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小子给马皇后弄得什么东西!马皇后看起来非常痛苦!”
见老头太医喊了一嘴后,坐在门槛上的黄太医也不甘示弱,站起来扯起嗓子就是一声,
这一叫,立马把老朱父子们从欢喜中又生拽了出来,
老二朱樉急道:“爹!这小子看起来是歪打正着,不能再让他胡搞了!应该让黄太医接手!”
老三朱棡和老五朱橚默不作声。
众义子们在人家亲生骨肉面前更没有开口的权力。
见老三和老五不表态,朱元璋询问似的看向太子朱标和老四朱棣。
太子朱标略微犹豫,最后还是咬牙道,“黄太医的法子肯定是不灵,我选择相信小先生!”
老二朱樉:“大哥!这可关乎娘的安危!不能意气用事啊!”
老四朱棣冷道:“二哥,什么叫意气用事啊,事实摆在眼前,黄太医的法子不好使,刘秀的法子好使,现在我们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你这么一搞才是害了娘!”
老二朱樉一听四弟都敢和自己犟嘴了,手指着燕王朱棣的鼻子痛骂道,“从这小子一出来,你就老四就看好他!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老四朱棣丝毫不惧二哥,针锋相对道,“我不否认!我朱棣就是信他刘秀!”
老二朱樉:“你!好小子!”
朱元璋皱眉道:“行了!你们娘生死未卜,你们兄弟在这吵成一团成何体统?!”
老二朱樉:“可是爹!”
朱元璋:“别说了!咱想的和老大老四一样!就信这刘秀一次!”
老二朱樉哀嚎一声:“爹!这可是关乎娘的安危啊!往大了说甚至关系大明国运!您老就把大明国运压到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身上?!”
众兄弟们沉默不语,老二朱樉说得没错,正常人在这种情况下肯定会选择求稳,信任更有经验的黄太医,
可偏偏朱元璋,朱标,朱棣都不是正常人!
相较于理性他们更相信直觉!
直觉告诉他们,要相信刘秀!
后宫内老朱家人吵成了一团,可完全影响不到屋内的刘秀,
刘秀用烧过白酒将马皇后身上被挑开的水痘涂抹了一遍,医者仁心,看着马皇后千疮百孔的身体,刘秀心中只剩下了心疼这个念头,
此时,在刘秀心里马皇后就算不关系到他刘家的性命,刘秀也会全力救下马皇后!
只因为,马皇后需要帮助!
而他刘秀又正巧有这个能力!
刘秀握住马皇后的手,马皇后的手极其火热,看来身上的高烧不退许久了,刘秀轻声道,
“皇后大人,您再忍忍,马上就好了。”
意识模糊的马皇后仿佛听到了刘秀的话,竟真的轻嗯了一声,
刘秀转头看向老头太医,“把草药敷在白酒消毒过得水痘上。”
老头太医听不懂白酒消毒什么意思,也听不懂水痘是什么,但他还是领悟了草药敷在痘上,老头太医应了一声,两三下就把草药涂抹好了,
不愧是太医,业务能力没说的!
将草药敷好后,清凉的草药瞬间净化了白酒的灼烧,马皇后的呼吸逐渐平稳了下来,
黄太医脱口而出,惊呼道:“竟然真有用?!”
刘秀没时间搭理这老头,转头和另一个老头轻声说道,
“把热水用碗装好端过来,然后把凉水浸湿的毛巾也给我!”
现在刘秀在老头太医心中已经是神一样的存在,堪比华佗扁鹊,刘秀命令一出,老头太医立马照做,
刘秀扶起马皇后的脑袋,慢慢灌进去吹凉的白开水,见马皇后喝了下去,刘秀长出口气,这才彻底放下心,
能喝进去水就有救!
接过老头太医拧干的凉水毛巾,将毛巾盖在马皇后额头上,刘秀这才说道,
“去和大家说吧,人彻底救回来了。”
老头太医乐得直跺脚:“唉!”
接着,大步跑向窗边,看着朱家父子们,也不磕巴了,
“好消息!马太后彻底被救过来了!喘气非常均匀!”
老二朱樉一头问号:“这???”
大家有种错觉,仿佛马皇后的痘症在刘秀面前不过是打个喷嚏一样的小事,这还是那个让太医都闻风丧胆的不治之症吗?!
朱元璋长出口气,重重点了三下头,“好小子!咱赌对了!”
老大朱标和老四朱棣下意识对视一眼,又不约而同的把头转向一边,
狂喜之余,两人心中涌现出了相同的想法,
大哥(四弟)也很看好刘秀?!
李文忠、平安一众义子们心里也放下了一块大石头,虽说从遗传学来说马皇后不是他们的亲生母亲,但马皇后却一直将他们当做亲生儿子来关爱!
甚至比他们自己的亲娘还要好!
能把马皇后救回来,这群只有朱元璋能使动的武夫们,欠了刘秀一个大人情!
李文忠眼睛通红道:“在云南的沐英大哥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很开心的!”
平安一把抹掉眼泪,笑道:“何止是开心,沐英大哥都得对刘秀以死相报!”
朱元璋大步走向房内,李文忠和平安一惊,连忙一左一右架住老朱,
“义父!您这是做什么?!”
这一下也把朱标五兄弟整懵了,老朱这是高兴懵了?眼看着马皇后刚好,他又要去送人头?
朱元璋一甩开两位义子,爽朗大笑,“怕什么?!刘秀这小子能治好咱老伴,就算咱得上痘症了他也能治好!”
朱标和朱棣一愣,
没想到朱元璋对于刘秀的信任远超过他们两个!
如果说他们对刘秀是欣赏的话,老朱这可带点坚信的意味了!
老二朱樉一缩脖子:“爹,你虽然说得没错,但我可不去了。”
朱元璋冷哼一声,大步走向病房。
其余儿子们纷纷跟上,老二见转眼间身边没人了,一跺脚道:“唉!老三你怎么也去了?!你们等等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