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荃大喊一声,身体爆发出一股强大的真气,把身边的少年全部震翻。
指着杨丰,陆明荃怒道:“臭小子,你竟然敢打我的脸,老子不会放过你!”
啪的一声惊雷般的清响。
陆明荃再次挨了一记响亮的耳光,还摔飞好几丈远。
杨丰昂首挺胸,英武神气地望着这群吓傻的少年,缓缓说道:“师门规矩,弟子是按照入门先后,论资排辈的。”
“以后再有新来的弟子不懂规矩,我这一记惊雷掌,就要扇在他的脸上!”
“还有谁不服,尽管来找我挑战,我可以打到他心服口服为止。”
“还有谁不服?”杨丰朗声道。
那个陆明荃在不远处高声回答:“我不服,我一万个不服!”
爬起来,一下子冲到杨丰的面前,陆明荃指着杨丰,破口大骂:“小杂种,你敢在老子面前耍威风,老子今天就要你手脚俱断!”
啪的一声,一个惊雷般的耳光。
这次陆明荃没有摔飞,因为杨丰一只脚踩在他的脚上,接着又是几个耳光,打得陆明荃翻了白眼,差点晕死过去。
杨丰用一种威胁的口吻说:“你们都给我听着,凡是欺辱我的人,都必须死,今天,我就让你们看看我杨丰的这条规矩!”
抬腿一脚,杨丰踢得陆明荃的颈椎断裂,头颅打转,一下子在他的脖子上,像一个车轮一样,哗哗转动。
霎时间,陆明荃五孔流血,一个后倒,躺在地上气绝身亡。
他一双眼睛瞪得很大,死不瞑目。
这一幕,震惊所有人,连杨素元和程书云,都瞠目结舌,大为震惊。
他们两个听闻杨丰师弟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可他向来是对外人如此,并没有对待过同门师兄弟。
不过今天看来,这个杨丰,不但对外人狠辣,对待同门,亦是绝不留情,谁要是敢欺辱他,他该杀则杀,不会有任何犹豫。
那群少年弟子吓得惊慌失措,纷纷后退,叫嚷着要去找银月长老。
杨素元和程书云看到这个场面,不敢对杨丰说三道四,只是他们相顾而视,把地下的陆明荃,拉到一棵树荫下,让他的尸体不被烈日暴晒。
……
杨丰面无表情,转身向九宫门走去。
杨素元和程书云双臂抱胸,心里忐忑,都不敢与杨丰走得太近,跟在他的身后三丈,担心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他,会得到这个同门的下场。
忽然,那一群离开的少年弟子,又簇拥着一个高大的弟子跑来。
他们有人叫嚷道:“就在前面,就是那个少年,他叫杨丰,是他打死了你弟弟!”
另一人嚷道:“你弟弟死得好惨,你看,他就在那棵树下。”
这群人一下子跑到陆明荃的尸体旁,围观起来。
那个高大的弟子抱着陆明荃的尸体,不断摇晃叫喊,不料陆明荃的头颅只剩一点皮肉牵连,被他这么使劲一摇。
哗啦一下,陆明荃的整颗头从脖子上掉了下来,一双鼓起的眼珠扫视这儿的所有人。
吓得这群人都是发怵,心里一怔,有些人甚至连连后退,不敢再看。
捧着陆明荃的头,那个高大的弟子把它放到自己弟弟的脖子上,不料它一歪,又滚到旁边人的脚下。
又捧回他的头,再次安到他的脖子上,如此这般,反复几次,终于安好了,不再滚动。
这个高大的弟子站起,一脸盛怒,撞开人群,直奔九宫门。
指着正要进入九宫门的杨丰,这个高大的弟子大骂:“杨丰,你这个狗东西,挨千刀的,快点给老子下来,老子要杀了你,为我弟弟报仇!”
听到有人指名道姓的叫骂,杨丰双眉一蹙,腾跃空中,一下子飞出数十丈远,飘逸地落到那个高大的弟子面前。
杨丰横眉冷对,喝道:“你是什么人?”
那个高大弟子叫道:“老子是陆明海,是陆明荃的七哥,你敢杀死我弟弟,老子也要杀死你!”
杨丰高声道:“你刚刚敢骂我,就算你不来杀我,我也会去杀你!”
“今天你哪里也别想走,就和你弟弟一块儿上路吧!”
这群少年弟子听到杨丰的话,看到他冷若冰霜的表情,又联想到他刚刚打死陆明荃的凶残手段,顿时都是心下一凛。
有些人更是害怕得颤抖。
这个高大的弟子陆明海一怔,他没有想到,这个少年杨丰,个子比自己矮一个半头,竟然敢这么嚣张,他的气势甚至超过自己,顿时也心虚起来。
看到身边这么多伙伴,陆明海感到自己不能害怕,更不能后退。
心想,如果自己跑了,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在这么多拥护者面前自称兄长。
陆明海大喝:“好,老子就要看看你有几斤几两,有种你就把我打成我弟弟那样!”
杨丰大喝:“我正有此意,你看好了!”
话音一落,杨丰的身法非常迅捷,如同一道闪电,刷的一下,这群人没有看到杨丰在中途的人影,杨丰已经一脚踢在陆明海的头上。
砰的一声,陆明海的头在脖子上像车轮一样转动,和他弟弟一样的死法,倒在地上。
不同的是,陆明海的身体还在不断挣扎,显然他的身体还不明白,他的头已经断了,还准备运足功力去战斗。
这就形成了一个非常恐怖的场面,一具尸体的头在转,尸体的身体在挣扎踢腿挥手打架。
在地面上,这具尸体的大量鲜血没有喷出来,反而在皮肤下面鼓起大包,使得这具尸体显得万分吓人。
这群少年弟子见了大骇,四散而逃,他们不敢再在这里停留。
这一回,他们是彻底害怕了,再也不敢找人来寻杨丰晦气。
因为他们已经彻底明白,杨丰虽然穿着九阶弟子服,可是他的实力,绝对不是九阶弟子的实力。
……
其中有一个少年弟子叫郜霖,并没走,反而留在原地,看着杨丰,用一种提醒的口吻说:
“杨丰师兄,你这回闯大祸了!”
“陆明荃和陆明海,是元阳城东南七十里,少云山陆府的子弟。”
“少云山的陆府,成名三百多年,是元阳城附近非常有名的武道世家,他们这个世族,人口非常庞大,约有五千之众。”
“就算是之前的黄云庵,也不敢与少云山作对,更不敢直接得罪少云山的陆府。”
“你现在直接杀死了陆府的两名子孙,你大难将至呀!”
杨素元和程书云也到了杨丰的身边。
杨素元听到这番话,也提醒道:“杨丰师弟,你怎么把陆明海也杀了,之前你杀死陆明荃,尚有可原,因为他嚣张跋扈,自寻死路。”
“可是陆明海是跑来为弟弟寻公道的,你应该交由银月长老处理,不宜在九宫门,残杀同门呀!”
“这事要是传出去,恐怕会令你声誉受损,更会令我们银月门,成为天月宫的笑柄。”
杨丰看了身边三人,说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我不欺凌任何人,也绝对不会任由任何人欺凌。”
“凡是侮辱我,乃至我的家族及亲朋好友的人,我绝不饶恕!”
“这两个人,他们之所以死在我的手上,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因为他们对我不敬,对我无礼,对我进行了侮辱!”
“既然他们敢骂我,我就敢让他们死,一报还一报,这有什么好说的?”
“谁要是高风亮节,要说出‘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的谬论,我第一让他尝尝这种滋味。”
“试问,那些高风亮节的人,他们认不认为,任何人的尊严,都是高贵的,都是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的?”
“如果他们不这么认为,那他们就是荒谬的,没有资格提出任何道德上的口号!”
“如果他们真的这么认为,那又为什么要让被欺凌的人骂不还口,打不还手呢,而不是要让那些欺凌别人的人,叩拜认错,难道不荒谬?”
“我认为,一个人的尊严,就是他的生命界线,谁要是连自己的尊严都不能捍卫,我相信这样的人,也捍卫不了自己的生命,更保护不了自己亲人、乃至亲朋好友的生命!”
“像这样面对侮辱,都不敢做出反抗的人,我认为,才是真正的无能,是真正的废物。”
“这种废,是发自那个人内心的、人格的、灵魂上的废,是最无可救药的废。”
“我深鄙之!”
看向杨素元,杨丰说道:“你刚刚说,我残杀同门,会为自己和银月门的声誉带来损坏。”
“我不这么看!”
“相反,我认为自己恰恰做了好事,积累了功德,因为我除掉的是同门败类,江湖上的渣子。”
“像陆氏兄弟这样,还没有入门几天,就敢抠打师兄,在师兄面前耀武扬威,更颠倒辈份,要给师兄立规矩的人,他们还不把银月长老放在眼里,这样欺师灭祖的人,还有什么资格留在我们银月门。”
“像这种人,又有什么资格成为我们的同门?”
“只怕他们日后会为祸银月门,会到四处生事,给我们银月门带来耻辱,甚至给我们银月门引来灾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