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并没有当一回事儿。
还以为是有其他兄弟也和他一样想要小解,因此过来
他回头,“兄弟,你……”
结果看到自己眼前有一个浑身漆黑,腰间系上虎皮,头上戴着用柳枝条围成的一个圈,柳叶掉落在他的眉前,眼睛黑白分明,踩着光脚的野人。
双方见了大眼瞪小眼,野人很快反应过来,眼前这个人和他穿着不一样,长得也不一样,他认为他们的领地被入侵。
于是立马张牙舞爪,张开嘴,像是打开自己的獠牙,猴子般的一跳,立马去攻击周海峰。
周海峰被吓得立马往旁边一滚大声叫起来,“有人啊”
听到这惨烈的一叫,跟着他一起休息了,众兄弟面面相觑,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他们的头会大叫?
李鹰扬还以为周海峰被抓了起来,他立马站了起来,走了两步,回头对着身后的一众兄弟说,“我上去看一下,你们在这儿等着,没有命令,不准跟过来。”
之后快速的朝着周海峰的位置方向走去,去到周海峰所在的地方,就看见周海峰正在和一个浑身漆黑的人在地上打起来。
李鹰扬看到这番情况,立马上去,一手抓着野人的肩膀,把他从周海峰的身上给抓下来。
野人双手难敌两人,他眼里透露出气愤,好是在不服气。
周海峰被李鹰扬从地上拉起来,只见野人还继续想再战,打不过大不了死,总之无论怎么样,他都不会再像一只野狗一样四处逃窜。
活得毫无尊严。
周海峰站起来看着他这气奋的模样便说,“看你也不像真正的野人。”
野人直起身来拉着自己腰上的虎皮,一只手指着周海峰,生气的说,“尔才是野人,粗俗蛮横无理的野人。”
周海峰和李鹰扬两人打亮着眼前的这人,这人会讲汉语,说明他不是一个真正的野人,听他的言辞感觉还是一个有文化的人。
周海峰仔细打量他的五官,看着年轻周正,初步估计年纪与他相差不大。
再看着他的衣着,身上裹着的虎皮,把能遮的地方都给遮住,野人可没有这个觉悟,在看着对方傲气的模样,周海峰和李鹰扬两人都在确定眼前这个是一个贫苦的年轻人。
周海峰好声好气的说,“是是是,我等都是野人,这下可以了吧。”
年轻男子也不再计较,而是看着眼前这两人看着他们两人感觉也不像是坏人,于是便说,“你们来这干嘛。”
周海峰角想到自己刚刚在这里小解,空气中含有着若有若无的尿骚气,顿时感觉有点尴尬,“咱们能不能换一个地方谈话。”
李鹰扬顿时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抬手指着兄弟们所在的地方,“不介意的话我们去那边吧。”
野人看着那里有一群人。
顿时心里提高警惕,“你们不会是什么违法分子吧。”
“嗯……不是,我们只是赶路路经此地,咱们去那边聊吧,放心,不会让你有陨命在这儿。”周海峰解释。
三人很快便回到了,休息的地,一众兄弟看着周海峰和李鹰扬带着一个浑身漆黑像野人似的人来到他们的所在之地。
大家纷纷起身围了上来,“周哥,怎么回事,刚刚听到你大喊,没事吧。”
周海峰摇摇头,“没事。”
其中有一个人望着野人,“这是……”
“等会儿再谈。”
周海峰和李鹰扬两人把野人拉到一个谈话的地方,李鹰扬抱着双手站在周海峰的旁边,周海峰上线打量着年轻人。
“说吧,你是怎么一回事,叫什么名字”
贫穷的年轻人听到他的话语,蹲了下去,望着眼前,沉默一会儿之后说,“我叫李岩。”
周海峰蹲在他的旁边,“咱们这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吧,可以听听你的故事吗?兴许我还能够帮上你。”
李岩听到有人要听他的故事,顿时有些嘲讽的笑了笑,不过这么多天来,他似乎找不到别人倾诉,还不如就此告诉眼前这人。
“我叫李岩,以前是一个举人,因为得罪高官子弟,因此被人陷害入狱,之后被叛徒流落这边,在来的路上,刚好碰到红娘子起义,看看我的那两个棺材,也因此被弄死在这儿,而我找了一个时机逃离他们,因为这边很乱,所以我就四处流浪,我发现待在山上要安全很多,于是从那时开始我就一直待在这儿。”
周海峰上下打量他身上穿的虎皮又问,“你一个文弱书生,这身上的虎皮又是怎么来的?”
“我运气好呗,你也知道人不可能只穿一身衣服,我身上的衣服在混乱之中破了许多洞,弄得脏兮兮的,我就把它脱下来随便清洗,然后晾在树上,这身上的虎皮是我来到山上,发现这老虎已经死了,于是我就把他身上的虎皮给扒下来,给自己弄了一身衣裳。”
“怎么样?还不错吧。”
周海峰在听到李岩是一个举人,心里面便有自己的考量,如果把这人拉到自己的麾下,到时自己又多了一个参谋。
要知道,举人可是很珍贵的,他们饱读诗书,才华横溢。
生于乱世,又关注现在的情形,他们的见解对他来说还是很重要的,他们可以根据他们所学,然后提出各种各样的建议。
要知道现在宋献策不在,他身边又没有谋士,如果再这样拉到一个,那是他赚了。
等到李岩把故事讲完,他抬头望着周海峰,“我的故事讲完了。”
周海峰拉回思绪。
“不错”之后反问李岩,“李岩,你身为一个举人,甘心就这样在这乱世中漂泊一世吗?”
“甘心怎么样?不甘心又怎么样?”
“不如你跟着我。”
李岩眯着眼睛警惕了心,“什么意思?”
“反正都要四处漂泊,不如借此加入我的部下,做我的谋士。”
“不怎么样!”
周海峰有些好奇,那提供一个可以避难的场所,为什么他不答应?
“为什么?给你提供一个吃饱喝足避难的地方不好吗?”
“我只相信自己。”
漂泊久了,他发现只有自己最可靠,其他人要么会画大饼,要么就想逗弄他,与其这样不如继续待在这儿或者去别的地方,至少他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