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自己不对,晏初景凶人,池惜年是可以忍让的。但若是自己什么都没做,就被她平白无故凶一顿,池惜年是绝不肯吃这个亏的。
她话还未说完,晏初景便想了些乱七八糟的事,不仅打断了她所言,甚至还对着她就是一顿凶。
池惜年的脸也跟着沉了下来。
她伸手,直接越过小桌掐住晏初景的面颊,阴恻恻道:“陛下胡思乱想,我还未生气呢,您就敢大声说话了?”
她力道不小,几乎是在捏住晏初景面颊的那一刻,便叫他吃痛。
“池惜年!”晏初景忍不住瞪她一眼。
“还敢瞪人?”说着,池惜年手上的力道又大了几分。
晏初景吃痛,一时间说不出话。
池惜年便趁此机会赶紧道:“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找别人试了?我就算不拘小节,也断不会越过底线,随便找个人行亲吻这等亲密的事吧?
“你这么想我也就算了,居然还敢为此凶我?这件事,你不跟我道歉认错,说不过去!”
池惜年此言一出,方才还气势汹汹的晏初景顿时怔了怔:“你…没想过找别人试?可你刚明明说…”
池惜年无言:“我刚刚要说的是,要是换个人来,我绝对做不到与之亲近!且不说有没有你存在,便是没有你,我不曾嫁人,也不可能随便找人来亲近吧!
“外面的人,我还嫌弃呢!”
“啊…”晏初景张了张口,一时接不上话。
池惜年的话,让他有些懵。
方才他一听她起头,就下意识地想到了她会找别人亲近。他惶恐不安,话连脑子都没过就出口了。
如今听她细细将后面的话说清,他方才发现,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是啊,她又不是随便的人,怎么可能随意找外面的人试呢?
便是再要好的关系,也不可能随意越过底线,去行亲吻的事。若是那样,岂非品行不端?
而他方才,竟然那样想她…
晏初景瞬间收敛了气势,略微低头向池惜年认错:“对不起,方才是我过于激动,一时口快,才说了那样的话。
“我也不指望你原谅我,只是想知道,我能替你做什么,作为补偿?”
晏初景身姿端正、神色认真,连“朕”的自称都抛下了。显然,是彻彻底底地低下头来,向池惜年道歉了。
因为他清楚,方才自己那番猜测,对于一个姑娘来说,是多过分的事情…
他道出口的,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话。
而这句话落在池惜年身上,却将她的品行名声全数压了进去。
若是换个极在意这些的姑娘,此刻闹不好已经将他的话当作羞辱,要寻死觅活了…
还好,她只是生气,没想过要伤害自己…
想到某些可能,晏初景也是一阵后怕。他那样连吵架都舍不得骂她几句难听话的人,自然是不愿她受任何伤害的。
而他自己,方才竟差点伤害了她…
晏初景心底涌出一股浓浓的懊悔,浓密的羽睫垂下,纤长秀美的脖颈压低,他将歉意表露得更加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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