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四人没有约在酒吧见面。
因为他们在的是gay吧,虽然某些事已经是不争的现实,但邓文瑞还是不想让宿维安接触太多。
没准以后就直回去了呢!
他们在咖啡厅碰了面,邓文瑞一肚子火,见面的时候忍了大半天才没有出手。
忍着,他是你老板。
忍着,你打不过。
心里这么说着,邓文瑞深呼吸两口:“安安,订机票,明天就回去。”
“那叙哥,”宿维安一愣,脱口问,“……和凌源哥呢。”
“管他们的?!”邓文瑞说着就想把宿维安拉过去。
谭叙往前一站:“谈谈。”
两人去了包间。
谭叙直接摊牌:“你别想着怎么拆散我和你外甥。”
“可以啊谭叙,学了读心术?”邓文瑞冷笑。
谭叙:“你脸上写得挺清楚的,以前谈生意也是这么把心思写在脸上的吗,那我对你的工作能力非常堪忧啊……舅舅。”
果然,这声舅舅一点都不顺耳。
邓文瑞:“谭叙,安安还小,你要玩,别找他。”
“我玩谁?”谭叙不悦的皱起眉,“我对安安是认真的。”
谭家家大业大,要顾虑的事情很多,有时候认真并不能代表什么,谁又能保证谭叙会认真多久。
“我不同意。”邓文瑞也说得直接。
“你是不是弄错什么了,”谭叙笑笑,“舅舅,这件事我是下的通知书,不是讨论会。”
邓文瑞:“……”
谭叙继续道:“早点回去也好,我好早点带他去见我爸妈。”
邓文瑞一愣:“你要告诉伯父伯母?”
谭叙:“不然?”
“……你可想清楚了,”邓文瑞话锋一转,反倒劝起谭叙来,“外边的姑娘那么多,性感妖娆的,你确定你不试试?”
谭叙被面前这想强行抢救的邓文瑞逗笑了。
“安安更好。”
外边,宿维安小口喝着柠檬水,时不时的往包厢门瞟。
凌源凑到他面前:“安安!这几天你们玩什么去了?”
宿维安老实回答:“游艇和森林公园大索桥。”
“就去了这么点地方?”凌源笑得暧昧,“那你们天天呆在酒店里?”
宿维安脸腾的红了。
“你……”凌源四处看了看,凑到宿维安身边,小声问,“怎么样?痛吗?爽吗?有感觉吗?”
宿维安大半天才反应过来凌源指的是什么:“你、我……不能说。”
“哈哈哈,”凌源笑翻了,“你好纯情啊。”
“你不是之前跟那位男明星在一起吗?”宿维安疑惑道,“你们没有过吗?”
轮到凌源闭嘴不说话了。
两人没发呆多久,凌源的手机响了。
他接起电话,语气懒散:“喂?”
对面的人嗓门不小,宿维安能听个七七八八。
凌母:“你在哪?”
“三亚。”
凌母:“你表哥跟你在一块没?”
凌源撒谎不眨眼:“我表哥什么人物,大过年的怎么会跟我在一块。”
“别给我演,”凌母道,“他已经跟你姨妈说了,说是也在三亚呢。”
凌源语气无奈:“那你知道了还问?”
“谭叙那个男朋友,也跟你们在一起吧?”凌母放低音量,但是没什么用,凌源刚刚直接按了扬声器,宿维安能听得清清楚楚,“偷拍一张过来,你姨妈说想看看。”
凌源赶紧看了宿维安一眼,宿维安忙转开目光。
他心里砰砰跳,叙哥的父母也知道了!?
谭叙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宿维安坐立不安的样子,他走过去,很自然的揉了揉宿维安的脑袋。
“怎么了?”
凌源撑着下巴,道:“姨妈让我拍安安照片给她看。”
“不用拍,”谭叙说,“本人比照片好看,过两天直接让她见本人。”
凌源:“……”
证实了心中的猜测,宿维安无比紧张,半天没说话。
邓文瑞发现了他的异样,没忍住道:“安安,没事,不想去咱就不去。”
宿维安眨了眨眼,小声应道:“想去的。”
四人第二天坐飞机离开。
邓文瑞有事要忙,缴了巨额停车费后,捎上跟屁虫凌源一块走了。
到了公寓楼下,谭叙电话响起,他接起前对身边的人道:“等我,接了电话送你上去。”
是谭母,问他什么时候带宿维安回家。
谭叙应付了几句,挂了后问:“需要几天的时间做准备?”
话里轻松,语气就像是问什么时候开个周会,而不是什么时候跟我回家。
宿维安一下子没答上来,谭叙也不着急要回答,下车陪他上了楼。
三分钟后,两人站在家门口,神色各异。
只见宿维安家里外面的墙壁、门上全都是红色颜料,无数句话,看起来非常渗人。
“gay,变态”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害人精,去死”
谭叙问:“有欠债吗?”
宿维安赶紧摇头:“没有!”以前因为校园暴力,宿维安连橡皮擦都没怎么借过,更别说后来找谁借钱了,再说了,他也不差钱过日子。
谭叙拿出手机:“先进去。”
报了警后,谭叙跟着进了屋:“收拾东西。”
刚准备去泡茶的宿维安:“……啊?”
“先去我家住一段时间。”谭叙话语干脆,不容反驳,“查到人再回来。”
警察很快就到了,看到墙上的字,又看到屋里的两个男人,马上明白过来。
趁去调录像的空档,余下的警察开始做询问:“你自己觉得,身边的人,谁比较有动机?”
宿维安想了好久都没想出来。
他招惹的人不多,唯一一个能想到的只有傅成白……可傅成白这段时间一直在三亚,也不知道他住在哪。
谭叙敛眼不语,突然快步走到对门,按了几下门铃。
门很快就开了,里面的女人看到他们,有些意外:“有事吗?”
“打扰,知道这些是谁喷上去的吗?”谭叙指着身后的墙。
女人看到后边的场景,吓了一跳,摇头:“没有看到,我前段时间刚出院,这两天没出家门,一直在静养。”
谭叙盯了她半晌,眼神放进屋内:“你老公呢?”
女人隐约知道对门这两人的情况,她才被一个gay插足婚姻,这会提起,实在摆不出什么好脸色:“离婚了。”
“什么时候?”
女人表情不悦:“这关你什么事?”
警察马上明白过来谭叙的意思,他上前,出示了一下警员证:“您好,麻烦您协助一下我们的调查。”
他们是三天前离的婚。自从事情暴露后,女人就格外的仔细,结果又一次在大年三十捉了奸。
这回女人是铁了心了,婆家娘家怎么劝都不管用,就是要离,把男人赶出去之前还挠了他一身伤。
去调监控录像的警察回来了。
一起去了警局,监控录像不太清晰,但一眼就能认出上面的男人正是他们的邻居。
打电话到这个男人的公司,得知男人因为私拿公司款项被开除了,男人的父母也表示儿子最近回过一次家,但没多久就走了,还顺了家里一笔钱。
“我们会全力找人的,”警察表情有些严肃,“这个人现在脾气极其不稳定,在喷漆的时候踹了好几脚墙,还拿着刀按过门铃,还好你不在家,人极端的时候会做出挺多事的,我们是建议你……”
“好的警察同志,”谭叙笑笑,“我会把他接到我家住的,你们辛苦了,希望能尽快找到人。”
“当然。我们会加大搜索的。”警察点头。
于是宿维安回家后就被谭叙盯着收拾行李。
收到一半,宿维安终于忍不住了,小声问:“叙哥,我能不能去舅舅家住?”
谭叙眼一眯:“不想和我住在一起?”
宿维安赶紧摇头:“不是……”
宿维安非常想和谭叙住在一起。
但是这几天的相处下来,他算是知道了,谭叙是只肉食动物,还得是食物链最上端的那只。
前几天假期的时候宿维安可以由着他去,可上班以后不行啊,他还得在办公室坐一天,真的受不了。
在谭叙的逼问下,宿维安只能从嘴巴里挤出一句:“要上班……”
谭叙一怔,然后瞬间懂了。
他难得的表现出犹豫,最后掰出四根手指头。
“我尽量控制,一周不超过四次。”
宿维安边把电脑收进包里边摇头道:“一周就七天。”
谭叙啧了声,收回一根手指头:“三次。”
宿维安再摇头,也伸出手,比了个耶:“……两次。”
谭叙嗤笑:“以前不知道,你这么会讲价呢,直接给我讲走了一半?”
宿维安红脸,手上两根手指并不屈服,仍旧高高竖着。
谭叙觉着小东西最近越来越不好糊弄了,先答应下来,把人先骗回了家。
结果谭先生当晚就把一周的额度给用了。
第二天,宿维安下班回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的行李搬到了另一个房间。
谭叙面色复杂:“刚搬来你就要跟我分房睡?”
宿维安无视心底的动摇,最后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谭叙房间那张大床。
“不行,我怕你说话不算话。”说完,他推动行李箱,去了隔壁的房间。
谭叙心想,还挺了解我。
可惜了解得还不够透彻。
当晚,谭大灰狼偷偷摸摸开了隔壁房间的门,钻进宿小绵羊的被窝,把人吃了个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