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是吴王,刘秀微微一惊,
没想到这老五也挺有手段的,自己如此隐秘的行踪都让他知道了?
“这边请。”
刘秀跟着士兵走下漕船,蓝玉见状紧紧贴在刘秀周围,姚广孝也是若有所思的跟了上去。
“先生!呜呜呜呜!你可想死我了!”
刘秀刚刚走下漕船,漕船周围的酒摊上立马弹起一个少年,就像哈士奇一样,兴奋地朝刘秀扑过来,
刘秀定睛一看,这不就是老五朱橚嘛!
老五一个飞扑就扑进了刘秀怀里,也幸亏刘秀有点力气,一个踉跄算是勉强接住了老五。
老五眼睛放光道,“先生!我都等你两天了!”
“殿下!您怎么亲自来了?!”
吴王府兵见状大惊,连忙分开拥挤地人群,在老五身边硬是围出了一片空地。
老五摆摆手,厌烦道,“本王怕你们办事不力,亲自来看看,你们别烦我,都散了!”
“是…”
吴王府士兵只能听令散开,可还是在吴王周围若有若无地护卫着。
蓝玉眼睛一闪,暗道,
好精锐的士兵!
刘秀一见老五也是心情极好,自京城一别后,他俩只能算作是信友,非但没有疏解思念之情,反倒是更想见到对方。
况且,就算老五身份没这么崇高,刘秀也很乐意和他做朋友。
毕竟,老五这人讲义气,还不玩心眼子。
简直就是老朱家的一股清流。
“殿下!您怎么知道我要在这下船?”
刘秀张口就问出了最好奇的问题,吴王咧嘴一笑,神秘道,
“是大哥告诉我的。”
大哥?
朱标!
刘秀一愣,随后哑然失笑,这位太子爷也真是心细如发啊!
吴王下意识扫过刘秀身后二人,姚广孝不卑不亢道,
“贫僧道衍参见殿下。”
吴王随意挥挥手,“先生的人就是我的人,有事吱声!”
“妈呀!”吴王扫向第二人,立马吓得一激灵,“蓝…蓝大哥,你…你怎么也来了啊?”
蓝玉一把搂住老五的脖子,来了个擒拿,“小子,现在才认出来我?”
老五连忙伸手,“你们别过来,我们闹着玩呢!”
人群中的士兵连忙一滞,悻悻退了回去,蓝玉眼带笑意,暗道,
三,三,七阵法?
这不是倭人的阵法吗?
看来这位吴王殿下身上也满是秘密啊!
可要说吴王勾结倭寇,那蓝玉是一百个不相信,毕竟人家都是老朱的儿子,还用得着勾结那些倭人?
但,到底怎么回事,蓝玉还是有些拿不准。
“哎呦,蓝大哥,您收了神通吧!”
“服了?”
“服了!服了!”
刘秀把脑袋侧到一边,心里对蓝玉的认识又是加深了几分,
在朝堂上顶撞老朱,在燕地弹燕王世子的小鸡,在吴地还敢擒拿吴王,
要不是太子爷死保你,你早就死一百回了!
难怪太子爷死后,老朱第一个收拾你,老朱也早就看你不爽了!
老五从蓝玉怀里挣脱出来之后,连忙又跑到了刘秀身边,
“先生,我带你去看个好东西!这边来!”
看着老五神秘兮兮的样子,刘秀还真被勾起了好奇心,
“走着。”
吴王领着刘秀三人,沿着口岸走了大概二十分钟,可光是这二十分钟,就已经看得刘秀三人是啧啧称奇了。
说实话,刘秀穿越以来,第一次在明朝看到这么多人,比起来穿越前春运的场景都不遑多让,
而且,这还没有进入杭州府呢!
摩肩擦踵,人山人海,一片盛世景象!
难怪老四一直心里不平衡呢,这燕地和吴地比起来,简直就是太贫困了!
“就是这啦!”老五转过身,兴奋地张开手臂,刘秀抬起头看过去,惊道,
“船坞?!”
“对!”老五招呼船坞工人拉开大门,阳光瞬间灌入船坞之中,
一只巨大的船只突兀地出现在众人面前,就像一头沉睡的巨兽一般!
“当当当当!”
刘秀仰视着这只巨兽,惊道,“这么大的船?!你造的?!”
老五咧嘴笑道,就像等待夸奖的孩子一样,连连点头,“先生,自从听了你的海战理论后,我就想着要造艘大船,正好又有你的盐方,让我有着源源不断的资金…”
“等等,你这卖盐的钱没用在吴地财政上?”
老五一脸惊讶,不解道,“吴地本来就有钱啊,还用得着卖盐的钱吗?要不是造船,说实话,我这卖盐的钱都没地花了!”
刘秀一阵眩晕,扶住额头,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刘秀心中暗自下了一个决定,
千万千万别让老四来吴地,我怕嫉妒会让老四彻底疯狂!
蓝玉直接就被眼前的巨兽惊在原地了,
“这,这咋弄得这么大啊?我长这么大没见过这么大的船!”
老五得意一笑,“长四十四丈,宽十八丈,纵观前朝,就没有比这还大的船了!而且,这船底尖上阔,吃水很深,用得是硬帆结构,能够轻易应付远距离航行和海上灾难。”
“总之,这是一艘前所未有的宝船!”
刘秀走上前,伸手轻抚船身,这冰冷又带点潮湿的感觉,让刘秀不自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震撼!
太震撼了!
老五见终于把刘秀震到一次,心里也是大爽,“先生,这艘船已经装满了精盐、丝绸、瓷器和粮草,随时都可以出航。”
“现在,这艘船,是先生你的了!”
“什么?”刘秀有点懵了,“你要把这船给我?!”
“对啊,先生正好不是要去倭岛吗?开这个大船多气派!”
蓝玉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看向老五,“我们是去要钱,不是去送钱,也不是去经商了,带这些货物有啥用?纯白给!”
“等等!”刘秀眼睛猛地瞪大,“经商…送钱…”
“哈哈哈哈,我有办法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