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听见大夫在跟另一个大夫在讨论他的病情,当他听到确诊肝癌四个字的,脑袋嗡了下,撑着两只拐棍,拖着那条不灵活的腿,回病房,却在下楼梯的时候,一不小心滚了下去。
偶尔路过的人看了一眼,却并没有人上前去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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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二楼半滚半爬下到一楼,然后爬到路边,他去拦路边的车,却没有一辆停下。
最终是一个老人从西荣县郊外拉着菜来市里卖,骑着辆驴车路过,把他带回了西荣县。
……
“这样吧,我们分头在这附近找找!”
“嗯!”周恕应了声然后下楼,吴达则在楼上各个角落寻找。
只有一条腿,而且腿还不利索,他估计人不会走很远,但是两人一下午把楼上楼下还有附近的地方都找了一遍,也没见人影。
“会不会是回去了?”
周恕摇了摇头,否定道,“不可能,他腿不方便,身上应该也没什么钱!”
“还是回去看看吧,这样吧,我让人在这边继续找,如果找到了通知你,时间也不早了,你回去看看,万一真回去了呢?”
周恕觉得现在也只能是这样了,不然留在这也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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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吴达把他送到了车站,看着他上了车才离开。
周恕回到西荣县,再转车回牛栏村,一路上他也在打听有没有人看见牛栏村的柳满银,而所问过的人都说没看见。
他回到家,柳青青还没下班回来,只有李梅和张芳华还有贾桂香在。
“你回来啦?我这就去准备晚饭。”李梅看到女婿回来了,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四点了,立即放下手上的活,准备去厨房做晚饭。
“娘,我有点事跟你说。”周恕喊住了已经走了几步远的李梅,然后走近了些,说道,“爹不见了,从医院跑了,附近都找过了,也没找到!”
“什么?不见了?这死人就不能安分点儿,净这么折腾,那……这次又是什么原因?”李梅听到柳满银逃跑了,气得说话都不顺了。
“听护士说他是听到大夫说他确诊了肝癌,可能是接受不了!,娘,他什么时候查出来的?”上次他和柳青青送他去医院都大夫都没查出来。
李梅重重的叹了口气,手扶着额头,仿佛眼前一黑,“前两天我去看他的时候,大夫说他下腹疼,还有硬块和其他一些症状,大夫就说要做个检查,结果出来才能下定论。”
周恕也是没想到,事情都发生到一块儿了。
“这死鬼从医院离开,那又能去哪,大老远的他想回来都回不来,一天不折腾都会死。”李梅急得团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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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桂香和张芳华也放下手上的活,走了过来。
“什么情况,三弟妹?”
“老三他知道自己的病,从医院离开了,这会儿也不知在哪,是死是活。”
“啊?这老三咋这么能折腾呢,那现在是要怎么办呀?这天都快黑了,要去找也不容易啊,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
“是啊,是啊,这可如何是好。”
“找什么找,让他死在外面好了,一天天的净折腾,还让不让活了。”
“三弟妹,说什么气话,人还活着就还是得找,先不要慌了脚,想想他可能会去哪。”
李梅抹了把眼睛,吸了吸鼻子,好一会儿才开口道,“老柳家的人都注重落叶归根,所以他一定会回来的,只是他那鬼样要怎么回来。”
“娘,既然确定爹会回来,那就不用太担心,他在县城有很多平时喝酒赌博的朋友,还有他身上应该也还有点钱,只要能回到县城,就能回到牛栏村。”
“但愿如此吧!都饿了吧,我去给你们做饭。”李梅抹了把脸,往厨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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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恨啊,这死鬼好好的时候折腾她,现在生病了还这么折腾人。
“三弟妹,不用做我的那份了,我回去吃!”贾桂香朝厨房喊了声,放下手里的东西,站起身往外走。
她得回去告诉老太太。
“什么?你说什么?老三真的得了这病?”老太太一听跌坐在椅子上,手上的拐棍都掉落在地上,捂着脸呜呜哭出了声,“真是造孽啊,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柳家的列祖列宗你把我带走就好了,老三他还年轻啊!”
“二嫂,这三哥真得了这病啊,这怎么可能,他命那么硬的人。”柳秋花之前是满不在乎的,因为她觉得这十有八九是假的,像柳满银那么命硬的,阎王爷之前都没把他带走,现在也不会,看来还是她想多了。
“那你们赶紧去找啊,老二,这可是你三弟,你还杵在这干什么?”老太太瞪了眼坐在一旁的柳老二,气愤的说。
“娘,这”这上哪找啊,这周女婿都
“娘,这马上就天黑了,也不知道在哪里,怎么找,三弟妹说了,三弟回回来的,咱们在家等着就行。”
“她?她说的话你能信?这丈夫在医院也不去伺候,八百年都不去露一脸,恐怕她巴不得他有事,这样她就摆脱了累赘,彻底解脱了。”
“娘,你怎么能这么说呢,这三弟以前怎么对待三弟妹的,经常拳打脚踢,把家里值钱的都拿去卖,这些您又不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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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住嘴,就你知道,就你知道,我告诉你,她嫁进柳家生儿育女操持家务,伺候丈夫就是天经地义的事。”老太太听到贾桂香的话,眼睛直直的瞪着她,声音带着责备。
柳秋花从厨房出来,看了眼老太太,硬着头皮开口,“娘,米缸没有米和面了,钱和票呢,我买!”
“没钱,饿死算了。”老太太气得眼睛都不抬一下,直接呛了句,“都没时候了,就知道吃,这还是一家人吗?都喝西北风去吧。”
老太太说着气冲冲的起身回房去了。
“娘,我们不吃可以,您这孙子饿着了可就不好了。”柳秋花知道老太太心疼孙子柳家成,所以故意这么说,果然她话音刚落,老太太的脚步顿了下,然后伸手从衣兜里掏出了钱和票丢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