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听到自家女儿如此委屈的说法,心中不心疼便是假的,但是面上却并未展露出任何的安慰之意,而是铁青着一张脸低着头,没有多说一言。刘氏这个举动,让苏绮罗有些意外,并不知自己的娘亲究竟在搞些什么名堂。“娘您究竟有没有在听罗儿讲话?罗儿说的这些娘难道也不生气吗?他汪府里的人竟然这么对您的女儿,您竟然就没有丝毫的动容吗?”
苏绮罗这番反问,带着浓浓的怒气好像是有些气急败坏的意思,可刘氏听完后却依旧是铁青着一张脸面无表情。这让苏绮罗彻底有些疑惑了,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娘亲究竟在做些什么,自己的女儿都已经被欺负成这副样子了,她为何还能坐得住?“娘您究竟在想些什么呀?您还在想这都是女儿做的,不是是不是都怪女儿勾引他,汪云飞在前才有了女儿的现如今,对不对?”
苏绮罗怒气滔天的朝着刘氏说道。而刘氏,这时也是拍桌即起,站在了苏绮罗的面前,伸手指着苏绮罗的鼻子咒骂着。“也不知谁家的女儿能像你这般,不知羞耻,明明就已经是很不光荣之事,你却要这般炫耀,有什么可炫耀的?”
听到刘氏的咒骂,苏绮罗一时间也不知该向自己的娘亲如何解释了。毕竟之前早就已经说过数遍了,可娘依旧是这般想法,苏绮罗也有些无奈了。“娘都已经跟您说过无数遍了,这件事咱们之后再去商议,为何现在还在大吵大闹?”
苏绮罗大声的训斥着,而此时的刘氏也爆发了,挥起袖子便就朝着苏绮罗的脸上打上一掌,而苏绮罗瞪大眼睛也不敢相信,眼前娘亲会对自己大打出手。两人间的气氛也顿时凝固起来。于是乎,刘氏甩了甩袖子,便就回到了自己的卧房中,只留下苏绮罗一人坐在椅子上幽幽的抽泣着。而另一边正在用晚膳的苏清和,早就已经吃得不亦乐乎,这一桌子,没有一盘不是她爱吃的菜。而裴奕寒,也因为衙门的一些事务,暂时未能回来,就只剩下秦氏来陪苏清和用膳。“娘,咱们明日便就将灵芝拿出去变卖吧,这灵芝在手上的时间越长,恐怕它也会枯萎,这边又没有什么东西能让它变得像刚摘下来那么鲜活。”
秦氏听到苏清和的话,也点了点头,毕竟他们现在也急需用那一笔钱。用过晚膳的苏清和,早早的便就回到了自己的卧房中。此时的她闻着自己床头的那只香包,还未来的及更换新衣裳,便就有些困乏了。苏清和捏过那只香包左右端详一番,仍旧觉着这上面的针脚确实过于丑陋。却也未曾说些什么,也只是将这香包再度放在自己的枕头上,未曾脱下衣物,便就昏昏欲睡了。等到裴奕寒在衙门当中处理完那些事物时,早就已经到了半夜,蝉鸣声阵阵响着,裴奕寒坐着马车回到了裴府。他急急忙忙的下了马车,朝着苏清和的卧房奔去,而苏清和此时此刻早就已经在美梦当中,笑得不亦乐乎了。也不知苏清和在梦中说了些什么,裴奕寒听到后也弯起了唇角。就这样裴奕寒,也不知在苏清和的卧房外站了多久。他才选择离去,回到了自己的卧房当中。今日下午去衙门的裴奕寒,将衙门当中的那些修整事务监督一番之后,便就又去调查那些歹人的线索。毕竟这小小县城的藏匿地点又十分有限,可县衙们的差役们,又都忙于衙门的整治事务,所以根本就没有充足的人手。裴奕寒不断忙里忙外,但幸好县令大人却万分积极。他跟随裴奕寒和钱豹二人走访了半个县城,可依旧一无所获。就当他们垂头丧气准备返回衙门时,却在城东的山林里又得到了新的消息,原来是猎户林大海在山林当中发现了可疑的人影。毕竟如此特殊的一个山林,每日也不曾有多少人进出,林大海每天都守在这山林入口处,自然能见到人来人往。可那些人林大海心中都有些数,只是前些天见到的那人让林大海一直难以忘怀。只见那人衣着相当朴素一身白衣,可却戴着黑色面罩,让人有些琢磨不透。那时的林大海正在小屋当中煮茶,听到些风吹草动便打算出来观察,可却没想到正巧见那人鬼鬼祟祟的朝着山林走来。之后的林大海便多带了些心眼,一直看着那人消失在山林当中,可林大海一直不明白,这山林危机重重,就连当地的人都可能迷失在山林里,更何况是他这外乡人。听到林大海这番话,裴奕寒便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那么看来和上次他带着差役们注意到城东山林时的景象一致,他们当时以为那人是县城当中的樵夫,看来也并非如此,他们那一伙歹人肯定是侦探清楚了整个山林,所以才能如此大胆。这城东的山林背靠大山,而那山也是有名的断骨山,里面有不少猛兽出没,就连林大海这样出色的猎户,也很少去那大山当中冒险。不仅如此,这山林一带常年遍布大雾,经常有各种各样的危险出现,所以就算是当地的居民,也只是在这山林中央一带活动。而他们那伙歹人,能悄无声息的遁入到整座大山当中,必然是在这山中有他们的居住地点。知道这一点的裴奕寒也眯起了眼睛,抬起头,望向了这座大山,而这山实在是太大了,他一眼也望不见头。“等改日抽空我们来这大山一探究竟,看看这座断骨山当中究竟隐藏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裴奕寒的这番话,倒是让一旁的县令和钱豹二人觉得有些害怕。毕竟这断骨山已经有百年历史了,打小家中的长辈便就告诫,千万不要误入此山而现如今,他们又怎么敢冒如此大险进入到了断骨山当中呢?裴奕寒也能明白钱豹和县令他们二人的心思,并未强求,而是打道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