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银月郡主已经送回。”约莫二更时分,李福生再一次悄悄步入卧房之内,轻声在晏初景耳边汇报了最新情况。
“哦,那挺好。”晏初景闻言,只是略微颌首。
自始至终,他得目光就没有离开过手里的书册。
见他神色淡然,李福生不由悄悄瞄了眼他手里的书册,心生疑惑——陛下手里不过是本闲书,并非与朝政有关的东西。可既然不忙,又不关心银月郡主的事,为什么这么晚了还不去歇息呢?
李福生摸不透这位主子心里想法,只能试探着请示:“陛下可还有别的吩咐?”
“没有了。”晏初景一边翻书,一边道,“银月郡主的事,顺其自然发展就好,别让这件事里参杂进朕和皇后的身影。”
待李福生点头称是,欲要退下时,此前一副无所事事模样的人,又忽然出声把他叫住:“等等,朕还有件事情问你。”
“陛下请吩咐。”李福生连忙回到书桌旁,弯腰请示。
果然,他的感觉是没错的。
陛下今日的不对劲,都是有原因的。
就是不知,这位又有什么心事了?与帐中正安睡的皇后娘娘…
李福生的目光刚随着思绪往内室的纱帐飘去,晏初景的声音,也在同时响起:“李福生,朕记得你功夫不错是吧?比起皇后呢?谁更厉害?”
“这个…”李福生犹豫一瞬,“奴婢不曾与皇后娘娘比试过,但想来,应该是皇后娘娘技高一筹吧?”
作为一直贴身伺候皇帝的大总管,李福生的本事自然不弱。甚至可以说,这天底下数不出多少比他厉害的。
池惜年虽也天赋异禀,但人毕竟年轻,真要论起强弱,多半还是李福生更胜一筹。
但池惜年在晏初景心中地位李福生是清楚的,被这位问起,他毫不犹豫地就先把池惜年夸赞了一番。
然,他一席夸赞,并未引得晏初景开心。帝王只冷冷睨他一眼,道:“说实话。”
“这…”李福生又悄悄往内室瞄了一眼,“这没比试过的事真不好说,但皇后娘娘骁勇善战,功夫一定是不差的。不知陛下何故问起此事,可是有事要差遣奴婢去做?”
也不知这二位间又发生了什么,竟让陛下忽然在意起皇后娘娘的深浅来了…
李福生不敢胡乱答话,晏初景也没有过分追求两人功夫的深浅。估摸着两人应该相差不远,他便直接问道:“你知道内力可以烘干头发吗?”
“啊?”李福生没想到自家主子铺垫那么久,就问了这么个稀奇古怪的问题。
用内力烘干头发?
“做是能做到,可是…”李福生生出些许犹豫,可是谁会这么无聊,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
用帕子擦到半干,再梳顺让其自然风干,不是挺省事儿的吗?用内力…倒也不累人,就是麻烦。
用力过猛弄不好会伤了头发,用力不足吧,比起自然风干也差不了多少。施展之人除非是闲的没事儿做了,否则,不可能会做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