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美好的人,死了。再也回不来。
她已是白骨一具,当年她死时,连看都不愿看他一眼。
是他自私狭隘,即便裴氏此生都不会爱他,他写一封放妻书,放她与周厌在一起又如何。
可他行差踏错,还带原氏回来给她添堵。
一步错,步步错,错到无法挽回,害了裴氏的性命。
元氏见他悔不当初,转身大步离去。当年她就曾劝阻过他,奈何他不听,如今悔得肠子都青了,全是他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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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宋婉听说宋城挨了板子,又被免了官职三月,放下手中的账本,就想回宋府看看。
宋城对她再不好,可怎么也是她亲生父亲,她怎么都该回去看看。然而宋府派了小厮来传话,让她不必回去,宋城没什么大事,死不了。
宋婉听这话,就知道是元氏说的。
既然祖母让她不必回去,那她只能不回了。
江寂刚刚从京兆府衙回来,进了卧房。见宋婉坐在窗牖边算府里的账,上前至她身前,坐在她身边,“霍殇在大理寺狱无缘无故失踪了,你父亲才挨的板子,免的职。”
他刚刚回来时,见宋府的马车刚刚离开王府,就知道宋府的人来给她报信了。
宋婉眸中惊讶,“无缘无故失踪?怎么会呢?”
小姑娘杏眼瞪得大大的,满脸吃惊,罥烟眉又皱得紧紧的,像小小的麻绳。
江寂指腹扣住她下巴,将她脸颊扳过来看着他,她的小嘴儿樱红柔软,此刻唇瓣微张,露出整齐的榴齿,干净,无暇。
小姑娘似乎刚刚吃了块蜜糖,这会子呼出的气都是甜甜的,江寂睡了四夜的地铺,这四天四夜,娇软的身子没抱到一会儿,小嘴儿也没亲到,更别说鱼水之欢。
江寂指腹轻抚着她的脸颊,指腹触手细嫩,想起小姑娘浑身都是嫩的,不禁下腹邪火乱窜。
他指尖都是烫的,烫得宋婉都偏了偏身子。
她逃离开他的指腹,江寂就把人扣回来,用粗糙的指头去磨她唇瓣,“满朝文武都觉得奇怪,人竟然能从大理寺狱无声无息地失踪。”
宋婉道:“是不是侪王偷偷把霍殇救出去了?”
“看着不像。”
侪王要将霍殇救走了,他不会今日得知霍殇失踪,就立马去求大理寺查看,又去宫里求江盛找人。
他这些年军功无数,心里是有傲气的,这回江盛偏私他,已经惹得侪王不满,若是他救走了霍殇,他绝对不会再进宫去求江盛。
宋婉道:“那好好的人怎么会凭白失踪了,难不成是他自己逃了?”
“大理寺狱守卫森严,他单枪匹马想要逃脱,很难。”江寂目光落在宋婉粉嫩嫩的耳垂,好几日没见她红耳根的样子了,江寂想念得很。
他凑近她,在她耳边道:“岳丈大人这回实属倒霉,但人要走霉运,喝口水都要呛好半天。”
宋婉垂眸道:“父亲是文官,三十大板不算轻了。”
江寂倾身将她的耳垂含在嘴里,右手直往她衣襟里钻,掌心轻轻握住她的美好,慢慢抚弄,“你们女人就是爱心软,岳丈大人对你不好,这三十大板要本王说,打轻了。”
宋婉脸颊泛上红晕,身子被他抚摸得酥酥麻麻,连着大脑皮层都是麻的。她伸手作势要推开他,江寂却把人紧抱在怀里。
他的身子对她来说就是铜墙铁壁,像钢铁一样的手臂紧锢着她,叫她根本挣脱不开。
宋婉有些恼了,倾身就向江寂脖子咬去。也是怪,宋婉以前不喜欢他的时候,不打他、不踢他、不咬他,如今喜欢他了,日常他把她惹恼了,她不是咬就是踢。
江寂把小姑娘几乎当女儿宠,她要咬人撒气,就任由她咬。就她这小牙,还能把他咬坏不成。他皮糙肉厚的。
江寂双手拖着她小屁股,在她耳边道:“今晚还让本王打地铺?嗯?你也狠得下心。”
宋婉放开他,见着江寂脖颈上的一圈牙印,非常满意自己的杰作,“谁让你骗我。”
江寂倾身想去吻她的小嘴儿,宋婉偏开不让他亲,江寂耐着性子与她道:“还生气?”
宋婉和他对视,见他桃花眼儿里是浸了水的温柔,藕臂环住他脖颈,主动吻向了他的唇。
江寂见小姑娘这么主动,显然是气过了。他将她的双腿架在他腰上,右手扣住她后脑勺加深这个吻。
江寂饿了十来日,身体积攒的欲望早就化为一把锋利的利刃,他想去碾磨她细嫩的皮肉,去将她的无边春色搅得乱七八糟、一塌糊涂。
宋婉是水,是经不住撩拨的水,如今在江寂怀里,软成了一池春水。这水柔软、清澈、香甜。
江寂是狼,饥渴的狼。见着这池春水,已经完全走不动路。他开始舔舐,轻尝。
宋婉一会儿飘在云端,一会儿坠入地狱。
案几桌上的东西撒了一地,宋婉的身体被江寂放在了上面。
窗牖外的天空云卷云舒,宁静且美好。窗牖内的景色,却激烈火热,旖旎无边。
宋婉身子在发抖,整个娇身都成了淡淡的粉红色。
江寂发了疯,早就没耐性了。
他双眸里都是浓浓的欲火,这把火快要把宋婉烧化。
娇滴滴的人儿哪经得住这般疯狂,原本眼眶就是红的,双眸水滟滟,泪盈盈的,此刻看起来更是楚楚可怜。
江寂想疼惜,然而理智却被情欲侵蚀得干干净净。他完全显露他粗鲁蛮野的本性,甚至宋婉看起来越可怜,他用的力道反而想越狠。
宋婉的矜持端庄,被江寂浓烈的情欲彻底摧毁。
浪潮一波接着一波,密密麻麻,根本止不住。那渗入骨髓的酥麻,让两人恨不得永远沉浸在此刻里,永远不要出来。
宋婉脑子里的一切礼教、世俗,都被利刃撞得支离破碎,撞得烟消云散。她又哭又叫,声音媚得能叫人软了骨头。
微风都带上了燥意,拂过宋婉湿漉漉的鬓间,细汗将她的软发全部打湿了,连拂都拂不起来。
宋婉浑身绵软,被江寂抱着走向床榻。她双手趴在床头,身子跪下来,身后的汹涌,叫她喊哑了嗓子。
喜儿早就有经验了,只要江寂进了主卧,有唔吟声传来,她就把自己耳朵塞上棉花,这样就听不到他们家王妃的哭喊了。
江寂翻过宋婉的身子,吻向她的小嘴儿,下身的动作也没停。他正在兴头上,然而....
床嘭的一声,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