菰城。
偏僻的小山区里最穷困的深沟里。
他已经到了这么久,也没能见到陶软的人。
几番心里挣扎后,手机响起了,这是临走时,顾呈给他的,而这些日子所有关于陶软的消息,汪澈也只能守在手机前等。
这里没有信号,这部手机,只能接电话,而不能打。
他走的急,也没想过那么多。
“顾叔。”
他压抑着情绪,老是追问陶软的消息,总归不好。
顾呈此刻正在清梦,看了一眼正坐在一旁的声优,将电话递给了她。
想要找个和陶软有着一样长相的女人实在困难。
但找个声优模仿陶软的声音很容易。
声优接过电话,按照顾呈的吩咐,依旧照着面前的纸上写的字念。
很快,顾呈就听到电话那边传来汪澈的轻笑。
顾呈松了一口气,这么做,目前还没出过错。
......
快入夜的时候。
陶软接了一通电话。
挂了后脸色很不好。
何景坐在一旁看着她,“大小姐,怎么了?”
“不该问的别问。”
言罢,她放下了乞丐男人的手机,摸索着站起身躺到了床上,把被子扯过头顶,整个人缩进了被子里。
何景琛蹙眉,轻轻拿过手机打开了通话记录。
监狱。
陶然的事。
难怪她会这样烦心。
这件事他也只知道个大概,陶然是被陶软送进去的,是因为汪老的死,按理来说,证据确凿的话,那应该不会有什么变故。
他的眸色沉了几分,拿着手机走出了这栋别墅。
电话回拨过去。
他以陶软特助的身份询问情况。
挂了电话后,他表情也变得有些凝重。
说是有人保释陶然,并有证据,证明陶然那日说的话是处于神志不清醒下说的。
他攥着手机的手慢慢收紧。
现在的陶软,在商界的地位,不次于他当初。
敢这样和陶软公开叫板的人,他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他冷着脸打了通电话。
....
后半夜,她没有再听到那股砰砰砰的声响。
而二楼,男人死死咬着毛巾,已是满头大汗。
这药,好像每发作一次,就会疼得更厉害一些。
第二天,她醒的很早,摸索着去卫生间。
乞丐男人没出现,她也不过问。
刚从卫生间出来,就听到有重物砸在地上的声响。
像是...从楼梯上滚下来了什么东西。
她灰色的眸子看了过去,男人狼狈的扶着地面站起身,身上已经有了大大小小的淤青。
药劲过了,他急着下楼陪她,没成想这一个半夜耗尽了他所有力气,下楼梯时不小心踩空,尽管已经尽力拽住栏杆,可还是失重的滚了下来。
“你把什么东西摔下来了?”
这里除了她就是乞丐男人,所以她潜意识里就认为,是乞丐男人弄出的声响。
“抱了床被子,不小心滑出怀里了。”男人的声音很沉闷,像是在隐忍些什么。
她也没再多问,他干什么,与他无关,就算撒谎,想偷些东西走,也未尝不可。
钱,她最不缺了。
“收拾好。”
她扔下这两个字,没再理会他。
直到,她刚坐在沙发上,听到男人似乎闷哼了一声,那声音像是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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