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生离开,晏初景也要跟着也要离开。
见他大步往外,池惜年连忙把人拉住:“诶,你急什么呀!既然事情的猫腻已经被找出来了,那其中的隐情就慢慢去寻呗。
“大事在前,你这一场朝会还不知道要开到什么时候呢。先把早膳用了再去呀,否则…”
“不用,这件事朕得尽快弄清楚。而且三州受灾是实实在在的事情,无数灾民还饿着肚子等朝廷安置,朕此刻,也没心情用膳。”
说着,晏初景便直接挣脱了池惜年的手,大步往外走去。
听他所言,池惜年也不好再拦他。
只是,看着他远离的身影,她还是忍不住幽幽叹息一声:“心系百姓是好事,但也不能亏待自己呀…如今年轻倒是能熬,待将来老了,这般为难自己,身体哪儿承受得住?”
抿抿唇,池惜年干脆转身去到凌云宫的小厨房。
厨房中,早膳已准备齐全,就等着主子传膳。
“小笼包,玉米烙,葱油饼…这些都不行,冷了就不好吃了。”她目光自备好的早膳上一样样掠过,最终,定格在那碟白糖糕上面,“行,就这个了!”
“拿两张油纸,帮本宫把这白糖糕包起来。”池惜年睨一眼身后跟着的御厨,淡淡吩咐。
“包起来?”御厨怔了怔。
在宫里做事许多年,他已远离了市井。菜肴有直接端盘呈上的,也有用食盒精心提走的,用油纸包走,他还是头一次听说。
皇后娘娘这是…来凌云宫打包来了?
见人发愣,池惜年又催促一声:“愣着做什么?陛下心系朝事,早膳未用就直接去了奉天殿议事。本宫担心他饿着,便给他带些吃的去,看看中途能不能把人叫出来吃。
“到底是朝会,大摇大摆地提着食盒让陛下出来总归不好,自然得用油纸包。
“你赶紧按本宫的吩咐做,若是耽搁了,害陛下身体不适,你十颗脑袋也不够砍的!”
池惜年不耐烦地一沉面色,御厨哪儿还敢发呆?
手忙脚乱地翻出油纸,便依照池惜年的吩咐替她包好了白糖糕。
直到把这位主子送走,他方才暗暗松了口气:他怎么就忘了,近来凌云宫里办事的准则便是千万不要去沾皇后和陛下两人间的事呢?
这两位主子时而恩爱时而别扭,最是吓人!
御厨不敢再去想池惜年打包白糖糕的事,而池惜年拐过几个弯之后,也没再在意手中的白糖糕。
随意把油纸包裹往一旁的歆一手里一推,她便道:“我去奉天殿前殿听听水患的事,这包白糖糕,你就交给李福生,让他设法替陛下弄半刻休息时间吃了。”
“前殿?您如何去得了?”歆一接过油纸包裹,迟疑看了池惜年一眼。
她知道陛下宠爱自家娘娘,奏折文书什么的,从不避讳自家娘娘。可陛下私底下的宠爱是一回事,有外人在前又是另外一回事。
朝臣皆在,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娘娘贸然上前殿去,恐会被他们揪住小尾巴,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