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晴来到洗手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妆容,她对着镜子拍了一张自拍照,发到了自媒体账号。
她基本上每天都会发帖子,就算没有时间录干货视频,也会拍一张日常穿搭的照片发上去,既能保持热度,又能记录自己的生活。
她的自媒体账号做得很成功,发的第一条穿搭视频,就有了三千多个粉丝。
到现在短短几天,她已经有两万多个粉丝了。
就在苏晴低头编辑文案的时候,她闻到了一股异香。
紧接着,宋玉珍聒噪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怎么?不好好在你的金主面前表现,跑到这里偷懒?”
“阴魂不散。”苏晴懒得理会她,转身就要走。
谁知经过宋玉珍身边的时候,她突然拉住她,反手就给了她一巴掌。
正好有两名公司女职员正要进洗手间,听到啪的一声,两人吓得掉头跑走了。
苏晴眼中迸发出危险的光,就在宋玉珍扬起胳膊又要打下来时,苏晴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反手还给她一巴掌。
这一巴掌,她用了全力,比宋玉珍打她的那一巴掌还要狠。
“苏晴!你又打我!”宋玉珍歇斯底里地咆哮。
苏晴冷着脸,才不管她乱叫的什么,她打开水龙头,堵住下水道,走过去一把抓住宋玉珍的头发把她拖到洗手台边,将她的脑袋按进冰凉的水里。
直到宋玉珍快要断气的时候,苏晴才施舍般地抬起她的头。
只是她刚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又被苏晴按进了水里。
不管宋玉珍怎么呼救,怎么拍打水池,苏晴都不理会,如此循环往复,宋玉珍像一滩烂泥一样站都站不住了,苏晴才松开她,把她扔到地上。
苏晴像看蝼蚁一般,居高临下的看着瘫在地上狼狈地喘着粗气的宋玉珍,“别让我再看到你,我说过,见一次,打一次。”
说罢抬腿走了出去。
而坐在洗手间地板上的宋玉珍看起来极为狼狈,她的脸上满是水滴,头发湿乎乎地贴在脸上,她唇角慢慢扬起一个诡异的弧度,眼中迸发出得逞的光芒。
另一边,苏晴红唇抿成一条直线,低着头大步往前走。
挨了宋玉珍一巴掌,她的心情很不好,那一股甜香还总是似有若无地环绕着她,让她浑身难受。
她走着走着,隐隐觉得头昏昏沉沉,浑身燥热,脸颊火热,腿也有些发软。
苏晴甩了甩脑袋,扶着墙缓了一会儿,继续往前走,越走身体不适越明显,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不可能啊,她明明没有喝那杯酒。
苏晴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中招的,为了不在众人面前丢脸,她只想快点离开宴会厅回房间。
可是好巧不巧的,走廊的尽头又遇到了楚凌霄阴魂不散的身影。
苏晴咬紧牙关掉头就走,她现在没心思跟他瞎扯。
楚凌霄却已经抬脚朝她走过来。
他上来就拉住她的胳膊质问:“你有没有跟顾景庭睡?”
“你别碰我!”苏晴一把甩开楚凌霄抓着她的胳膊,厉声呵斥:“离我远点!”
“回答我,你是不是跟顾景庭睡了?”
“关你什么事?”苏晴绕过他想要离开,却又被楚凌霄拉了回来。
他把她圈在自己和墙壁之间,恶狠狠地说道:“才跟我分手就上了别人的床,苏晴你还要不要脸?”
他没想到苏晴这么快就爬上了别人的床,而他四年都没有真正得到过她,这让楚凌霄的心里十分不平衡。
他刚刚向顾景庭敬酒的时候,顾景庭手指有意无意地挑开了衬衫最上面的纽扣。
他随着他的手看过去,就看到了他锁骨上若隐若现的吻痕。
楚凌霄心里的怒火蹭蹭往上窜。
他努力地压下自己的火气,一口气把杯子里的红酒都喝了。
顾景庭却只抿了一小口就把酒杯给了旁边的侍应生,抬手系上衬衣纽扣,说道:“不好意思,扣子松了。”
楚凌霄:“......”
从顾景庭那里离开,楚凌霄就一直在寻找苏晴的身影,好不容易找到了,没想到她竟是这种态度。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更冷了几分,“婚礼那天跟你上床的男人,是不是顾景庭?”
“你走开,我没时间跟你啰嗦!”她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欲望,用力推着他的胳膊。
苏晴面色潮红,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对男人的渴望,大口喘着粗气,不停吞咽着口水,努力压下心里的欲望。
苏晴的逃避在楚凌霄眼里就是默认了他的猜测。
他咬牙切齿地说道:“苏晴,你竟然那么早就给我戴绿帽子!今天我就要好好教训教训你!”
说罢,楚凌霄俯身吻上了苏晴的脖子。
他要把她欠他的四年全都补回来!
苏晴拼命的推着他,然而她此时浑身瘫软,根本没有力气推开面前的男人。
更可怕的是,在药物的作用下,她竟然越来越沉迷,越来越渴望男人的拥抱。
她更不会知道,在走廊的另一端,顾景庭正冷眼看着走廊里贴在一起的一男一女。
从洗手间退出去的两名女员工立即找到顾景庭跟他说了洗手间的事情,得知苏晴被欺负,他匆匆赶来帮她,谁知看到的竟然是这样的一幕。
蒋明凡站在顾景庭旁边,神色复杂地看了好友一眼。
本来想跟着他来看热闹的,没想到竟然撞见好友被绿。
他心里重重叹了口气,这个女人终究没有听进去他的忠告。
顾景庭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此刻他的眼中正酝酿着风暴。
他用力咬着后槽牙,深深看了男人怀里欲拒还迎的女人一眼,头也不回地走开了。
蒋明凡则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随之准备成为他倾诉的对象。
总统套房里,蒋明凡坐在沙发上等啊等,等得黄花菜都凉了,顾景庭都没有跟他说过一句话。
他只是站在窗边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烟。
蒋明凡忍不住主动开口安慰:“不就是个女人吗?她又不是你心里的白月光,玩玩而已,既然已经知道她是什么样的货色了,甩了就是,何必为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