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妆照拍起来很快,下午两点,明越和宋赫书的单人定妆照都已经就位了。
本来按理说可以直接回去的,奈何杨品添说要拍大合照,和双人剧照,到时候宣传用。
明越穿着里三层外三次的戏服,虽然不重,但是很热。
她拉着戏服找了个角落坐着,手不停的给自己扇风。
落落此刻也回来了,见明越热的不行,连忙给她找了瓶冰水。
明越拿上拧开一口喝了大半瓶。
落落站在一旁,连忙又给她拿了一瓶。
宋赫书看到明越的时候,她正拿着冰水取冷,双颊绯红一片,戏服四个袖口都被卷起,露出了纤细的胳膊。
他唇角微勾,大步走了过来。
某树上的代拍都疯了,他们看见了啥,宋赫书出现在《抒颜》里,还穿着戏服,最重要的是和饰演女二的明越坐的十分亲近,两人谈笑风生,感情似乎特别好。
这随便一条爆出来都得翻了天,于是代拍们更给力了,就差冲进去给人家怼脸上了。
明越没想到宋赫书会跟着过来,他的房车就在影棚外面,随便走两步就有空调呼呼。
“很热吗?”宋赫书问道。
明越扇风的手一顿,看了眼他的领口。
没错啊!他也有四五层吧,怎么看他一点也不热。
她讪讪两声,“我比较怕热。”
宋赫书点点头,看着又回归平静的明越,纳闷于她的突然陌生,没事找事似的他又道:“后天就要开拍了,听说边拍边播。”
明越倒是没听说要这样安排,不过也不影响,h国的电视剧从三年前就渐渐走边拍边播路线了。
一是播出及时有热度,大家讨论度会非常粘合,二是主演们都还没完全脱戏,采访啊!宣传啊都能很代入角色情感。
她点点头,恰巧导演走了过来。
杨品添看着身着戏服的两人,十分满意笑了,他没想到这两人单剧照上的演技就那么传神了,要是在有一段花絮那可就太妙了。
不过,也不影响,毕竟后天就开拍了,开拍那天在放出花絮也是一样的。
想到自己的剧即将屠榜热搜他就兴奋,更难得的是这部片子还是他最有希望大爆的片子。
“赫神,我们可以拍双人剧照了吗?”他小心翼翼的问着面前身着华服的男人。八壹中文網
这是宋赫书第一次参演电视剧,他可得好好伺候好,万一还有下一次那自己就发了,最佳导演还不是指日可待。
宋赫书起身颔礼,“杨导不用客气,我是个演员,这是我应该做的。”
杨品添越发感动,宋赫书简直太礼貌了。
明越也站起了身,她热的要命,早拍早下工。
走到那边拍摄场地时,陈书瑶和男一祁宇飞正在拍双人剧照,陈书瑶一身浅绿蝶裙,搭配适宜碎玉珠钗,将少女感提现的活灵活现。
而祁非羽则是一身铠甲傍身,手拿御赐佩剑,身旁还配了一匹枣色骏马。
看样子应该是少女吴鸢晚送别少年太子的场面。
随着摄影师一声“action”,绿布前的两人动了起来,吴鸢晚依依不舍的少女情怀渐渐浮出表面,欲说不说的心思全都藏在紧蹙的眉间。
很快,一条花絮拍完,陈书瑶一秒换脸,恢复到正常情绪。
接着是双人剧照,还是那套衣服,连拍了十几张后,摄影师点点头。
该她和宋赫书上场了,她饰演的云笛前期是楚楚可怜的流民,善用心计后坐上了贵妃之位,但其实她是来复仇的。
不过,为啥要和萧厌棋拍双人剧照,她和他这剧里并没有感情戏,见面还是因为狗皇帝做寿,他作为敌国质子前来参宴。
看着她的疑惑,杨品添走了过来,“额,小明啊!这样的,忘了通知你了,你和男二萧厌棋后期有感情戏,新剧本我待会给你,今明两天好好研究一下。”
小明?
是在叫自己吗,明越望了一圈,发现众人的目光都投在了自己身上。
她条件反射的掏了掏耳朵,她没听错吧要和宋赫书走感情戏,这导演绝对是故意的。
最后,她挣扎的说道:“可是,我,赫神。”
杨品添自从看了明越那天的试戏就能肯定,面前这个年轻的女孩绝对是个潜力股。
她眉宇间展现出来的自信以及对角色性格把握的熟稔比很多资深演员还到位。
当时试戏女二之前,宋赫书就找过制片人编剧修改了一些设定。
在加上他那天偶然看到赫赫有明cp宣传后的一秒钟,他有了个很大胆的想法,当他联系宋赫书说明后,宋赫书只提出了几个无关痛痒的修改便同意了。
“小明啊!你可以的,导演相信你。”杨品添满意的点头,还以为是她怕和宋赫书对戏被压,施展不开。
明越欲哭无泪,她自己都相信不了自己,宋赫书可是誉为最年轻的影帝,各种演技大奖一览全包。
和他对戏,先不说演技问题,就他那庞大的女友粉就很让人害怕好吗,这可是宋赫书银幕初对象,不撕了她才怪。
杨品添说的不算大声,但周围一片人该听的都听见了。
一时间小小的哄乱声响起,每个人都是一脸震惊。
宋赫书竟然没有拒绝!
陈书瑶愤愤的攥紧自己藏在宽大戏服里的拳头,本来按照两个月前的剧本,宋赫书那个角色到死都是疯狂挚爱自己的。
江琦也很意外,传言宋赫书不接电视剧,更不演感情戏,可现在,不但接了,还演了。
杨品添细细给明越讲完大概后,两人走到绿布前。
他们要拍的花絮是云笛刺杀失败,萧厌棋掐着她的脖子质问她的场景。
绿布前,身着华服的男子面色阴翳,目光凌厉可怕。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坐在地上的云笛,缓缓的弯下了腰,手死死的掐住了云笛的脖子。
男人越靠越近,手越掐越紧,他气极了,低嗤道:“谁让你轻举妄动了!”
云笛如死物的目光波澜不惊,宛如一个仍由丢弃的娃娃。
刺杀失败,自己活着将毫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