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问题就在于,
刘秀不能用制盐的法子来制糖。
虽然看起来差不多,但却有天壤之别!八壹中文網
盐需要制,而糖需要提炼。
李夫人眼睛一动,想要开口说话,但一想到洪武爷便坐在这里,便只能闭嘴。
刘秀注意到了李夫人的异动,问道,“有什么想说的直说就是。”
朱元璋回头看了眼李夫人,笑道,“咱在这,你们别太拘谨,有话就说!三个臭皮匠还顶个诸葛亮,咱这一大帮人还能比不上刘秀?”
“是,陛下。”李夫人微微欠身,不卑不亢,倒是让朱元璋暗叫了不错,刘秀都是在哪划愣的这些人才?
“臣妾听闻有一法可使糖杂质更少,便是熬制法。”
沈万三点点头,“这个我也听说过,好像在宋朝便有这法子了,但是用的人极少,因为难度实在太高了。”
“不仅需要随时盯着锅,还要不断调整火的温度,熬制好几个时辰,一个不留神,一锅就白搭了。”
刘秀开口道,“不仅如此,熬出来的糖也是黄色的,实在不美观。”
老朱好奇地心里就像猫抓一样,急道,“你有法子就赶紧说!”
“是,”刘秀也不卖关子了,说道,“其实前面的法子与甘蔗提炼糖的方法一样,重点是在后面。”
“将榨出甘蔗汁放入缸中熬制,等到熬成比较黏稠的糊状羹体时倒出,经过一段时间的冷却,糖膏就会变成黑砂糖。”
“然后在缸上放置一个漏斗,用稻草塞住漏斗的漏口,再把黑砂糖放入漏斗中,静置一段时间拔去漏口的稻草,”
“用黄泥水淋在漏斗内的黑砂糖上,黑砂糖中的色素就会从漏斗沉流到缸中,而最上层的砂糖就会变得洁白如雪。”
刘秀顿了顿,“知道黄泥水是啥吧?”
王大力头如捣蒜,“知道,老爷!”
刘秀笑眯眯地问道,“那你记住了吗?”
王大力又是重复了一遍。
“嗨,你这大个,脑袋还挺好使。”老朱忍不住称奇道。
“嘿嘿,”王大力腼腆的挠挠头,直接说道,“这算啥!咱要打个铁的话,要记得步骤比这多多了!”
“你说话注意点!”沈万三连忙一惊,提醒道,这王大力也太直太傻了吧!
老朱哑然失笑,非但不生气,反而看起来很喜欢王大力,
“这你说得倒也是,是咱想少了,要是脑袋笨也不干不了工匠这活,脑袋灵光手上才能巧!”
“你去做吧。”刘秀挥手示意王大力赶紧去弄,
王大力犹豫道,“老爷,我能不能问一下,这样真能弄出来糖吗?”
刘秀还没开口,朱元璋笑骂道,“你他娘去做不就完了?做成功就是好使,做失败就是不好使,问那么多干啥?”
“也是。”王大力一拍脑袋,那副憨样给老朱逗的够呛。
老朱忽然发现,自己跟这群普通百姓待在一起,要比在朝堂上舒坦多了!
“做酒的工匠呢?”
沈万三不好意思道,“老爷,做酒的工匠都是官家的,概不外传,所以我没找到。”
“你要做酒?”老朱看向刘秀,“哦,对,之前那个什么杀毒的医用酒就是你弄的,那些军医可都说好啊!”
刘秀说道,“这次不是用的,而是喝的酒。”
“喝的?”老朱平生虽然喝酒,但不酗酒,而且年龄越大,他也喝的越少了。
“是,我想做些果酒,不仅妇孺老弱能喝,而且还有延年益寿的效果。”
“喝酒还能延年益寿?”朱元璋一惊,这话说的怎么像神叨的方士一样呢?
“正是。这法子简单,就用水果代替粮食做就行,步骤流程都一样,用梅子,便是梅子酒,用葡萄,就是葡萄酒。”
“有意思。”老朱点了点头,看向沈万三,“你去官府里直接要人,就说咱让的。马上。着手就去做。”
听到老朱直接跟自己对话,沈万三直接跪倒在地,颤栗道,
“是,陛下!”
见马车、制糖、制酒的事情都交代下去后,刘秀也是松了口气,
贪多嚼不烂,先把这几样弄好再说别的。
刘秀看向其余的工匠笑道,“先就这几样。”
剩下的工匠们闻言一阵懊恼,心中抱怨怎么自己不是那个专业对口呢?!
刘秀笑了笑,“以后有的是机会。你们愿不愿意成为刘家的工匠?每月银钱二两,一年是二十四两。我初步准备将工匠划为九级,每升一级,便能提高每月的银钱。”
“除了这些基本工资以为,你们创新出什么东西,我会视其重要程度,对你们赏钱,其余的与刘家人也一样,包吃包住。”
一位脸上带着刀疤的瘦弱工匠向前一步,问道,
“老爷,创新是什么?”
“额…”刘秀想了想,说道,“你们脑袋里平时有没有什么稀奇古怪的想法?把你们。脑中想的东西做出来,就是创新。”
众人面面相觑,他们做为工匠,要做的东西基本都是一个制式的,哪有给他们创新的机会?
所以刘秀说出这话的时候,众人还有些发懵,
“啥都能做?”刀疤脸疑惑道。
“对,啥都能做。但一定得是从来没有过的东西!”
众人沉默了一会儿,刘秀也耐心等着,
笑话,这些十几年如一日做工的工匠,手艺早就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咋可能脑袋里一点想法都没有?
只不过是被他们有意的压抑住罢了。
而想要让大明快速发展起来,光靠刘秀一个人是绝对不够的,
像是盐啊糖啊这些东西刘秀还能说出个一二,再复杂的东西,刘秀也只能说出个大概,剩下的就得靠工匠们去领悟了,
“老爷,我想跟着您做工!”刀疤脸上前一步,坚定道。
“我也是!”
“我也想…”
“老爷,收了俺吧!”
刘秀摆摆手,“不急,我给你们三天时间考虑,你们有什么一技之长的朋友,到时候都可以带过来。”
将一众工匠好不容易的送走后,刘秀坐了回去,长出了一口气。
“包吃包住?还每个月给这么多银钱?你这工匠挣得快比咱手下的官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