确实是这么个意思。”
宋婉自嘲一笑,“那你可想错了,我在江寂心里根本就不重要。
他风流成性,我刚入府时,他对我新鲜,愿意宠我两日,可是后来,他对我逐渐厌倦,这些日子我说话他都已经不听了,还与他的贴身婢女在书房里白日宣淫,压根不顾我的,你想他带着账簿来救我,你打错了算盘。”
江睿冷笑了好几声,“这话或许你之前能骗得了我,如今却骗不了了。
本王是男人,在端午夜宴上,就已经感觉到六弟很爱你。
况且男人到底爱不爱一个女人,本王知道。”
他倾身吻了吻她的耳垂,宋婉立即避开,江睿就收紧了手臂,把她抱得更紧,“六弟对你情根深种,与你在一处,眼神心思就系在你一人身上,这要不是喜欢到骨子里,绝对不会对你如此。”
宋婉面上憎恶,“江睿,你最好别碰我。”
“本王怎么碰不得?”他的唇在她红唇擦过,“你说,本王要是碰了你,六弟还会不会要你?
你们二人不是琴瑟和鸣,情比金坚么?
本王倒要看看,六弟他介不介意!”
马车很快奔出了城外,官道坑坑洼洼,连着马车都异常颠簸。
红娇昏迷得不省人事,宋婉内外无援,只能用头撞向了江睿的头。
江睿被磕得头昏了一阵,缓过来时,愤怒地用双手直接撕开了宋婉的衣襟。
然而江睿却呆住了。
那秀美精致的锁骨上,密密麻麻都是吻痕,藕粉色的鸳鸯兜肚之下,更是吻痕遍布,可想而知两人都多激烈缠绵。
江睿想着昨夜江寂与宋婉才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过,气得胸口深深起伏,一巴掌给宋婉扇了过去,“贱货!”
宋婉被扇得头晕眼花,一时都缓不过劲儿来。
她嘴角流出鲜血,脸颊更是火辣辣的疼。
宋婉忍着,没想到这些痕迹能这般刺激到他,于是道:“睿王殿下,六郎爱我不知分寸,每夜都是如此的,这痕迹好了他又亲上,从未消断过,殿下惊讶什么,我都习惯了!”
“贱货!宋婉你简直不知羞耻,你怎么这么贱,这么浪荡!”江睿一把掐住她的脖颈,“你他妈是本王的,你知道吗?!”
“你的?殿下,我和江寂是夫妻,我是他明媒正娶的王妃,我和他行周公之礼,不是很正常?
殿下愤怒什么?
你喜欢我,我就要为你守贞,这是什么道理?”
江睿看着那些痕迹,只觉得倒胃口,“宋婉,你他妈真恶心!”
马车奔驰了许久,终于在城外一间屋舍停下。这屋舍带有一个小院,两间住房。
宋婉被江睿扔在了的矮榻上,他吹燃了火折子,点燃了桌上的灯笼。八壹中文網
他冷着脸道:“六弟此刻应该知道你被本王绑了,本王叫他只身前来,若他带人来,本王就断你一双腿。”
江睿走近她,“他如此爱你,怎会舍得你身体发肤受损,他定会只听话的。”
宋婉道:“江睿,你到底想干什么?”
“要账簿,还要,”江睿凑近宋婉耳边,笑得冷血,“江寂的命!”
“你要账簿,你拿去就是了!”
江睿面色狠戾,“他区区竖子,竟敢在本王头上动土!他不过我江氏养的一条狗!父皇看他幼时孤苦无依,给他一口饭吃而已!他原本就是个无父无母的乞子,还真把自己当皇子了!敢查本王了!”
江睿眸中满是杀意,“本王今夜,非要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