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谢白曼看清了来人,这位曾让她欲舍不愿、想嫁稍欠的超级备胎,已强大到高不可攀。
瞬息之间,随机应变。谢白曼见映天现身,即刻挤出几滴鳄鱼泪来,一下扑在梅姮芩的身上,嘤嘤低泣,抚胸哀鸣,即便在“痛楚”时还保持着优雅的姿势。
“映天,我们……”阿生走上前来,想要向他解释这里的情况。
映天点了点头,摆了摆手,双眼斜睨着凶恶的先天武者。他在千米之外就散发出神念,基本上知晓这里的详情。
他不仅看见表婶被那位先天重创,还洞察到谢白曼冰冷的行径。这里的一切,哪能逃过他的“千里眼和顺风耳”。
所以,他抵达后一直没有理睬谢白曼,也无视她尽情的表演。
映天蹲下身子,看着已经奄奄一息的表婶,指劲微微发力,在她身上的穴位处点了几下。
他轻轻地呼唤了几声,梅姮芩神奇般地慢慢睁开眼来。
“妈,你不能有事啊!”白瑶抱着母亲,伤心不已。梅姮芩看向她,也看了一眼她身旁含泪的阿生,微微一笑,嘴里又涌出一口鲜血。
谢白曼悄悄地理了一下自己的雪白纱裙,生怕沾上红红的血液。
梅姮芩缓缓抬起头,温柔地看向她,艰难地伸出手来,轻轻握向那白嫩的玉手。
谢美女本能地抽了抽手,却看见映天正死死地盯着她,便不敢再继续用力。
梅姮芩眼中豆大的泪珠滑向脸颊,瘦弱的右手艰难地只握住了谢白曼的三根手指头。如果不是映天在旁边,她想牵住女儿的指头都不能如愿。
即便如此,梅姮芩又伸出另一只手拉过白瑶,刚要将两姐妹的手叠放到一起。
然而,她似乎用尽了最后的力气,脑袋突然一歪,双手软绵绵地垂落下来。
“妈!……”又一声惊天动地的悲泣,白瑶凄入肝脾,扑在母亲的怀里不能自已。
这时,那位先天见自己打死了人,瞅了眼映天,想要溜之大吉。
他正欲向后纵跃逃跑,只听“呼”的一声,一个人影闪至眼前,自己突然不能动弹。
接着,“咔!”的一声脆响,先天顿觉劲部剧痛,周围景物似乎旋转了半圈,眼前猝然变黑,“砰!”的一声,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众人惊愕地看见先天的脸已经变形,脑袋被扭转了180度,痛苦地躺在地上,完全失去了生机。
对这种手段凶残、肆杀无忌的畜生,映天狠绝地以牙还牙,毫无顾忌。
“啪啪!”的击掌声响起,又传来一道戏谑的话语:“厉害!能一击杀死先天后期的武者。哈哈……武者的命真不值钱了啊!”。
映天定睛一看,一群武者涌入人群。他第一时间认出了南宫翼、谢林甫、周墨辰和丹岱宗真传弟子丹玄真等人。
在果城叶家,映天以“鹰无痕”的身份与丹玄真交过手。
当时他们的实力相当,但现在不论在武道境界上,还是在真实实力上,这位真传弟子已被映天远远地甩在身后。
果城的南宫浩云少爷没有像以前那样耀武扬威,而是小心翼翼地站在他们的中间。
让映天警惕的是,那群武者中有两位大宗师二层中后期的高手。他低声向阿生说道:“尽快悄悄撤离,到‘春江丽景’等我的消息。”
阿生立即行动起来,向众人悄悄地传递着映天的话语。
唐五儿按照白瑶的安排,将梅姮芩的尸身抱起;阿生和巧玲扶着几欲昏迷的春荷,慢慢向门外走去。
“嘿嘿,果城唐家人!想跑?哪有这么容易!”南宫浩云阴阳怪气地说完话,还与丹玄真嘀咕了几句。
只见丹玄真抬手一招,除了四位宗师强者和两位大宗师,其他八名武者“嚯”的一下围了上来。
谢林甫疾步上前,把谢白曼快速带到丹玄真几人身边,又无所顾忌地加入到围攻者的队伍里。
“锃!”的一声,映天抽出金钢短剑,虽然这是宗师惯用的武器,但它承载着宽叔的哀思和不可磨灭的记忆,映天一直没有将它放弃。
“谢管家,还有周少爷,我劝你们离远一些,毕竟匹夫之怒,血溅五步,我怕到时候动起手来就对不起熟人和朋友了。”映天冷静地提醒道。
他所说的朋友是指周雨竹,熟人便是谢白曼了。既然往事已随风而去,他还是要给谢美女一点面子。
“哈哈,这小子真是大言不惭!只是堪堪踏入宗师后期的武者,你今天以为还有命可活?”丹玄真大笑道,表面上虽对映天不屑,内心里却震惊他如此年轻竟有这般境界。
他的感受如此,其他几位宗师和大宗师武者都暗自惊叹。
“我还以为你们都是二百五,既然知道了我的境界,还让他们来送死?”映天云淡风轻地戏谑道。
丹玄真哈哈一笑:“要死的鸭子还嘴硬,不要做无谓的抵抗。哈哈……你们人多,他们负责抓人的。哼!唐家人藏得很深嘛,居然能毫发无损的躲到现在!”
这时,南宫浩云恨恨地嘀咕道:“南宫坤这老东西私心不小,还养什么猪,终于养出他娘的一只大老虎。”
映天敏锐地听清他了的言语,并感觉他说的是自己。
在果城高平区的天龙大酒店里,为救妙芙而大战小白脸身边的武者时,他似乎听见谢林甫说过类似的话。
“养出老虎?真好笑,老虎需要你们南宫家养?”映天故意感叹一番,只想探个明白。
果然,南宫浩云一愣,想不到自己低声一语竟能被他偷听。
大家族少爷的骄傲和不服气一下子上了头,他吼叫道:“养什么老虎,是养猪!谢管家,说说你这个烂主意是是怎么提出来的。”
谢林甫听他这么一吼,知道南宫少爷在这件事上对自己不满,但如此一来,不是把自己放在火堆上烤吗?
他瞟了一眼对面的白瑶和唐五儿怀里的梅姮芩,面无表情地狡辩道:“什么养猪?我不清楚。请南宫少爷关注现在的情形,不必谈及以前的琐事。”
谢林甫这句话一出口,好像点着了南宫少爷的屁股。
他满脸霎时通红,双脚跳起,气得蹦起八丈高:“你tm说的什么狗屁话,这是琐事吗?不是你到我南宫家和雷霸武道馆嚼舌头,哪有唐家小子的今天!”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怪不得芷菡曾经说谢林甫还为自己与雷霸武道馆斡旋,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映天眼中寒光一闪,以前对谢林甫“相帮”的一点感激顿时烟消云散。真把老子当猪来养,只是他们没有算计到自己会这么快的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