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崖下面一直没有什么声音,念桃心里也很诧异,这是怎么回事儿,即便是有人掉下去,也应该哀嚎两声,而且这断崖下面应该有怪物,即便不是凶兽饕餮,也就是其他的什么东西,所以......夜游神下去了也不应该是这个样子。
“红苕,你说咱们要不要也跟着下去看看?”念桃看着红苕问道。
红苕探着身子朝着断崖下面看了过去。
她皱着眉说道:“算了吧,现在下去可能不太安全,但是如果明天下面再没有什么音讯的话,那咱们再下去也不迟啊!”
念桃点点头:“好,听你的!”
三个时辰过后,太阳照常落下了,六子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哈哈哈,果然跟你们说的一样,这样看来夜游神是不是没什么事儿了。夜游神掉下去了,要不然.......我跟着下去看看吧?那下面估计有东西,借着这月色,我就能够过去看看。”
“那你要是遇到危险怎么办?”念桃有些担忧的问道。
小僵尸六子摇摇头,笑着说道:“没关系,我们僵尸族就是这样,如果夜色能够一直这样持续下去的话,我身上的灵力能够更加的充沛,我们僵尸族就是靠月色来吸收天地灵气的。”
“真的没事儿?”念桃追问道,她依旧是不放心。
小僵尸六子自信地拍了拍胸脯:“你放心吧,我没事儿,就是下去看看,有什么事我会立刻回来的,放心,你们两个千万保护好自己,夜里比白天危险的多!”六子不放心的嘱咐道。
念桃点点头:“好,你注意点儿就行了。我们在上面等着你。”
六子站在断崖旁边,伸手扒着断崖,朝着断崖下面爬了下去,夜里,断崖里面升起了雾气,看着朦朦胧胧的,六子钻进去就没了影子。
念桃有些不放心,偷偷地在六子的背后放了一朵红色的彼岸花瓣。
六子跳下去以后,红苕靠着念桃坐在了大树边,两个人挨着,红苕身上热乎乎的,念桃觉得还有些莫名的温暖。
“红苕,你那件事儿......没有结果了嘛?”念桃小声的问道。
红苕摇摇头:“什么才算是结果呢?之前没跟你们说,因为我觉得这件事儿本身就是一件丢人的事情,念桃,那天......我来到冥界以后,见过他!”
“那个凉年?”念桃诧异地问道。
“嗯!他后来也死了,不过听说是因为什么见义勇为,他救了落水的妇孺,所以被河水淹死了。”红苕一边说着,一边低下了头。“他被留在了冥界,现在还在,后来我又碰见他,我们在船老的忘川河边聊了一下之前的事情。
他心仪我,想方设法进了我们刘家,但是却被当成了我的弟弟,他心里不开心,那天遇上我爹爹生意上面的对手上门,我爹爹和他闹了些不愉快,那人竟然一气之下将我爹打死了,为了掩盖他的罪名,他就放火将我们刘家烧了.......”
“然后呢?”念桃整个人的心都揪起来了,像是有些呼吸困难。
“然后,我们在青楼的时候,他之所以离开,是因为老鸨跟他说我要将他卖了,卖给人伢子,所以他才连夜离开的,那件事不怨他,但是我却没办法原谅他。我们家的那场大火,他没参与,但是却将我爹爹房间里的钱都拿着了,我们经历了那么多的事儿,他都不愿意将钱拿出来.......念桃,你说我,是不是一颗真心喂了狗?”
红苕勾唇看着念桃,但是那笑容里分明就是苦涩和悲伤。
“红苕,你......别难过了,我知道一个道理,未经他人事,莫劝他人善,所以我不劝你善良,如果我是你的话,我可能比你还要极端。”
“你是第一个这样说的人,之前老林主也知道我的事情,但是却劝我放下之前的事情,往后看,我知道他是好意,但是我却不知道怎么放下,仇没有报,我怎么能这样在幽冥山苟活呢?”红苕默默的握紧了自己的拳头。
念桃伸手,拉着她的手,轻轻开口道:“这样的话,咱们出了幽冥山以后,我就带着你去找他,生死簿我那边能够弄到,应该能够找出来你的仇人,那你还想要找到那个凉年吗?”
红苕看着念桃,忽然就笑了:“他啊.......不用找,我觉得你肯定见过他,如果还活着的话,那你是一定见过的。”
“我?我还见过?”念桃更加惊讶了,她转过头来,看着红苕激动的问道:“谁啊?是谁啊?”
但是她心里还是有了答案了,红苕还没说,念桃的第一反应就是夜叉。
“他......”
“我知道是谁了!”念桃皱眉,“我平时只是觉得他是一个油嘴滑舌的男人,那张嘴吧不饶人,但是现在经过你这么说,我才知道,原来他还是一个渣男,我去,是我看错他了,等我出去了,非要把他带到你面前,让他跟你忏悔,认错!”
“你知道是谁了?”红苕看着念桃问道。
“对啊!”念桃点头:“能在冥界待这么长时间的,也就那几个人了,再看看年龄,那不就只剩下夜叉了嘛?我还真的认识夜叉,他在我手底下帮忙。”
红苕摇摇头:“什么夜叉,我可不认识什么夜叉,我说的那个人是十大阴帅之一。”
“难道是锦若,是阎王?我的天,那种渣男也能当上阎王?但是......时间对不上啊!”
红苕开口:“不是!是马面!”
“谁?你说是谁?”
“马面啊!他因为舍己为人,所以当了马面,也算是功德一件了。”红苕面色复杂的说道。
“但是......他的长相,也不是人啊!马面!他是马啊,怎么可能是凉年呢?”念桃像是被闪电击中了一样,反应不过来,她怎么想怎么都没有办法将那凉年和马面联系起来。而且......在他看来,那马面跟个事妈没啥两样,那么事儿多的一个男人,居然是凉年?八壹中文網
“他不是马,只是继承了马面的职位,所以才穿上了那身皮,他原来不长那个样子的。”红苕耐心的解释道。
“是吗?这样啊......真奇怪!你要是不说,打死我我都想不明白他们居然是同一个人,那个马面.......我觉得挺......那个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