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语,不断议论,他们都不相信这些骷髅是青阳派的人。
杨丰走到一个铁笼的面前,从笼中的骷髅身上取下一块碎布,转身拿给银月门的人看,说道:“这块布,是青阳派掌门郑虔衣服上的,大家可以看看。”
“另外,其他的骷髅上,也有青阳派弟子服的碎布。”
“我相信,黑旗门要在天月宫伪造这些东西,是不太容易的,更是没有必要的,他们都敢杀人,还要伪造这么多物品干什么,他们没有理由这么做。”
银月长老问:“丰儿,那你说,他们都是什么人?”
杨丰回答:“据黑旗门的弟子许旸说,他们都是青阳派的人,他们之所以变成骷髅,是因为黑旗门使用了溶化尸体的秘药,将他们溶化成这个样子的。”
“你们仔细看,他们的骨头,的确有溶化的痕迹,通过这一点可以证明,许旸说的是真的!”
银月长老双眼一亮,马上问道:“既然这一切,都是那个许旸说的,他现在在哪里,你怎么不把他叫出来,让我亲自问问他?”
一脸无可奈何的神情,杨丰走到许旸的尸体边,指着地下的这具尸体,对银月长老说:“师父请看,他刚刚在紫阳洞里,已经被一个高大的男人给打死了!”
银月长老大吃一惊,高声道:“什么,那我们岂不是没有证据,证明这件事,是黑旗门干的?”
“这可怎么办呀,这么大的事,我们天月宫可没法交代呀?”
杨丰露出笑容,宽慰道:“师父,弟子已经想出办法,能够让黑旗门不得不承认!”
银月长老和身边的所有人都是大惊,露出惊喜的眼神,用一种好奇的目光,看向杨丰,连忙问道:
“丰儿,你到底有什么办法,快点说出来?”
……
黑旗门的住处。
推开一个窗户,一个少年身影纵入房间,悄无声息地翻找东西。
一个黑旗门的弟子走过这个房间的门口。
这个蒙面少年一把将他拉进房间,点中他的穴道,厉声问道:
“你们黑旗门的化尸药在哪里?”
这个弟子惶然,回答:“我不知道,我只是一个普通弟子,我什么都不知道!”
一掌拍断这个弟子的右臂,这个蒙面少年警告道:“要想活命,就说出来,否则我一掌打死你!”
这个弟子痛得五官扭曲,连忙说道:“在师父的房间里,在他的床底下。”
这个蒙面少年问道:“你师父的房间在哪里?”
忍着疼痛,这个弟子回答:“在这条走廊的尽头,靠左的房间。”
一掌打晕这个黑旗门弟子,这个蒙面少年转身推开窗户,将这个晕死的黑旗门弟子扔了出去,交给大师兄陈昂。
陈昂立刻扛着这个黑旗门弟子离开,消失在远处。
纵身而出,这个蒙面少年双脚一点地面,又凌跃到屋顶,双足轻点瓦片,腾飞过去,到了黑旗门门主穆靖的房间屋顶。
揭开瓦片,这个蒙面少年看到了这个房间里的情况,里面没有人,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两把椅子,还有一个包裹在桌子上。
迅速跳下屋顶,这个蒙面少年双脚着地,转身打开穆靖房间的窗户,纵身进去,到他的床下寻找,果然看到了那些化尸药,收起一瓶,钻窗离开。
远处的一个空地上,这个蒙面少年与银月长老和大师兄陈昂会合,把那瓶化尸药,交给他们。
银月长老接过那瓶化尸药,给一块猪肉倒了少许。
顷刻之间,地上那块猪肉冒出青烟,散发出一股古怪的香味,紧接着,它就慢慢溶化,变成一摊浑浊的液体。
陈昂吃惊地说:“好厉害,这化尸药果然名不虚传!”
“想来黑旗门,一定用它做了很多坏事!”
银月长老看着这瓶化尸药,高兴地说:“这下好了,我们对黑旗门,可谓人脏并获,剩下的,就是要让那个证人,说出口供,让他去指证黑旗门。”
陈昂走到一边,将那个被打晕的黑旗门弟子提将出来,说道:“师父,我们把这个小子带回去,好好逼问一番,不怕他不说实话!”
银月长老点头,说道:“好,把人带走,我们回去好好审问他!”
这个蒙面少年和陈昂双手一揖,应道:“是!”
三人离开。
……
天月宫,银月殿。
银月长老和天月阁的师尊端木岚,一起审问那个黑旗门的弟子。那个弟子在两个强者的威压下,将黑旗门怎么消灭青阳派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全部讲了出来。
旁边一位女师尊亲自执笔记录,将那个黑旗门弟子说出的证词全部记下,然后交给那个黑旗门弟子过目,让他签字画押。
事成之后,银月长老下令,把这个黑旗门的弟子关去牢房。至此,天月宫掌握了黑旗门的罪证。
……
明月居,杨丰的房间。
调查清楚了青阳派失踪的事,杨丰回到房间里,躺在床上,想好好休息一下。
刚刚躺下,还没有睡多久,黑旗门的穆青青姑娘就跑来,敲响房门。
阮玲把房门打开,穆青青看了杨丰一眼,走进房间,生气地问:“杨丰,你把许旸师兄怎么样了,他怎么不见了?”
杨丰听到这话,一脸不耐烦,说道:“我怎么知道,腿在他的身上,他想往哪里跑,就往哪里跑,我管得着吗?”
穆青青严肃地看着杨丰,愤怒地问:“杨丰,你不要装糊涂!”
“天月宫里,既恨他又能打败他的,只有你!”
“现在许旸师兄不见了,我们黑旗门已经四处都找遍了,都没有看到他,那么他一定是遭到了你的毒手!”
“说,你把他怎么样了?”
杨丰一脸不耐烦,看了穆青青一眼,说道:“你还有脸来见我?”
“当初那个许旸,对你轻薄的时候,你是怎么求我的,后来我帮了你,救了你,你竟然在我师父的面前,矢口否认,还诬蔑我是污辱你的人,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穆青青怒道:“杨丰,你也不是好人,你不要口口声声说我不好!”
杨丰问道:“我是坏人,我哪里坏了,对你做了什么坏事?”
“你也不想一想,你都做了些什么,你们黑旗门又做了什么,你还好意思来说我,我没有开口骂你,已经很不错了!”
穆青青惊讶地喊道:“杨丰,你血口喷人,我们黑旗门做过什么,你怎么能够这么诬蔑人呢?”
哈哈一笑,杨丰说道:“我有没有胡说,是不是诬蔑,你很快就会知道!”
“天道循环,善恶有报,你们黑旗门多行不义必自毙!”
听到这话,穆青青有些吃惊,心里不安,仔细观察着杨丰的神情,发现他的眼光透露出一种坚定,似乎对黑旗门的事,有相当的了解。
接触到杨丰那坚定的目光,穆青青有些心虚,又说道:“就算你觉得我们黑旗门有什么不光彩的事,你也不用对许旸下毒手呀?”
“他毕竟是你们天月宫的客人,你要是有什么不满,可以去找我父亲说,你不应该私下去谋害他。”
杨丰怒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什么时候谋害过他,你休想把许旸的事,又推到我的头上!”
“我们天月宫,已经掌握了你们黑旗门很多事情,你们的所作所为,很快就会公布于世,到时,你们黑旗门就会臭名远扬!”
“你再怎么污蔑我,都没有用!”
“我的师父,整个银月门,乃至整个天月宫,都会知道我杨丰,是清白的!”
“他们不会再因为你的诬告,而对我杨丰有什么惩罚!”
“我会按照正常的流程,与你父亲穆靖比试,到时我要光明正大地打败他,事后,再让你们黑旗门,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价!”
看到杨丰一脸肃然,又听他语出惊人,透露出天月宫已经掌握黑旗门秘密的事,穆青青的脸色不好看,开始有些发怵。
她心里明白,天月宫毕竟是天下第一武道宗门,黑旗门在天月宫消灭青阳派,杀死青阳派的掌门,这一点,的确是犯了很大的忌讳。
当初,黑旗门门主穆靖,在萌发这样的想法时,穆青青就出面阻止过。
不过,穆靖太自信了,他身为黑旗门的门主,认为黑旗门的行动,不会被任何人发现,就算被人发现,也掌握不到足够的证据,黑旗门仍然能屹立不倒。
可是他没有想到,天月宫是天下第一武道宗门,是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任何门派,把天月宫当成战场,作为解决自己仇怨的地方。
要是这件事传扬出去,天月宫的威严,将荡然无存,更会失去天下英雄的信任,那对天月宫来说,简直是灭顶之灾。
所以面对这件事,天月宫是绝对不会容忍,甚至会一查到底,把幕后的主谋揪出来,要当着天下英雄的面,进行重罚。
天月宫要通过杀鸡儆猴的方式,让天下人都明白,无视天月宫,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
穆青青显然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所以她还在为自己的一个师兄而东奔西跑,四处打听,她还没有明白,黑旗门已经闯了大祸。
他们除掉了一个青阳派,却已经得罪了天月宫,成为了天月宫的眼中钉,肉中刺,天月宫恨不得把他们,全部处死。
不为其他,天月宫要这么做,就是捍卫自己的威严,树立自己不可侵犯的形象,防止天下英雄仿效黑旗门,都趁天月宫的赛事,在天月宫明争暗斗,为非作歹。
杨丰看到穆青青不识好歹,不想再理她,冷声道:“穆姑娘,你还是请回吧!”
“我不想见到你,也不想透露给你任何事情,你要是想与自己的父亲、师兄弟们团聚,就抓紧时间,否则,恐怕你们黑旗门,没有那么多时间!”
穆青青一怔,质问道:“杨丰,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在恐吓我?”
杨丰冷笑道:“你们黑旗门作恶多端,竟敢在我们天月宫为非作歹,甚至做出毫无人性的事,这还要别人多说什么吗?”
“你们好自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