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确实已经不早了,况且他们这几日一直熬至深夜,早就已经疲累不堪了此时的他们三人已经有些发困了。现在这个时辰已经无视去做了,所以裴奕寒果断便让他们二人前去休息。之后的事再着急也无用了。兵部尚书张承那边只需派人紧盯便是,毕竟他们现在人手和实力都还不是尚书的对手。所以说现已掌握部分线索,可还未能达到将张承缉拿归案的效果。所以,现在裴奕寒想做的便是收拾行囊,早日回到县城。他已离开县城有半月之久,不知那县城现在已变成了何等模样。说起县城来,钱豹近几日一直在忙于县衙门的事务。自从县衙门失火后,便就一直忙碌于整治和翻修。原本县衙门里人手本不充足,所以便叫了钱豹前去帮忙。可谁知,这一整治翻修,竟然翻修出来另外一个大事故。前几日钱豹匆匆忙忙回到裴府,只是为了向苏清和说明自己近日情况。可奈何时间紧急,他还未曾交代两句,便又匆匆忙忙地回到了县衙门。原是在他们整治翻修时,竟然发现,本来就已经破败的县衙门,那里面的账本之类的全被烧毁不说,就连衙门里的官印也不翼而飞。这一下子让衙门上上下下所有人都心乱不已。就连前来帮忙的钱豹,都皱紧了眉。究竟是何人在衙门里捣乱。无人知晓。就在众人打算在衙门当中寻找线索,追寻犯人时,却发现任何蛛丝马迹都被那场大火烧之殆尽。这倒使得衙门里的人也无从下手。而这整日奔忙在衙门当中的钱豹,也是苦不堪言。此刻他心中想的便是自家主人何时能够回来。这个县城若是没了他的支撑,那可就要散架了。“这县衙门还未修好,估计过两天在县衙门口排队的老百姓就要拥堵为患了……哎……”钱豹扶着县衙门口的石狮子,满脸忧愁。碰巧他的这番话,让刚走出县衙门口的县令大人听得一清二楚。于是乎,县衙大人便也站在钱豹的另侧,摸着另外一座石狮子哀叹。钱豹好奇的扭过头,却看到县令大人也站在一旁,只觉得有些好笑。“大人这衙门可烧的七七八八了,要不然我们直接将东侧推倒重修吧。毕竟那里面的房梁我们也看不出来是否有被烧成木炭。”
他们现在,想将东侧被烧毁的房屋清理干净之后,再换上新的房梁。可他们也只是想换那些被烧毁的房梁罢了。这样虽然省时省力,但之后这房子随时都有可能倒塌。听了钱豹这番话,县令大人也只是哀叹两声,没有同意。“这县衙都已经建成百年了,怎么能轻易重修呢?更何况朝廷发的饷银还未到,根本没有其他闲钱去修整衙门了。”
县令说完,再度哀叹两声,满目无奈。“也不知裴先生去京城几日回来……这都走了约莫有半个月了,唉……”县令一边说着,一边又低声叹起了气。让一旁的钱豹听了也频频摇头。“放心吧,县令大人!听我们家先生说,过几日便就回来了。我瞧这天色也不早了,大人赶紧去休息吧。明日一早还得来衙门继续修整。”
县令一边点着头,一面,将自己的手背于背后,踱步朝着县衙走了回去。钱豹见县令已经回去,自己便就朝着裴府慢悠悠的也走了回去。这一路上钱豹看到了形形色色的路人,其中一个包裹严实的男子,吸引了钱豹的注意。于是乎,钱豹便就跟在那男子背后,出乎钱豹预料的是,那男子竟然来到了县衙门口。钱豹动起来心思,他不断在心里想着:这男人究竟在做什么?大晚上不着家反倒是往县衙走去。看他这样子……不像有冤情。可尽管如此,钱豹依旧迈着步子,紧紧的跟着那个男子。可那男子的步调越来越鬼鬼祟祟。但这始终他都没有发现钱豹的存在。只见他来到了县衙门口,而他手里也不知何时多了一条绳索,另外一只手上竟然多了一只布袋。钱豹心道不好,难不成来人是绑架县令大人的?可这县令大人为人公正,何时惹祸上门了?钱豹心生疑惑,但依旧紧跟在男子背后,朝着县衙大门处走进。夜晚的县衙大门早已紧紧关闭,而这县衙也不曾有站岗放哨的差役。所以才让歹人能够好得手。钱豹只见他跟踪的那名男子,一脚踩在了门口的石狮子上,稍稍用力,轻松便就用手扒住了墙头,脚轻蹬墙壁,三两下便就踏进了县衙门里。这倒是让钱豹瞠目结舌,打量着衙门外墙,迟迟不动。看来这男子轻功了得,毕竟这墙壁也不是一般人可轻松攀爬能上的。至少现在钱豹还无法办到,他也只得在门口站着,静静想办法。就在钱豹沉思了约摸有半盏茶时,他忽然想到今日拆房梁时用到的竹梯。便就脚步匆匆地跑到了东墙处,将那竹梯搬了来,架在墙角旁三两下便也上了墙。可等钱豹站在墙上时,却怎么都看不到那名男子的踪影。钱豹懊恼的摇了摇头,纵身从墙头跃下来,到了衙门前院。此时没有裴奕寒在身旁,钱豹也不敢轻举妄动,也只得轻手轻脚的向正厅走去。可到正厅时,钱豹依旧没有看到那名男子的身影。当他从正厅出来时,却见那名歹徒竟朝着县令卧房走去。钱豹心道不好,快步来到了县令卧房门口。却见那名歹徒将手中的麻绳抵住了县令的脖子。正当他打算勒紧麻绳时却犹豫了。钱豹满脸疑惑地看着歹徒的行为。就在这时,他听见那歹徒气急败坏的声音。“这根本就不是什么裴奕寒,这是什么人,他怎么会在县令的卧房里?”
钱豹恍然大悟,原来之前烧毁限定卧房的那批人,很有可能便和这歹人相识,而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取裴奕寒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