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拉个长音,在对方注意力达到最顶端时候说道:“收集辽东郡和渔阳郡各种情报。”
“其中,辽东公孙世家,渔阳大户张纯张举,是你第一次行动的主要目标。”
“所有一切尽快开始。”
“甄选人手完成后,略微培训,便立刻前往这两个地方探听消息。”
“唐海直辖区马上要提上日程,我们要前往其他郡县承接当地官府的权力。”
“必然会扰乱当地一些氏族的利益。”
“尤其是辽东公孙家。”
“正所谓断人财路,必决生死。”
“公孙家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执行我们唐海官府的各项政令。”
“另外,我们也要趁着这次的机会,把唐海直辖区其他地方的各种隐患,全部拔除。”
诉说中,叶凡的目光逐渐变得锋利。
如同实质一般扩散开来,看的贾谊心底一抖。
怎么就会拥有如此让人胆寒的目光呢?
“诺!”应答一声的贾谊,在心中构思各种工作事情,期待马上开始。
“那个……家主大人。”他鼓起勇气开口道。
“这密室中的地图,我是否能够偶尔前来观看。”
在叶凡的目光中,贾谊连忙说道:“小人一定不会把这里的所见所闻,说出去半分。”
“家主大人请放心!”
“我贾文和说到做到,绝对忠心耿耿!”
“可以。”叶凡答道:“虽然现在这世界地图还算是珍贵物件。”
“但之后就不会了。”
“之后?”贾谊很是不解。
叶凡带着对方走出房间:“以后,会把这些地理知识加入到唐海官学课本中。”
“所有的孩子们,从小便会学习这些知识。”
“真的吗?”贾谊目光闪动。
他觉得自己一辈子的惊讶,都在今天给耗尽。
以后无论谁再跟他诉说什么夸张的事情,情绪都不会有半分波动。
经历了唐海的所见所闻,让他对其他地方的事情,真的提不起什么注意力。
叶凡把密室的钥匙给贾谊,如此举动让贾谊感动不已。
这代表着信任。
望着离开院落的叶凡背影,贾谊跌宕起伏的心绪依旧不能平静。
握紧手中钥匙,他的目光变得更加坚定。
跟唐海统领们想的都不一样,略微休息两天的叶凡安排的第一件事情并不是前往唐海直辖区各地接收权力。
也不是吩咐扬州前来的船匠们开始造船。
反而把教导白莲教俘虏,流民,船匠放在第一位。
尤其把新来之人的卫生情况完全清理一次,然后把唐海卫生条例教导给他们。
张仲景见过叶凡之后,便跟随完成此项事情。
在叶凡的详细解释中,张仲景逐渐明白细菌和病毒的具体意思。
也明白原来卫生情况会对瘟疫有那么大的影响。
防大于治。
这样的思想在叶凡的传授中,逐渐让张仲景改变认知。
陈光带着儿子见到传说中的神医张仲景,高兴非凡。
在知道他的儿子先天不足,需要百年人参补气之后,叶凡直接命人前往辽东散播消息。
但凡有人拿来人参,一年对应一万钱。
陈光在听到叶凡这般吩咐之后,当场感动的差点落泪。
若不是周边的统领们都在看他,他怕是无法忍耐住鼻子中的酸涩。
一年一万钱,一根百年人参便是一百万钱。
如此天价,区牧大人连眨眼的功夫都没便轻松写意一般开出。
如此豪爽的做法,让陈光拿定主意,以后定然要百般想报!
去了儿子的心病,又获得五虎上将的地位,让陈光越发活的年轻气爽起来。
意气风发。
完成新来之人的各项安排,叶凡便把之后的几项工作提上日程。
首先是建立新的城池。
唐海城在这轮的人口暴发中,居住空间再次捉襟见肘。
伴随着流民不断到来,人口已经突破四十万。
还好海边的各种海产,再配合甄姜家族的粮食,以及唐海的收获和其他战斗中的斩获,够暂时一段时间的开销。
否则的话,还真养不起这般激增的人口。
唐海的经济条件,看的陈群钟户徐庶孙乾四个文官赞叹不已。
要是其他地方收拢这般多的流民,怕是早就崩盘。
别说吃饭,就算是普通的治安都会控制不住。
没东西吃的流民,是天下最危险的人群。
什么事他们都能干的出来。
而在唐海,却没有这般顾虑。
其次,伴随着叶凡在外带军征战,已经到了秋收时节。
唐海之前一直都在开拓土地,耕种马铃薯和红薯。
这次要一并收获,建立储藏粮食的地方,让前来的流民都能吃上饱饭。
从而进一步稳定领地,开始新一轮的建设活动。
新来的流民和船将安排好之后,听闻马上要秋收,全都主动高喊着想要加入。
尽力证明自己能够干活,才能过上唐海本地百姓那般美好的生活。
有房住,有粮吃,孩子还有书读。
那是他们从前在其他地方完全没有听闻过的美好生活。
让所有新来的人羡慕不已。
憋了一肚子力气,想要表现出来。
整个唐海城在叶凡的吩咐中,开始构建这两项浩大工程的准备工作。
所有百姓们不分原住还是新来,无论干什么都是热火朝天。
等待着叶凡命令,随时准备开动。
云州汉城。
张志和摔官寺大门而走。
“他娘的,怀柔,就知道怀柔!”
“那些蛮族杂种在云州杀掉多少汉人百姓,劫掠多少村庄?”
“你他娘的云州州牧不知道?”
愤怒的张志和喘着粗气,大步流星走出官寺院落。
不解气的他回身,狠狠一脚踹在大门上。
咚!
沉重的声音在院落中回荡开来,看门的小吏和几个士卒,半分不敢出声。
“胆小周立,你必被蛮族杂种抽筋剥皮!”
张志和指着官寺里破口大骂,街道上的百姓们赶紧跑开,生怕这个暴怒中的武将,会拿他们出气。
骂上一阵的张志和看官寺中无人敢出,拂袖而去。
官寺大堂中,端坐的周立询问:“骑都尉已走?都说了什么?”
东曹掾魏攸回道:“无非是一些粗言鄙语。”
“州牧大人不必放在心上。”
“云州偏远,武将粗鄙也算是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